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傅仍疑惑着，却温顺地照做了。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杨傅将戒指推进沈景瑜的无名指间，而沈景瑜的巴掌也落在他脸上。

“啪。”

看来他们两人都会错了意。

杨傅被打的偏过脸去，脑袋中嗡嗡作响，有些反应不过来。这一巴掌，对于“泄愤”而言太轻，对于“调情”而言又太重。介于两者之间，让杨傅摸不着头脑。

沈景瑜想周涛果然骗他，掌掴会使他也一起痛。他看着杨傅慢慢转过头，依然用那种温和平静的眼神看他，他眼里泛出一点生理性的眼泪，脸上落了一个红印。跪着的姿势，让他不得不仰视沈景瑜，姿态完全臣服。

沈景瑜于是又抬手，再打了一巴掌。他脑中不断播放周涛教训sub的画面，耳边幻听响起：“你做错了。”

他于是顺着说：“你做错了。”

“我错了。”杨傅闭上眼，顺着他的话说道：“我错了。”

他随即又抬起手，继续施虐的过程，直到自己也累了，才伸手掐住杨傅的下巴，逼他直视自己。杨傅被他打得脸颊红透，嘴角也有些破皮，眼里含了些泪，却始终没有说什么。

沈景瑜呼吸急促，不知是气的，又或是兴奋的，总之，有那种大仇得报后的短暂快感。他松开手，杨傅随即膝行向前，抓住他打得通红的手，在手掌间又落下几个怜惜的吻。不多时，杨傅吻住他的指尖，又将指尖含进嘴里，暧昧地舔弄着。

“嗯…”

指尖是他最敏感的部位，杨傅一直知道这一点。应当说，在他们还浓情蜜意的那几年，舔指尖是床上最亲密、最有快感的事之一。那些还没有来得及抒发的欲望全部展现在他面前，他又向前了一些，将脸埋进沈景瑜腿间。

他最后温柔地为沈景瑜口交，听着他压抑的呼吸与呻吟。直到他将背也绷紧，射进他嘴里。沈景瑜情难自抑，一手抓住他后脑勺的头发，一手抵住唇，用牙齿咬着。那枚戒指稳稳当当地戴在他的无名指上，在床头灯的映照下反射出迷人的光。

直到两人都缓过劲来，杨傅退出一点，张开嘴让他看干净的口腔。

沈景瑜盯着他迷离的眼，咒骂一声：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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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72.真意

最终沈景瑜将杨傅踹出房门，他脸上还顶着通红的巴掌印，还有因为口交而冒出的眼泪与唾液，挨了一记窝心脚，仰躺在地上动弹不得。杨傅闭上眼，又低笑一会，擦了把脸上的水渍，捡起掉在地上的帽子，准备离开。

“没叫你走。”

沈景瑜忽然开门命令道。

如果说杨傅以前是狗皮膏药，一定会顺着杆子往上爬的那种厚脸皮流氓，现在就是一头懒牛，踹一脚动一下，不踹就不动。沈景瑜气得又把门摔了。

他想洗个澡冷静冷静，却又突兀地看见那枚戒指，放在灯下仔细端详一下，发现戒指比他想象中还要精致的多。方形蓝宝石主石，两边戒肩各镶嵌三颗碎钻，戒圈并非是封闭的圆形，而是微微扭曲，做出承托宝石的区域，有些超现实感与未来感，使主石看起来仿佛星云中的一颗璀璨明珠。

沈景瑜仔细端详许久，终于将戒指摘了。他想了许久，最终打开镜柜，将戒指藏进一个很小的空纸盒中。

客厅只有鱼缸里的灯亮着，杨傅凑上前去看他养的鱼，两尾，特别小。他弹一下玻璃，藏在水草里的鱼便会激得跳出来，边游边吐泡泡。

杨傅又笑，这两尾是沈景瑜的小鱼；沈景瑜是他的小鱼。经不起激，一激就脑子糊涂，做事糊涂，说话也糊涂。18岁的时候经不起，28岁还是经不起。

“进来。”

沈景瑜打开门，他换了一身家居服，深蓝色的，衬得皮肤像牛奶绒。杨傅看见他眉头微蹙，脸也有些红，整个人看起来像应激小猫，又凶又迷糊。

他将大学时代称作“小时候”，许久未见的沈景瑜，竟然和那时的很多时刻重合。

他让出浴室，示意杨傅洗洗，杨傅与他擦肩而过时轻声念道：“宝宝。”

沈景瑜果然又应激了，在他的拳头砸过来之前，杨傅首先溜进浴室里。一抬眼，只见镜子里自己双颊通红，他摸了把划破的嘴角，沾了血，不太严重。比起在搏击俱乐部受的伤，只能称得上小巫见大巫。

就在刚才那几秒，他看见沈景瑜手上的戒指果然没了，于是仔细在浴室寻了许久。在镜柜后面找到个突兀的空盒子，上面还有沾湿的水印，一打开，戒指果然安静地躺在里面。

他不动声色地将戒指拿走，再次藏回自己兜里。

杨傅出来时，沈景瑜正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他大概也是真的累，懒得生气了。杨傅走到床尾，见上床时沈景瑜并不抗拒，干脆又往前坐了些。

他抬起沈景瑜一条腿，宽大的家居服微微滑下，露出修长白皙的一小截小腿。杨傅用手捧住脚踝，轻柔地在脚背上又落下几个吻。

“你为什么不生气。”

沈景瑜的嗓音闷闷的，带着许多不甘心。

见他憋了一晚终于还是问了，杨傅又轻笑：“为什么要生气。”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杨傅顺着脚踝的曲线摸到他的膝盖内弯，沈景瑜瘦得很，膝盖处几乎只有骨头。

“是吗。”他轻声应了，并不是很在意。

“过去一年多，你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