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姐,这是我跟南乔之间的事,希望你别插手了。”

郭钰凛挑眉:“哦?如果你把我师弟弄死,这也是你们之间的事儿?”

“我……”

“你什么你,我可是很喜欢我这个小师弟,他没了你赔我啊?”

当然,这种“喜欢”不仅仅是同窗情谊就是了。

“凛姐,对不起。”唐孤低下头道歉。

“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们两个怎么闹得那么厉害,连俄罗斯轮盘都用上了,厉害了啊你们。”

两人不约而同选择了沉默。

自从郭钰凛上塔后,他们两个整天去做些“偷鸡摸狗”违法犯罪的事情,这让郭钰凛知道的话,还不把他们打死啊。

“咋了?个个都成哑巴了?说话。”她踢了踢南乔的椅子。

“凛姐……”南乔缓缓开口,“唐孤要跟我玩游戏,我必须得玩。”

而且必须要赢。

只有这样才能彻彻底底让唐孤服输。

“你跟他玩游戏?他会跟你玩命你知道嘛?”

郭钰凛一愣,没想到得到的是这样的答案。

“我知道,但我必须这样。”

对付唐孤,最好的方法就是玩他喜欢的游戏,并且要赢,这样他才能心服口服。要不然,对方会追到天涯海角去跟你玩命。

看来要带南木走的计划只能推迟了。

不然就算明天上飞机了,以唐孤那个疯子的性格,极有可能直接炸了他的飞机。

就算他能平安到达南市,那个狂徒也会想法设法地给他搞麻烦事,南乔不怕麻烦,但万一伤到南木就……

所以,他必须接下对方的游戏!

“狩猎吧,”唐孤缓缓开口,“你赢了,我放了你;你输了,我杀了你。”

“杀了你”那三个字咬得很重,南乔毫不怀疑自己会被他杀死。

“唐孤!”郭钰凛狠狠地皱了下眉,开口喝道。

“没事,凛姐。”南乔拍了拍她的肩,眼神直勾勾地望向唐孤,如同一匹野狼盘算着该如何狠狠地咬住猎物的脖子。

“好,我答应你。”

唐孤露出极度兴奋的笑,他缓缓地打了一个响指:“那么Let's play.”

有些东西,一旦碰上就再也戒不掉了,如同香烟,如同毒品,如同犯罪,如同南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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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被挂断了,兴奋还久久地徘徊在血液里,好似有了生命一样,不停歇地爬窜到心脏。亢奋感经久不息。

他居然让南乔把他带走了,这真的太疯狂了。他在许圆梨面前做了整整十七年的好孩子,第一次做出如此疯狂叛逆的举动。

一想到对方会带他逃跑,会不知道跑到世界上的哪个角落,没有别人,只有他们俩。他们可以肆无忌惮的拥抱着彼此睡到日上三竿,可以像两个野孩子一样玩到深夜也不回家。

亦或者是一起在狂风暴雨里奔跑,无论那风雨多么嚣张跋扈,都扑不灭他们身上闪烁的光。

“南木。”当他还沉浸在甜如蜜枣的幻想中时,一个声音在阴影处响起。

那孩子身体一顿,仿佛被浇上了凉水,血液一寸一寸冰冷下来,就好像突然被扔进了西伯利亚的冰原之上,只有无尽的皑皑白雪跟冰冷得歇斯底里的风。

倏忽之间,一切美好荡然无存。

“父……父亲?”他呆滞地往后边看,林海魁梧的身姿就靠着门伫立着。他似乎刚刚站在那儿,又好像一直站在那儿。不知道站了多久、听到了多少。

“我会告诉你妈妈的,没想到你居然为了那个小子,把家人都给抛弃了。”

林海盯着南木,如同一只老虎盯着自己的猎物,他一字一顿:“白、眼、狼。”

心脏被狠狠地刺痛了,那孩子身体不受控制地疯狂颤抖。

对南木而言,许圆梨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人之一,对方从他小时候就开始温柔细腻地呵护他、照顾他。把自己当成她的亲生儿一样,无私地给予所谓的母爱。

因此,当许圆梨哭着让他活下来的时候,他就乖乖照做了,他一直都在妈妈的怀抱下当一个乖宝宝,久到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其实自己已经成年了。

因此,那条疯狗隐藏了自己的獠牙与利爪,心甘情愿地被他们囚禁在房。

野狗流浪了太久,一旦有人对他好,哪怕只是一点点的温柔,他也会知恩图报,也会拼尽一切去守护那些对他好的人,宁愿做一条温顺的家狗。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刚刚只是开玩笑的,求您别告诉母亲。”南木诚惶诚恐地祈求着,目光里闪烁着一片无助。

他瞬间感到了如同海啸一般的压力,死死地把他拽向海底,怎么挣扎也逃不出。

“开玩笑吗?我看不出来,你再给那个人打一通电话,告诉他,你刚刚只是开玩笑。”

别这样。

“快点,怎么不动了?你刚刚不是说在开玩笑吗?”

别把我唯一的寄托给毁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