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抱没几分钟,顾明瀚就忍不住吻他,即使大人在外面也忍受不了,接吻的欲望太强烈,想和他肌肤接触,唇贴着唇。

萧白的手指有些微微的发抖,攀附在顾明瀚的皮肤上,轻轻下陷,仰着脖子迎合,他也需要这个吻。

双方的呼吸都越来越粗重,鼻息间摩擦带来的升温,点燃了身体里的燥热的火。

唇与唇相互吮吸,轻微地撕咬,再然后是慢慢地,细细地吻。呼吸缠绕,双方交换彼此的味道,让紧绷了数十小时的精神终于得到片刻的喘息。

门外的家长随时会进来,但是不管了,萧白想,被发现也不理会,他就是要接吻。

胸腔里的空气都要被顾明瀚吸没了,萧白在快要缺氧的时候被人放开,两人相互抵着额头喘气。

萧白轻声说:“我有点害怕。”

确实,在他的人生幻想和规划里,并不存在怀孕的阶段,所以这件事让他本能的只有害怕。

自己也并不对这个小生命抱有太多的感情,最起码现在是这样,但在内心深处还带着些不忍,而那点不忍是因为它和顾明瀚有关系。

所以他问顾明瀚,“如果我不想要这个孩子,你会觉得我很残忍吗?”问完时,手指下意识地攥紧。

顾明瀚安静了一下,搭着他的肩膀拉开些距离,对上他探究的眼神,异常郑重,“这是你的身体,所以无论你做什么决定,都不需要顾虑到我,知道吗?”

萧白迟疑地点头,心尖酸胀得紧,下一秒就被抱回宽厚的怀里,听着人表白:“我爱你,好爱好爱你。”

重复的爱字把他耳根烫得通红,缩在顾明瀚怀里,羞涩着回应:“我也好爱你……”

他们在房间里待了好久才被叫出去,温婷和顾闻把顾明瀚领走时,一家人朝着夏洁他们深深鞠了躬。

肚子里的孩子是否留下,萧白说需要些时间考虑。夏洁没有多加阻止,给了他一个期限,希望他好好权衡。

刚开始,他总觉得自己要不就狠狠心,干脆和家里人说打掉,但好几次话到嘴边都咽了回去。

越往后,心情越奇怪。早上在镜子面前,他会退后几步,撩起衣服观察,没有任何变化,然后他就不由自主地摸上去感受,自然什么都感受不到,但心里就是说不出的堵塞感。

“所以,你是想把这孩子留下来?”夏洁问。

“是的。”

“那我希望你清楚一件事,生孩子很不容易。”说到底,她心里是不赞同的留下这个孩子,但是儿子才是那个决定自己的人,她能做的,只有尊重和建议。

萧白只是笼统的知道怀孕的人要经历很多常人想象不到的困境,具体是什么,自己并不清楚,但一想到家人和顾明瀚,觉得再困难自己也不怕。

他再次去了医院,在顾明瀚和温婷的陪伴下做了更加全面的检查,他的身体健康,医生叮嘱前期要仔细一下,有任何不适都要及时去医院检查。

顾明瀚听着医生的嘱咐,一一记下。

回到A市的当晚,他就把网上买防撞垫和防撞条装好,将家里的边边角角都包起来,包完自己还往上面撞了几下,检验柔软程度。

萧白看他过分的小心的样子,打趣地说自己像个易碎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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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三的课已经少了很多,再加上怀孕才几周,什么都看不出来,所以萧白还是和往常一样去上课。

一个月之后,他开始有妊娠反应,很严重,闻到油烟味就要吐,根本上不了桌,什么都吃不下。顾明瀚只能给他煮味道极淡的粥,每天督促他吃维生素。

顾明瀚学了很多汤都做法,鲫鱼豆腐汤,海带排骨汤,菠菜猪肝汤,变着花样煲。每次都煲一大锅,然后打出一小碗,半蹲在萧白面前,哄他,“就喝五口,喝完觉得不喜欢就不喝,好吗?”

萧白看着他殷切的眼神,不想让人失望,自己端起碗,忍着反胃慢慢喝完。

喝完后就会被对方抱着他亲,“好棒,晚上再喝一碗好不好?”

他不好意思的点头,说好,觉得自己被当成了小孩哄。

好在妊娠反应在一个月之后有好转,他不再那么抗拒炒的食物,也能喝两碗汤,食欲逐渐恢复。

怀孕之后,他和顾明瀚现在完全没有性生活,两个人都忍得难受,但让萧白难以启齿的是,他觉得自己的欲望好想比怀孕之前还要强烈。

每天最亲密的接触就是接吻,顾明瀚会脱了衣服吻奶子,萧白发现他在自己胸前留恋的时间明显增加。

他也会被脱下裤子吻穴,顾明瀚不敢将舌头挤进那条肉缝里,只顺着外阴舔,有时用舌尖细细描摹肉缝周边的弧度,又挤进裹着阴蒂的肉花里,抿住硬挺的阴蒂嘬吸,利索地挑逗,直至阴蒂高潮。

他不会对萧白有任何要求,晚上就规规矩矩地抱着人睡觉。萧白听着对方平稳的呼吸声,并没有满足,只能默默夹住腿,让快感慢慢浸透内裤。

为了让他多动动,顾明瀚带着他去场馆练拳,到最后都会拉着他上去打打,适当的运动对他有好处。

拳馆的浴室此时没人,外面的课刚开始,还能听到外头的人在喊口号。

萧白坐在椅子上,手里攥着是顾明瀚的外套,听着水流声哗啦啦地落地声,口干舌燥。浴室里就一个隔间在被用着,他脑子里不断划过顾明瀚洗澡的画面。

自己好像变成了水流,从管道里拥上去,再从蓬头里洒下来,从顾明瀚的脸顺到下巴,滴落到他的胸口,一路下滑至腹肌,顺着男人的腰腹的线条接着向下,流到毛发丛生的胯部,还有就是…………

“小白,帮我递下衣服。”

说话声猛地打断他沉浸式的幻想,流水声已经消失,目光重新对焦到了面前的浴帘,才发现那里已经被掀开点,一只挂满水珠的手臂从里面伸出来。

他没动。

顾明瀚试探道:“小白?”

被叫的人没有递衣服,反倒是牵住那只手,猛地掀开帘子,流畅地钻进隔间。

他的目光向下,看到那根耸拉在茂密阴毛中的深色阴茎,没有勃起的情况下看起来都那么威猛。

他看得目不转睛,暗自吞咽,一颗心火热得扑通扑通乱跳。

隔间重新响起了水流声,萧白他好像陷入的微妙的眩晕之中,感受不断地热流从头顶漫落到身上,再顺着双腿流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