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1 / 1)

白榆的父母考量小孩子大了之后都会想要专属的个人空间,而且也可以避免早上刷牙洗脸时挤在一起,所以他的房间被设计成套房形式,拥有独立的卫浴设备这也让多多米可以提前帮白榆放好洗澡水而不会被家里人发现。

虽然知晓儿子养了一只小仓鼠当宠物,但白榆的父母并不知道多多米其实是会飞的,自然更不知道花瓶里常常有花不翼而飞的凶手就是牠。

一番清洗后,白榆身心放松地泡在散发出淡淡玫瑰香气的热水里,思绪有些游离,一下子是好友红雀羞答答的对戳著手指,说他交了个男朋友;一下子是表哥苏紫一脸别扭又认命的表情,扯著一个男人说这是他的交往对象,以结婚为前提。

先不论四胞胎先是目瞪口呆,接著又叽叽喳喳讨论起是要叫对方「姐夫」还是「大嫂」的场景,白榆一直以为红雀是喜欢他表哥苏紫的。

两人不管是变身前还是变身后,站在一起的画面都如此美好和谐;而且每次红雀一见到苏紫都会小脸涨红,害羞得像是要自爆,这就更加深了白榆想要撮合他们的念头。

谁知道一个不察间,两人竟然都各自有对象了。

这种感觉就像自己精心呵护的白菜被不知哪来的猪拱了,还两头!想想就觉得郁闷。

第0074章 白榆篇03.成为魔法少女的理由

白榆闭上眼,把脑袋沉进水里,将所有的声音都阻隔在外,默默在心里数著数。

数到四十后,他才从水面冒出头来,透明的水珠子蜿蜒滑下他的眼角,仿佛缀著泪,让那张白净的脸庞增添一丝柔弱。

他抹了把脸上的水,双手撑在浴缸边缘,看向开了一条细缝的浴室门,多多米的小脑袋正从门缝里挤进来。

「榆榆,要我帮你擦背吗?」牠挥著自己可爱的小爪子。

「好啊。」白榆微笑同意,被水气氤氲的眼睛半瞇著,浑身慵慵懒懒,任凭多多米拿著小毛巾替他努力擦拭肩背。

听著多多米用著小孩子般尖细的嗓音说起今晚自找苦头的怪人,白榆唇角微弯,忍不住回想起他与多多米碰到的那一晚……

那时候外头下著淅沥沥的雨,白榆正埋首做著讲义上的题目,却一直听到锲而不舍的叩叩声。他好奇的抬起头,循著声源看过去,讶异的看到一只被雨淋得湿答答、可怜巴巴用爪子敲著玻璃窗的小仓鼠。

白榆于心不忍,打开窗户将对方捧了进来。

「你好,我是多多米,不好意思打扰了,请问你可以给我一条干毛巾并且成为魔法少女吗?」小仓鼠用爪子做出像洗脸的动作,随即又放下小爪子,露出一双黑豆豆似的眼睛。

白榆还记得当时的自己吃惊的不是多多米口吐人言,而是干毛巾与魔法少女居然可以放在同一句话里。

至于为什么会答应与多多米签下契约

白榆他就像是标准的别人家的好孩子,待人亲切有礼、成绩优异、独立自主,但他有时候也会对于必须在陌生人或是交情普通的人面前摆出和善模样而感到厌烦;在知道自己有机会变身为另一个样子,不需要维持温柔亲切,不需要假装和颜悦色,他想也不想就答应了。

他喜欢变身后的那种无拘无束感。

不过或许是白榆的体力真的太差,就算变身为魔法少女可以提升身体机能与五感,他的体力只也比原来的程度好上一些些。好在他是远程攻击类型,左轮手枪如臂使指。

只是偶尔也是会有不长眼的怪人提出近身战的要求,就像今天。

白榆知道自己的体力不足,所以近身战时他一向求快求狠,哪里脆弱就往哪里下狠手,专攻敌人的下三路。

「对不起啊表哥,我还跟小雀说你那样太粗暴了。」白榆默默的在心里反省。

浑然不知身后的多多米正一边替他擦背,一边美滋滋的想

榆榆最棒最美了,就连踹爆怪人的蛋的动作都是那么美!

白榆习惯自行安排时间,对一般学生而言可以趁机放松的星期六,他通常拿来提前预习课业。不过今天的计划出现了变动,原本的图书馆之行变成了前往家庭教师的家里。

以白榆的成绩与用功程度,就算不需要补习也是可以考上理想大学;但白榆的母亲看不惯儿子才高二就将大把时间花在书桌前,特地替他找了风评极好的个人家教。

对方不只教学经验丰富,分析大考的出题走势也非常有一套,被他教过的学生个个都考上明星大学。最重要的是,这个老师把念书变成一件轻松的事,苦读的时间少了,成绩却不会因此往下掉。

面对母亲振振有辞的说著「高中生就该挥洒青春与汗水,怎么可以整天坐在桌子前面,所以妈妈替你找了一个很厉害的家教」,白榆哭笑不得,只好点头答应过去上一次课。

按著母亲给出的地址,白榆骑著脚踏车前往那位老师的住处,一栋两层楼的独栋房子,有著绿意盎然的小庭院。

白榆按下门铃,对讲机里传来有些失真的男人询问声,他报上自己的名字。

喀的一声,大门开了。

白榆推开门走进院子里,正准备踏上玄关时,那扇紧闭的门也被人打开了,露出一抹高大修长的身影。

深蓝发色、五官英俊深邃的高大男人抿著唇,弯起的弧度很浅,虽然像是在微笑,却有一种不协调的紧张感。

第0075章 白榆篇04.这个家庭教师有点怪

「您好,请问您就是格托尼老师吗?」白榆纳闷又试探的问道。

外表年龄约莫三十出头的蓝发男人点了点头,让他换上室内拖鞋,便领著人直接到二楼的书房去。

书桌很大,就算坐两个人也不觉得拥挤,白榆将自己的讲义拿出来,翻到有不会做的题目那几页

手指不小心擦到格托尼手背的时候,他敏锐地注意到对方身体很细微的震了一下,并且迅速的缩回手。

白榆透过睫毛的间隙瞥了格托尼一眼,暗暗将年长男人划分为不喜欢接触人的类型。他还借著从包包里拿出便利贴标签之际,不著痕迹的把椅子往旁边挪了挪,将原本肩膀抵著肩膀的零距离拉开。

他没有注意到蓝发男人的神色有短暂的怔愣与僵硬,但很快就恢复正常。

开始讲题之后,格托尼就没有初见时的紧张感,显得沉稳又从容不迫。他的教学方式对白榆来说非常浅显易懂,看似复杂庞大的算式经过他的浓缩与说明就变得一点儿也不困难了,这让白榆之前的抵触心理降低不少。

时间出忽意料的流逝很快,本以为会很难熬的两个小时一下子就过去了,在白榆写完今天的测验卷后,格托尼还端来了甜点。

白榆客气的婉拒了,他觉得自己只是来补习的,不需要老师再花额外的心力招待他。

但是之后的几次上课,格托尼仍旧会替白榆准备精致小巧的点心与一杯热呼呼的茶。如果白榆拒绝了,他也不会说什么,一贯的抿著唇,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样,唯有那双深蓝色的眼睛会流露出一些失落。

白榆却很困惑,他不懂自己明明表现出好学生的样子,乖巧礼貌,举一可以反三,解题速度也快,格托尼为何还会露出这样的情绪?

就像是自己做了什么让他感到委屈的事。

白榆思考不出原因,就干脆不再想了,反正那也是别人的事。他虽然对新任家庭教师的观感还不错,但仍不足以降下心里的那道屏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