晏辛匀不允许:“宝宝,一定要将肚子里的杂物全部弄出来,做爱的时候才会舒服一些。现在水流很小,有不适感是正常的,或许慢慢适应一下,待会出来的时候会很爽、很舒服。”

李漠自己灌肠的时候也喜欢那种全部释放出来的感觉。他很清楚,做这件事就是为了让后面变得干净,但他真怕自己憋不住,露出丑态,就这样背晏辛匀记住。

“不要害怕。这是很正常的。有些肛肠科的医生私下也会让患者好好清理私处,不是吗?”晏辛匀温声哄着李漠,这手段很有用,不出片刻李漠又一次放松下来。管子被细细的水流冲开,没有那样狭窄,继续前行着,往他身体里更深处的地方去。

晏辛匀自己没有子女,他人生所有的温柔与耐心都给了李漠一个人。在做这件事上,需要有着极度的体恤才行,两人本就是细致的灵魂,一来一往,完全适应对方的节奏,李漠渐渐开始极力让自己忍耐,随时等待突破极限,让身体的承受能力变得更加稳固。

温水顺着肛口进入些许,之后到一定程度,就显得有些困难,无法再像最初一样很顺利的进去。李漠因此感觉到难受,肚子里的水太满了,他就像一个怀胎孕妇,只是轻轻的动一动,就能感觉到臀眼里下一秒就要出来些什么。

“晏老师,已经满了,不可以再往里面弄。”他说的断断续续,声音因为太过不舒服而变得颤抖哆嗦,后背也开始出汗。

“是吗?”晏辛匀明明知道是怎么回事,还是想要逗一逗小孩,大手抚摸李漠圆滚滚的肚子,一边故意问他,“宝宝肚子里灌了好多水是不是?身体都出汗了,是不是很想有一个解放?”

“想,好想。”李漠真的要忍不住了,用力咬着嘴唇,两条腿都在打抖,“让我出来吧,肚子里面好难过,真的马上就夹不住了……我不想把你身上弄脏。”也不想,把你眼中的我自己弄脏,他在心里偷偷想。

“那叫一声好听的,就让你出来。”晏辛匀哄这个脸皮薄的男孩子,“我这年纪都可以做你爸爸了,如果真能情同父子,为你清理后穴。又能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你害羞成这样,真的没有必要,宝宝,我不会嫌你的。”

晏辛匀很少会用“宝宝”这样亲密的称呼叫李漠。这是他们之间最隐秘的情爱关系,也是他对李漠很宠爱的一个点,因为打心眼儿里喜欢这个孩子,所以在提出这要求之前,晏辛匀就已经预算到最坏结果。但他仍没有转变念头,就是因为他从没有一秒钟,觉得李漠是肮脏的,是污秽的。

正如他所说,无论什么时刻,他永远认为李静水通体都是纯洁无比的。

两个人切磋之下,李漠自尊心最终还是败在即将喷涌而出的肠水之间。他忍不住叫晏辛匀:“叔叔,晏叔叔,让我出来吧,好吗?可不可以?”

李漠没有在血缘关系外称呼过任何一个人。电台工作是没办法,他完全不想用这种方式和任何人套近乎。但不得不说,此刻他的理智已经濒临崩溃,别说晏辛匀让他叫好听的,就是晏辛匀让他跪下来学狗叫,他都未必会拒绝。

可是,晏辛匀一丁点也不满意:“这不够,这远远不够,宝宝。再想一想吧,好好动动脑子。”

第17章17小

想听好听的话是假,玩弄李漠才是真。晏辛匀一边说着一边抓紧管子,无声开大阀门,在极其强烈的冲击之下,李漠整个肠道被水撑开,装不下的多余部分随同肚子里的一起顺着那管子边缘往外流,很快就顺着大腿根直接淌到了脚踝,甚至有一些迸溅在了晏辛匀的鞋上。

他的脸上全是汗。此刻没有任何一种语言能形容的出这感觉,肚子即将爆炸,他的自尊同样,极致的喷涌感堵塞在身后穴,李漠越往前躲,晏辛匀大手越搂住他的肚子,将他往后摁,一来一回,李漠所有理智消失,终于在某一刻认输,泫然欲泣道:“我真的想不出来,晏叔叔。”

“那好,我给你一点提示。”晏辛匀以手臂作为将绳,整个将李漠搂在怀里,把他的屁股蹭在自己胯骨上,死死与人相贴,一边咬李漠的耳朵:“什么男性长辈才能光明正大的叫你宝宝?好好想一想,是什么?”

“呜,我想不到……”

“那就这样插着管子喷出来吧。”晏辛匀声音很低,好像说真的,“什么样子我都不会嫌弃你,你不肯动一动小脑袋,那只好把水从菊穴里挤出来。”他就是要搞一些恶趣味,大手很用力的抓李漠臀肉,狠狠向旁边捏开,这样子能让水流的更多,肉缝中的屁眼空隙也变大不少,水滴渐渐从很少变成一小股一小股,好似李漠用屁眼喷尿似的。

“不要,不要,我叫就是。”李漠怎么可能真的不知道,就是觉得太羞耻才难以开口,“爸爸”他大叫着,“爸爸,晏爸爸!”声带在颤抖,整个人也仿佛被按在高压电上,忍受到极点,李漠很大幅度的痉挛着,大腿肌肉有一块已经把形状完全勾勒到极点,更要命的是因为贴着晏辛匀,他甚至连所有神经颤动都逃不过对方法眼,连晏辛匀也被他撞的跟着晃动,两人贴的实在太紧了。

真正听见这一声,可比自己想象爽利的多。

晏辛匀血液中好像被掺了一把铅粉,遇到高温之后,迅速和血管相互容纳,流向四面八方。他从头顶到脚面,无一不是震撼的,四十七年来第一次因一声“爸爸”而鸡巴充血,龟头指天,要不是李漠屁眼里还插着管子,晏辛匀甚至想立马把“爸爸”的鸡巴插入“儿子”肛门身处,活活干死这二十五岁的年轻小孩。

真正让李漠泄出来的时刻,还是晏辛匀把他抱过去的。轻断食没有出现任何不良状态,没有李漠想象中的混乱局面,也没有难堪的东西。他坐在上面,肠道中的水流一路激流落尽,那声音要比水进入自己身体时更猛烈,他不自觉面红耳赤,为自己憋不住释放的行为,更为晏辛匀热切的注视眼光。

这实在是太难为情了。为他灌肠的细软水管还在地上,水流没有关,能依稀看到里面很小股的水。大概是已经被晏辛匀关闭了些许阀门,才没有像方才那样粗犷。

这种滋味实在是不好受,又丢脸,又难堪。

最重要的是,全程晏辛匀都陪在他身边,很有耐心的等着,就算那声音实在让李漠抬不起头,晏辛匀也表情未变,全程没说一句让他伤心的话。

干燥的手掌抚摸着李漠的大腿,晏辛匀甚至还在哄他:“做的很好,宝宝,你已经吃下了这么多水,真的很棒。”

小腹肉眼可见的瘪了下去,怀胎八月慢慢失去所有弧度,又一次变得平坦。李漠不知道自己的脸上是什么表情,对他来说,此刻完全分不清究竟是晏辛匀陪在身边让他为难,还是刚才灌肠中他像狗一样呼唤对方爸爸更胜一点。

在细微的涓流之中,李漠的双眼逐渐变得与天光一样灰暗。

外面的天色逐渐失去亮度,今日预报好像有雨,此刻风拍打着玻璃,乌云在高空之上无声聚集,连室内光线都变的暗淡无然。

他在排出最后一丝水之后,终于心灵深处的羞耻感占据高地,一双手掌蜷缩,头颅低下去,仿佛羞愧于晏辛匀,不敢再对视。

在静谧中,李漠消极开口:“晏老师,我好脏。”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有这样的想法。太过坦然不是好事,他的自尊随着那些水慢慢释放了出去,做不到心安理得的面对晏辛匀,更没办法接受这样随便的自己。

李漠的生长环境在国内属于较好的一类。父母属于中产阶级,他从小衣食无忧,基本上也是被爸爸妈妈娇生惯养起来,只是没有像其他富二代那样骄纵,因为性格细腻,敏感,所以注定在某些事上,自尊要高于常人。

和别人相爱本就是抛弃尊严的事。李漠从没想过,当他试图将自己全部交给晏辛匀,却需要踩断脊梁,连人格都被捣毁才是。

李漠很想在晏辛匀面前变成一个高高在上的人,就算不是什么都做主,至少也不要让他这样放弃尊严。但晏辛匀和他想要的根本就是背地而驰。他们两个人没有办法完全达成一致,因为他太尊重自己,而晏辛匀更期望让他不要有任何包袱,完全沉浮于肉欲,直面欲望,那没什么羞耻可言。

李漠感到心脏好像被什么轻轻捶了一下。

原本就患得患失,这下分子更不稳固:“我真觉得自己是不干净的。我没有办法像小说故事里那样处处完美,我很想尝试接受一切,可是很奇怪,就连我自己做这件事都会下意识逃避。只是想赶快了事,然后就什么都不想。”

晏辛匀对于这样的李漠是怜惜的,想要将他解救出来。

他很清楚李漠已经把自己放在了一只玻璃盒子里,这只盒子允许出现精美的配饰,允许出现更上一层的艺术感,却不允许出现任何污渍,也不允许有丁点瑕疵,否则他就陷入癫狂,想要毁尸灭迹。

这不是洁癖。晏辛匀很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其实说到头,还是因为李漠没有安全感。他渴望的,总在他理解范围内和自己所付出的不成正比,于是他会自卑,会患得患失,会下意识逃避那些一切没那么好的东西,只想留给自己一个完美的妆面,人见人爱,至少不讨厌自己。

也许20岁出头的年轻人,对自己都是如此。他们渴望人生减少容错率,有甚者甚至希望自己可以在谨慎的前提下,不犯任何错误,不留任何遗憾。

但这怎么可能呢?人生本就是不完美的,不完全漂亮,有黑色也有白色,那才是真正的奥义。

晏辛匀不和李漠讲述长篇大论的道理,张开双臂,将自怨自艾的李漠抱在怀里,轻轻抚摸他的后脑勺,一边亲吻李漠的面颊、鬓角。

在极其柔软的接触中,李漠逐渐放松下来。他的眼眶有些发酸,鼻子也是胀的,半天之后,小心翼翼地抬起眼睛,看晏辛匀面庞:“要是我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行,你还会像这样亲亲我吗?”

这问的太傻了,他怎么能这样傻气?

晏辛匀叹气:“宝宝,如果爱一个人能够提前甄别到他所有的问题与缺点,那只能去爱一个历史人物。这世上没有人完美,爱本就不是一件能规避风险的事,如果你想只享受甜味,而忽略制造过程,最后结局都是自欺欺人。”

他没办法说的太难懂,只有从直接层面开口:“我珍重你,不是因为你有才华,你声音好听,有上进心,而是因为你是你,我才甘愿接受这其中的一切高低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