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木心脏猛地一紧,他缓缓的扭头,但尽量不露出一点破绽地望着林海:“你是得了妄想症吗?南乔他没有!”
林海露出神秘莫测的一个微笑:“我这里有他犯案的证据,只要你乖乖听我话,不告诉梨子我对你做的事情,我就不会去举报他。”
南木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内心已经慌乱成一团麻,但他依旧努力地使自己平静下来。
南乔……南乔跟北市情报局有关系,情报局的唐孤跟他一向交好,这种大事怎么可能会轻易泄露出去?
而且,林海显然是之后警察来了才知道沈立明的死,就算他去调查,怎么可能会比警察调查得还详细呢?
况且……按照前几天贩卖线索的黑网的交易状况,对于沈立明死亡案件,显然没有任何情报、任何线索。
那么林海就只是在试探他!等他露出破绽,然后就可以轻而易举地操控他!
想到这里,南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强迫使自己的声音没那么抖:“你去吧,你有线索就去吧。反正南乔是清白的。”
林海挑眉,看来他猜测的方向有些失误。他以为是南乔知道南木被沈立明强暴,盛怒之下杀了人。可看南木的反应,似乎真的这些都与他无关。
“你真的不怕我把这些情报告诉警察吗?你这是在拿他的性命做赌注。”
当然,毒蛇是狡猾聪颖的,他再次埋下圈套试探,等着猎物一点点从安身的洞穴里出来,然后一击毙命。
拿南乔性命做赌注……吗?
确实,事实上确实如此,但是南木更加相信对方,他可以处理好现场,让别人找不到一丝马脚。这就是他对南乔的绝对信任。
南木扬起下巴,给了他一个南乔式的冷笑:“那你去吧。”
“啧,”林海咋舌,“你可以让沈立明对你做出那种事,为什么我就不可以?你可骗不了我,从北市回来的你,身上散发着性事后的餍足。还有你颈脖那些红色的吻痕……”
南木瞪大眼睛,一时间他不知道该如何反驳。目前林海误以为沈立明已经得手了,毕竟沈立明确实也是从北市过来跟踪他的。但如果他说那些痕迹不是沈立明弄出来的,那林海自然而然就知道他跟南乔的禁忌之事了。
林海看他不说话,以为他是默认了,更加用力地把人桎梏在囹圄里,用膝盖顶开他的双腿。
“不!别动我!”南木奋力地挣扎,他第一次如此的痛恨自己的无能,第一次觉得自己有这幅身体是如此的悲哀。
眼前的是他“父亲”,那个给他做饭给他零花钱、愿意照顾他的男人,纵使南木有许多可以对付他的方法,但面对林海,让他如何下手?
“乖,宝宝,我想得到你,我是看着你长大的,看着你一点一点,变得充满魅力。这么多年了,该给我一些回报了吧。”
“求求你别这样,”南木扬起下巴,眼里泅着无助与绝望,“母亲知道她会恨死你的,她会恨死你的……”
“小木,我从你十几岁起就把你带回来,天天为了养活你奔波劳累。你就不能稍微报答一下你可怜的父亲吗?”
“你要知道,没有我,怎么会有今天的你?你早就饿死了在街头了,你要知道感恩父母,而不是当一个白、眼、狼。”
那三个字再次狠狠地刺痛了他,比任何刀具都要锋利,男人用最锐利的语言,剥开他的心脏,一瞬间身体内部变得血淋淋。
男人的鼻息扫在他脖子上,南木突然间变得十分迷茫,被那尖锐的语言刺伤后,身体失去了反抗的机能,只懂得软绵绵地呼吸,脑海里一片空白,如同灵魂被剥离掉了一样。
看着变得温顺的南木,林海更是兴奋地剥掉了他的衣裳,少年白嫩的肌肤便暴露在空气下,细小的汗毛颤巍巍地竖起着。
救救我。
南木呆滞望着男人,林海眼中的贪婪欲望如同毒蛇,淋淋的毒汁从他黑色的瞳孔里溢出来。
谁来救救我。
丑恶的毒蛇还在不断掠夺,他咬上了对方肌肤的嫩肉,留下一个个旖旎的红印。
他从未如此厌恶自己,厌恶那如雕塑般的长相,厌恶脆弱又惹人上瘾的身体,厌恶一切。
我厌恶我自己。
他觉得自己不配活在这个世间,应该要像垃圾一样,被揉碎后扔入垃圾桶,然后丢入焚烧厂去火化,最好连灰烬也别剩下。
林海用舌头把他胸前的琴叶樱玩弄得滋滋作响,一种生理性的厌恶再次涌上心头。
“南乔,救救我!”他开始奋力挣扎,如同濒死的小兽一般,发出最后的哀鸣,“南乔!救我,救救我啊!”
“安静!”林海一边摁压着他的挣扎,一边扒下他裤子,“他不会来的!你的那个英雄不会来的!他被困在了北市跟人玩狩猎战,当然他是猎物!”
林海压制住他的反抗,狠狠地把全身力气覆压在他身上,对着他那在空气里微微颤抖的琴叶樱狠狠一拧。
南木仰着脖子,破碎地发出几句饱含痛苦的呻吟。
南乔。
四周安静了下来,一切都是很轻的声音,身体好像不再属于自己。
钢琴杂乱不堪的鸣声、男人粗重的喘息、衣物被褪去的摩擦声……似乎一切都是很轻的声音。
林海还在继续讨伐着片美丽富饶的土地,如同十字军东征,用绝对的暴力与蛮横制服反抗他们的一切人。
当他正准备给少年倒上润滑油的时候,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林海一听那铃声,颜色马上就变了,狠狠地骂了一句粗口,迅速掏出电话接下。
“喂好的,我知道了。必须现在吗……对,有些不方便,嗯、好,那我马上去吧。”
“操!”挂断电话,他站起身狠狠地砸了一下钢琴,钢琴发出一阵尖锐的颤音,他深呼吸平静自己,然后瞥了一眼躺在地上如同死尸一般的南木,转身就走了。
脚步声越来越远,整个世界陷入一片死一般的沉寂。
不知为什么,南木突然间就很想哭泣,没有任何因由,就是倏忽地感到一种汹涌澎拜的哀伤。
他颤颤巍巍地坐到钢琴边,哆哆嗦嗦地穿上皱巴巴的衣服。
不要哭,不要怕。不要低头,往上看,要去更高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