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忱星嗓子又疼又辣,嘶哑着开口:“滚。”
呵呵,狗男人,喜欢个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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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现在看来,这个狗男人还是有那么两分可取之处的。
谢忱星陷在暖呼呼的被窝里,喝着容诉端过来的温水,抓着容诉的手臂摸了两把。他这大晚上的就穿了一件单薄的睡衣去没开空调的客厅倒水,现在连小臂上都是一层鸡皮疙瘩。
容诉反倒笑了笑:“不冷。”
“谁管你冷不冷了。”谢忱星嘴上小声嘟囔,手上却动作不停地拉着他上床,把被子一扬盖到了他身上,蹬着小脚去焐他有些发凉的脚,把自己冰得都是一个激灵。
喝点水好像是有用的,谢忱星把温水含在喉间润了一会儿,咽下去又咳了两声,像是好不容易把堵着的那股气咳出来了一般,嗓子终于畅快了。
他把水杯递给容诉让他放在桌上,翻了个身就又把自己滚进了容诉的怀抱,眯着眼睛懒懒道:“你要是冷了,还怎么给我暖床。”
容诉好笑地揉了揉他一头凌乱的头发,抱着他亲了一口软乎乎的小嘴巴。
“知道了。”
我给你暖一辈子的床。
群④31634003?整理2021-04-06 02:15:24
51 Plato
大年初五过后,关门歇业的店就陆陆续续地开了,谢爸爸也又被客户呼唤走了。
蠢爸爸大早上的蹲在玥玥床前,啃了女儿的小脸蛋好几口,这才恋恋不舍地走了。玥玥迷迷糊糊地被亲了一脸的口水,半眯着眼睛埋头又睡了过去。
而谢忱星,他接到贺宇涵电话的时候,正溺在数学的海洋里沉浮,学霸特别悠闲地在一边的海滩上散步,非常无情。
“忱哥!在干嘛呢!”
“干数学。”谢忱星一脸冷漠,“你最好有点重要的事,不然我弄死你。”
贺宇涵不可置信地在那厢“哈”了一声:“啥?数学?你确定你不是在撕卷子?”
那边一群人传来闷闷的哄笑,谢忱星懒得理他们:“说事儿。”
“能有什么事儿啊,出来打球啊?”
“约到馆子了没?这天寒地冻的,我可不在外面吹冷风。”
“噗,知道您大少爷金贵,约上了,老地方。”
“知道了,下午来。”
“对了,忱哥。”贺宇涵不怀好意地笑,“秦哥喊我们去‘Plato’,你……穿骚一点啊哈哈哈哈哈哈,就等着你钓美女了!”
“滚吧。”谢忱星呸了一声,“你要冻死我吗,等着,过去了就把你扒光。”
容诉正在厨房里,谢忱星不喜欢喝白开水,他问了翁卉有没有红茶,拿白砂糖熬茶叶又兑了鲜牛奶煮。翁卉在一边看得新鲜,给自己也倒了一杯。
端着两杯热奶茶回房间时,容诉就看见谢忱星又走了神,左手不经意地点着手机屏幕,右手不知道在草稿纸上勾画着什么。
他把马克杯放下,探身过去,就见谢忱星草稿纸上几个漂亮的花体。
Plato.
容诉捻了捻谢忱星的头发,笑道:“怎么,不要暖床了?想柏拉图了?”
“嗯?”谢忱星这才回过神来,看着笔下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勾出的字迹,眨了眨眼,“你说这是什么?”
“Plato,柏拉图。”容诉失笑,“你不知道这是什么,写得还挺欢?”
“哦……”谢忱星有些心不在焉。
精神上的恋爱,肉体上的放纵,这破酒吧……名字取得倒挺讽刺。
“贺宇涵喊我下午去打球。”谢忱星把笔一丢,抻了个懒腰。
容诉应了一声:“嗯,要我陪你吗?”
“不要!”谢忱星反应突然很激烈,对上容诉疑惑的眸子,又错开了眼神。
“不、不要了,你跟我过去,贺宇涵他们又要逼逼赖赖烦半天。”
“知道了。”容诉好笑,“不去就不去,怎么这么大反应。”
他伸手去捏谢忱星后颈,谢忱星却是一僵,半晌才慢慢放松下来。
容诉轻轻皱起了眉头,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这么……紧张?
难道他以为自己会把他锁在房间写作业吗?容诉安抚地揉了揉他的小脑袋,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
适当地玩一玩也是可以的。
适、当、地。
吃完午饭歇了会儿,谢忱星就换了身衣服,裹着羽绒服准备出门了,翁卉絮絮叨叨地喊他别忘了围巾:“大冬天的还跑出去打球,哎,真是年轻……不带小容一起吗?”
“不了。”谢忱星闷头系鞋带,“篮球队的人他又不认识,他们对学霸有敌对心理。”
翁卉无奈:“德性呢……小心点儿别吹冷风,不然又咳多久……晚上回家吃饭! 听见没!”
“唔……”谢忱星含含糊糊地应了下来,一把拉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