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怎么挣扎也敌不过男人的禁锢,姚胜寒始终把他紧紧地搂在怀里,“宝宝也心疼一下爸爸好不好。宝宝这么年轻,要是将来遇到别人,你的眼里就看不到爸爸了。”

姚小树哭着抱住他,“我爱你,我只爱你。你不要把我变成女人,我永远不会离开你。”

姚胜寒蹭着他的鼻尖,“爸爸知道,爸爸只是要保证万无一失。宝宝嫁给爸爸,给爸爸生孩子,然后一辈子都不能离开爸爸。”

变成了那样的怪物,他还怎么离开,他还能以什么面貌见人?姚小树绝望地大叫,胸口疼到要窒息,可他无论如何挣扎,永远都被禁锢在男人的怀抱之中,“宝宝现在还小,所以依赖爸爸。等你长大了,被别人影响了怎么办,爸爸不能让这种情况出现。只要宝宝无路可走,那就永远都不会离开爸爸了。”

他这种极端到阴暗的心思,却是可以真正的万无一失。姚小树都可以看到他日后无路可去的模样,被改造过后的身体,他要去哪里?

他眼前渐渐的发晕,就这样大病了一场,整日的水米不进,人一日一日的消瘦了下来。姚胜寒看在眼里,想尽办法的哄他开心,可在动手术这件事上却从不松口。因为他病了,可以缓些时候再上手术台,但还是不会取消原计划。

只有老管家在的时候,姚小树终于不再管什么羞耻心了,他不肯穿衣柜里的女人衣服,只能裹着床单求他,求着放他走。他伏在地上哭着,瘦了不少的身体越发的显得瑟瑟可怜。老人在姚家呆了这么多年,深知男主人是怎样的偏执性子。他对姚小树早已是成竹在胸,已把人牢牢的捏在手心。他已经把对未来的幻想一步步的实施,丢了姚小树,他也不可能停止,只会更加的疯狂。

他没这个心力,更没有这个胆子,只能去搀扶姚小树,无奈的告诉他:你逃不出去。

姚小树脸色惨白,却跪着不肯起来。老管家也不忍心看他,只把饭菜放下,赶紧转身出去了。

晚上姚胜寒回来的时候,脸上泛红,浑身都带着酒气,显然是去参加了酒局,还喝的不少。他上楼就去找姚小树,儿子还没睡觉,就披着床单,乖巧地坐在床上等他。

姚胜寒还有点失望,“宝宝怎么不穿衣服,爸爸给你买了这么多。”

姚小树只是看着他,抱着身体,嘴唇不停的发抖。

看到儿子这样,姚胜寒叹息了一声,脱去外面的西装,走上去抱他,“怎么又不高兴,都快跟爸爸结婚了,不能再整天闹情绪了。”

姚小树脸上闪过一丝狠决,他木然的被男人抱到怀里,听他说着手术的安排。姚胜寒喝了酒更显得情绪高涨,他掌下的皮肤光洁,轻易的就能挑起他的欲望。姚胜寒把人放到了床上,急切的就去亲儿子的唇。姚小树顺从地张开嘴,男人的舌头在他嘴里舔舐,纠缠着带出苦涩的酒味。他抱着男人的肩膀,把腿缠在他腰上。姚胜寒大喜,自从儿子跟他闹变扭,已经很久都没有主动过,成天不是哭就是闹,连个笑脸都没有,今天却愿意重新亲近他。

“宝宝,爸的宝宝。”姚胜寒缠绵地亲着他的唇,手往下解开皮带,掏出欲望,就着温暖的穴口挺了进去。他听着姚小树细细的呻吟,快感更在叠加,“爸爸爱你,宝宝一辈子都不能离开爸爸。”

姚小树仰着脖子,被男人一寸寸的亲吻舔舐,他最后哭着,“我不要做手术,我不要变成怪物。”

姚胜寒不悦地挺动,他这些天已经安抚了很多次,到现在已经强硬着不容拒绝,“怎么还在闹变扭,爸爸都已经联系好了,等宝宝病好了,爸爸就带你去医院。”

他不容置疑的一字字成了彻底切断姚小树理智的催命符,他一只手搂着男人的脖子,另一只手探到枕头下,死死地握紧。姚胜寒正被湿软包裹的极舒爽,他狠狠几个冲撞,大手紧捏着儿子嫩滑的皮肤,无比快意地喘息。他舔去儿子脖子上的汗珠,明明余韵还在,姚小树却一手打在了他的胸口上。

一阵刺肉的疼痛击在胸口,姚胜寒不敢置信地看着身下的人。姚小树猛力地喘气,手中握着一截被磨平的木筷。刚才那一下真的使足了他的力气,他太用力,攥的指节都泛了白,又因为巨大的恐惧不停地发抖。直到看着血从父亲的胸口蔓延开来,他终于尖叫了一声,跌落地滚到床下,崩溃地大哭起来。

他吓傻了,竟忘了自己最初的目的就是要逃。姚胜寒只低头,似乎还有些不敢相信。慢慢的,他抚着胸口上露出的那一截顶端,一把就拔了出来,随手扔到一边。姚小树本来就又惊又怕,他那么点力气,最多就是弄出个皮肉伤。胸口被扎了个血洞,并不深,但把衣服都染红了,看着极是骇人。

姚小树手撑着地直往后退,恐惧地大叫,“你别过来,你别过来!”

疼痛从胸口急遽的蔓延,难以想象俩人明明才经了情事,姚胜寒只看着地上自己爱极的人。刚才还在他身下婉转承欢,实则手里却藏着利器,心里是打算着要他重伤,还是要他死?

姚胜寒眼前有片刻的晕眩,这一个瞬间,姚小树被吓的遍体生寒。全然不顾自己现在的赤身裸体,爬起来就要跑。禁锢他的房门就在眼前,他伸直了手,拼命地伸去,可接着脚下却是一空,他被捉住脚踝,整个人都扑倒在了地上。

这一下摔的他头晕脑胀,姚小树被握住脚踝往后拖,他恐惧的眼泪横流,“爸爸,我是你儿子,我是你儿子啊!”

姚胜寒压在他身后,声音沉沉的听不出情绪,“你缠着爸爸的时候,往我床上跑的时候,怎么就不记得你是我儿子了。宝宝,你想什么事情都照着你的性子来,不喜欢了抽身就走?”

“我没有。”姚小树看不见他的脸,却能感觉濡湿的血沾在他的后背,“我错了,我错了,爸爸,我没有。”

姚胜寒攥着他的脚踝,另一只手握着,这次没再犹豫,他一扭手,骨节“咔”的脆响,姚小树的惨叫声几乎响彻了别墅,他往前一个扑腾,痛到彻底失去了意识。

群 464③ 整理~-- ::

八:

老人到现在还记得那一晚姚小树撕心裂肺的惨叫,他在楼下,听的一阵阵的心惊肉跳。终于也忍不住,去楼上看一眼到底发生了什么。他还犹疑着该怎么敲门,房门却是先一步打开了,姚胜寒站在门口,衣衫不整,眼底深埋血红,只说:“去请医生。”

管家只看他的样子就被吓到了,他胸口上一片血红,染的白色的衬衫都变成了红衣。管家勉强才能朝门里看了一眼,里面似乎一片平和,并没有想象中的凌乱。他不敢耽搁,连忙下楼,叫了司机连夜去请医生。

姚小树已经彻底昏死过去,他整个人都充斥着病态的苍白,脚踝乌紫,高高肿起,医生到的时候都被俩人的情况吓了一跳。他查看姚小树的伤口,脸色更是凝重,这一定要去医院用仪器好好检查,必须入院治疗。姚胜寒听他陈述利害,面色凝重中,突然问了一句:“没有及时治疗,是不是就不能再行走了?”

医生点头,语气也焦灼:“赶快送医院。”

姚胜寒若有所思地点头,却打发走了医生,另外让人再请了一个骨科专科的医生回来,他只打算在家里治疗。

姚小树再次有意识的时候,还是被一阵阵的疼痛惊醒。这一次他终于感觉到身上有了布料的遮挡,脚还在疼,疼的他动弹不得。他一睁开眼,就感觉到床边还坐着一个人,吓的他当即大叫起来。

男人马上去握他的手,“宝宝,是爸爸。”

姚小树吓的浑身瘫软,发着抖哭,以前有多依赖,现在就有多恐惧。哪怕一点细微的小动作,脚踝就是火灼一般的剧疼。他不敢忘记,就是他的爸爸抓住了他的脚,然后,然后……

“你走开,你走开。”姚小树怕到就快痉挛,手指拼命推拒着父亲的靠近,“别碰我,不要碰我。”

什么时候想过,会有一天,儿子惧怕自己至此。姚胜寒还是执意要去抱他,“宝宝,爸爸在这里,你别怕爸爸。”

姚小树抖若筛糠,怕到浑身的力气都用来躲那只手,怕的声若蚊蚋,“别过来,别过来……”

看姚小树疼的嘴唇惨白,却还是怕的直往后退,两只手乱挥,口里念来念去只有一句:“别过来。”

姚胜寒阴沉着脸不动,即便他不靠近了,姚小树还是把自己缩在床头,光是他的气息就已经让他如此恐惧。

管家拿着药进来,这细微的脚步声却让姚小树失控尖叫,大哭着嚎啕:“你滚,你滚!”他缩在阴影里,恨不能跟床头柜融为一体,或者干脆融到墙壁里去,只要离得姚胜寒远远的。他的心理已经崩溃,脚上灼烧的疼痛更是提醒着他,这个男人是个疯子,是个恶魔。他掰断了他的腿,亲手掰断了他的腿!

不管是父亲,还是一个男人,都已经让姚小树怕到了骨子里。

姚小树瑟瑟发抖,哭的几乎要呕吐,要晕过去。姚胜寒的脸色越发难看,而他这一次竟然真的没有靠近,只是站在床边看着。

新来的骨科医生很年轻,第一次来姚家,还是个新医生,没有门路,没有背景。他检查了姚小树的脚伤后就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那管家只说他是不小心摔的,但不是,绝对不是。摔倒的伤口可能会严重,可不会如此惨烈。何况他的脚上,分明还有几道被抓伤的血痕。

他立刻摆出了一个医生的威严,让家长必须把人送去医院,不然这条腿就算完了,一定会落下后遗症,不及时治疗,可能以后连走路都会是问题。种种利害陈述,可是看这位爸爸,他的表情自始至终都很平静,他是不在意的,始终都很坚持:“在家里治。”

没有一个医生会放弃自己的病人,还是个满心都是救死扶伤的医生。他只能一日接一日的来,来帮姚小树治疗他那根本就好不了的脚。甚至一日一日,看姚小树的神色也是越来越难看,他仿佛很恐惧,很绝望,每次看向他的眼神都欲言又止,只是张开口,终是无言。

很少能看到姚小树这样清秀的少年,明明是在最好的年纪,却整个人都笼罩在忧伤中,他总是很惊恐,很害怕,哪怕门外有一点声音都能引发他的尖叫挣扎。医生甚至怀疑他不是脚伤,是心理方面出了问题,肯定是遭受到了什么极可怕的事,人才会敏感到这种程度。

这些话跟管家说没有用,跟姚先生说得到的也只是冷眼。他都怀疑了,这个姚小树真的是姚胜寒的亲儿子吗?竟然这样不顾他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