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辛猛地抬头，眼前的一切突然又换了场景，姚念抓着他的头发，在他的脸上涂着口红，嘴里神经质地念叨，“你要是女的不就好了？”

口红涂完，又用手大力去擦，无论怎么擦，口红印仍留在姚辛脸上。

不知怎的，姚念定定看着他，一巴掌又扇了过来。

啪一声，静默几秒。

手机铃响起，姚念接起，邀请电话那头的人来家里。没再发生对话，姚念走了。

姚辛穿着红裙颓唐地坐在地方，靠着自己的床，不用照镜子，他都知道自己一身的狼狈。可他没有力气，于是仍坐在地上放空。有脚步声从走廊过，他望过去，与一双陌生眼睛对视上。

梦从这里就变了样，不再是让人惊恐厌烦的往事重演，而是不曾经历过的难以启齿。

他不知不觉间被压在床上，让人羞耻的长裙被褪下，身子早已赤裸。略有粗糙的手抚遍他的身体，最后往更幽深处抚去。

他不知道抚摸那处也能快乐，他不再为拥有这地方感到羞耻，这是梦，梦里一切存在都是合理。

于是他放任，自己微微张开双腿，露出那娇嫩的花穴，让那双手往更深处，拿了通行证，那手更游刃有余。

他感受到几根手指插进穴内，很有技巧地抖动几下，又抽出去摸他挺翘的前端。不过片刻，他又被插着花穴，水一直在流，不知道是哪里流出，透明的，黏腻的，带着腥味。

不要折磨……他心想。

他很快被弄得呻吟出声，那双手终于愿意让他快乐，摸着他的前端，让他射了一回。

浑浑噩噩中，他感到有更热更硬的东西抵着他的穴，那硬物碾开闭合的唇瓣要破门而入，他感到痛，皱起了眉头，哼着声抵着压低的胸膛，可那硬物不肯退让，缓慢而坚定地进去他的身体里面。微微的刺痛让他挣扎起来，可双手刚动，就被钳住，手上痛，身下也痛。

可这不是梦吗，怎么也会……痛？

下一秒，姚辛睁开双眼，清晰听到粗重的喘，迎着盈盈月光，适应昏暗的一双眼睛瞬间盈满泪光，细碎闪亮，被压在他身上的人吻去。

“醒了啊，辛辛。”

姚辛看见宋巡压在他身上。

宋巡放开姚辛的双手，他抓着姚辛的双腿分得更开，他卡在姚辛的双腿间，将自己更深地埋进去。

“不，不……”姚辛用手去推宋巡，被宋巡抓住抵在唇边吻了几下。

肉体相撞的声音规律地响起，一开始是缓慢而冗长，后来越来越快，那力量将白嫩的腿间撞红，也将姚辛的脑袋撞得更加昏沉，他甚至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发出压抑的呻吟。

姚辛本就足够白，动情时脸上漫着一片红，眼神被撞得涣散，从未尝过如此激烈的快感，他的唇微微张着，口水漫出都不知道，被在他身上肆虐的人吻去。又还嫌不够，唇对着唇压下去，轻而易举进去里面，勾着僵硬发昏的舌头嬉戏。

于是更多黏腻的声音在这个房间响着，偶尔会有一两句对话，很快又会被呻吟和粗喘压下。

“会怀孕么？”宋巡吮咬着姚辛的脸，身下动作速度不减反快，撞得呻吟声断断续续。

“不……啊，不会……呜呜。”姚辛被操得发昏，没经历过这种快感，他像荒了多年重新溺在水里的鱼，饥渴地感受这种快乐，停止再去思考。

于是理所当然，他被抓着白软多肉的臀部，紧贴着另一人的身体，有汗从腿上滑下，流到那人的腹部，然后更多的液体被灌进他的身体，他的穴谄媚地吸吮着，供那人愉快的缓慢抽插，延长快感。

窗外已进入最深的夜，月光躲进云的怀抱，即使如此，仍有无数灯光在这座城市亮着，无数盏灯，承载着无数个故事。无人在意，哪盏灯起，哪盏灯灭。

第04章4小

姚辛睡了沉重的一觉，室内空调温度适宜，等太阳完全升起，微亮的光才将他唤醒。

他睁开眼，还当这是如同过往每一天一样是个普通的周日早晨，他打算掀开被子坐起身，可身体刚动时的刺痛让他回想起昨晚的混乱荒唐。

他张开嘴，粗粗喘息几响，随后将自己完全卷进被中，闭起眼，妄想逃避现实，妄想随后再睁开眼发现不过是一场梦。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他这个年纪，还无法游刃有余地处理这种荒唐的事情。

姚辛只要一想到这件事要是被姐姐发现了……他无法再往深处去想自己的下场会是怎样，只需有这个可能性，他都害怕到发抖。

姚辛拿过手机，想玩玩游戏分散恐惧，按开屏幕，发现有一条未读短信。

来自未备注的陌生号码，内容只有短短几个字。

[记得吃早餐。]

姚辛沉默看着这条意味不明的短信内容，很快就能猜出对方的身份，他捏紧了手机，久久无法退出短信界面，去玩些别的，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他知道自己是一个胆小，懦弱，逆来顺受的废物，向来遇见难题，他都习惯以躲避的心态来面对，以往发生最糟糕的后果，不外乎挨几句骂，受几下打。他知道如果自己愿意去解决问题，明明可以得到更好的结果，可是他不敢，长久的压迫让他不敢轻易动作。

可是今天，这个与以往的每一天都不同的周日，他动了动手，按下了这串未备注的陌生号码。

长久的“嘟”声响起，60秒，自动挂断。

姚辛瞬间按灭了手机，他刚升起的小小的妄图与之谈判的胆量消散得一干二净。

他拍了拍自己的手，暗暗责备，怎么那么自以为是，以至于变得不像自己。

姚辛在房间呆坐了几分钟，没听到家里有其他动静，知道姚念昨晚一晚未归，心里恐惧稍稍减少，可他不知姐姐何时回家，他现在压根不敢跟姐姐见面，他去浴室洗了个澡，回来房间换上校服，他打算提前回学校。

走出房间，余光扫到餐桌放着一份保温的粥，不像外卖，是叫人专门做好放在保温饭盒里的。姚辛上前去摸了摸，还温热着。他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放下沉重的书包，乖乖将早午餐解决。

坐在返校的公交车，吹着温热的风，姚辛想，把这一夜荒唐忘了，假装没发生吧，一周的时间够自己平复心情面对姐姐。

这种逃避的想法让他的压力变小，自以为找到最佳解决方式，闭上眼暂时享受微风的抚摸。

打破这种舒适的是电话铃声。

姚辛看着这串陌生的手机号码，犹豫着要不要接通。然后铃声在59秒时自动挂断，还没松一口气，又打来了。

姚辛避无可避，只能接通电话，他心里其实也有点想知道对方对这件事的态度。

“喂…”

“辛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