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木盯着镜子里自己的脸,恍惚间好似看见了南乔。
“南乔”的手一点一点抚摸过他的皮肤,手掌所经之处,霉菌一点点塌圮,从瓷白的皮肤下剥落,他似乎又变得干净了。
嘶哑干枯地轱辘出两个字:“南乔……”
如果是南乔的话,会给他更痛的痛。他这样想着,也就这样做了。野狠地掐住手腕,留下一个五指红痕,再回到腰间徘徊,掐出一道道红痕。
南乔。
探入下体,把没有润滑过的手指伸进下面的柔软小洞,干涩的锐痛从尾椎骨处传来,大腿内侧的红色烟疤山茶开得妖冶。
南乔,杀死我。
因为对痛的贪恋,前面的欲望颤巍巍地站起来了,南木轻轻勾起唇角,一声嘲笑从鼻翼处发出。真是下贱啊。
慢慢地用手指抽插后穴,让它渐渐变得柔软湿热,一点红色的热渐渐地覆盖了身体。南木睁开眼,看见的是镜子里水光潋滟的双眸。
南乔,救救我。
那双眼好似在哀求,好似在勾引,里面波光流走,倒影出镜子里那残破不堪人的身影。
这具身体,这张脸庞,这双眼眸,是它们吸引了南乔,使两人一起坠堕到肉欲深渊。
抓住自己炽热的欲望,来回撸动,有清液从小孔里冒出,淋漓了满手。
他想靠近南乔,想亲吻他,想匍匐在他脚下仰望他,想被他桎梏束缚,被他玩弄于鼓掌,被他征服,被他杀死。
他吞食了一种毒品,一种名为南乔的毒,戒不掉,回不去了。
对腿根的欲望施加力度,让它更疼,痛到心脏。南木嘶了一声,仿佛濒死般扬起脖子,闭着眼睛,野狠地对待自己的命脉。
南乔,如果你不能救我,那就杀了我。
疼痛上脑,他颤巍巍地跪在地上,看着镜子里不断颤抖的身躯,忍不住让它更疼一点。
他想把自己杀死,又想被南乔所杀,他想不被任何人铭记地死去,又想被南乔牢记一辈子。
太纠结了,太暧昧了,如同凌晨三点的夜,浓稠如墨,化不开,消不散,就这样云亘在心头。
不如由我从头来过啊。
他闭上了眼,又再次想到了死亡。
死亡对他来说,就如同去见南乔一样,是一个奢望。他读过许许多多的书,了解过形形色色的作家,芥川龙之介曾经说过:“我对食色都已厌倦,我身属于动物的部分该是渐渐消失了吧。我身处在如冰一般透明清澄、病态般敏感的世界。”
如今南木多多少少体会到了这位文豪的感受。如同身在剔透明净的冰中,等太阳一出来,冰就化了,世界消散了,而他也就死了。
身体濒临喷发,但他牢牢抓住欲望根部,如图南乔所做的那样,让自己不上不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生命在毁灭中消逝,又在毁灭中获得新生。他想要被南乔杀死、被病魔杀死、被自己杀死。然后由自己主宰下一世人生。
痛,无尽的痛苦蔓延开了,想要发泄的欲望愈加强烈,他就愈加大力地压制。
心里已经没有栖息之所,只得不停地流浪,在人间如孤魂野鬼般徘徊。南木轻轻地叹息着,心底的那个念头越加强烈。
不如就这样吧。
他闭上了眼,鼻翼扇动,去感受空气的湿润,感受着人间的这一份苦痛。
而后,那浅薄的欲望喷发而出,溅在镜子里的身体上,他好似盖上了太平间人专属上白色布。
南木已经觉得自己挺不下去了,对于母亲的哭泣他渐渐麻木甚至无动于衷。或许是不孝,或许早已心如死灰了无波无澜的。
最近林海也没有对他做出什么逾越的举动,估计是看见他浅薄得几乎随时消散的身体,也失去了欲望,又或许是他找不到机会下手。
那要在他行动前,先把自己杀死。南木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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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章二十四章,配それを愛と呼ぶだけ,观看体验感会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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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这样一种凉彻心扉的孤独,你会奋不顾身的走向大海,你永远被无时无刻的失重感与窒息感淹没,感受绝望与蓝的苦苦纠缠,你永远无法得到解脱。
你甚至希望会出现什么凶穷恶极的怪兽把你给撕咬吞噬,把你的肌肉组织从身上一点一点的撕扯咬下。
你渴望被什么人杀死,你渴望溺死,渴望被当成垃圾一样狠狠地对待。
你会突然没由来地流眼泪,在凌晨三点难以入眠的夜晚里发疯。任何一切象征着美好的光都如同刀子一样,狠狠刮蹭着皮肤,弄出无数个血淋淋的伤口。让无数个疼痛撕扯你纤细的神经,让你在痛苦与欢愉之间苦苦挣扎。
你开始不断怀疑自己生存的意义,不停地否定自己。你觉得是因为自己做的不够好,所以他们才不让你见他。觉得一切都是苍白无力,你活在这个世界上就感觉是浪费白白的浪费,浪费空气浪费水浪费食物。
你渴望一劳永逸的解脱,但事与愿违,所有人都在跟你说:你不能死。
凌晨三点的夜过于死寂,没有一点存在的声息。呼吸逐渐变得薄弱,又逐渐的嘶哑,再如同走马灯一样不停变换,变得粗重,变得撕扯,变得了无生息。毋庸置疑的是,每种变换都是万分痛苦的。
终归一切又回归,你回到一切终点,仍然是那个黑得发了蒙的死胡同。
那个胡同就是死亡。
你想就这样走进去,撒旦在你耳边低声细语:“进去吧,进去你就一劳永逸了。”
南木久违地坐在了钢琴上。
说实话,他之前最后一次碰钢琴的回忆并不美好,相反,简直糟糕至极。但今天,他还是选择抚上了这架钢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