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林雉却没有丝毫的心软,他在控制住许睿的身体之后,动作坚决冷硬地扯掉了许睿的裤子,然后俯身压了上去。
卧室的门紧闭着,晚上来提醒两人下去吃晚餐的佣人到他们卧室门前,听到里面压抑的哭喘声,目露震惊和惧意,又迈着又碎又轻的脚步离开了。
那扇门直到第二天早上也没能被打开,明明是周一,而且是处在高三这样的紧要时刻,但是面对着那紧闭的卧室房门,林家却无人敢去敲响。
尽管许睿在林家生活了十来年了,但是他在这里除了林雉之外,是没有别的交流的对象的。
在这里工作的佣人都相传,其实这位被收养的孩子,小时候因为高烧治疗不及时,本来就是个哑巴,后来因为高烧,烧得脑子也不太好使了,反应有些迟钝,但是一直照顾许睿的女佣却屡次坚决反对这种说法,说许少爷只是性格内向,但是脑子绝对是没有问题的。
但是许睿到底有没有问题,在林雉那样堪称不正常的控制下,那些在林家工作的佣人也是无从考证的,因为大多时刻,许睿的所有事宜都是由林雉包揽,除了端茶送水外,旁人是极少和许睿有什么接触的。
在第二天的中午,那从昨天傍晚就关上的卧室房门终于被打开了,林雉从里面走出来,然后端了一些水和吃食又进去关上了门。
这样堪称荒淫无度的日子持续了两个周,陶宸意终于从两人缺了半个月的课程这件事中发觉到了哪里不对,他抽出来时间来到林家,被佣人告知林雉和许睿都在卧室里一直没有出门的时候心里已是“咯噔”一声。
结果等他真的进到他们两人的卧室,看见被被子裹着只露出来一颗脑袋,眼神涣散,嘴唇红肿破了皮,形容狼狈的许睿的时候,也是没有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林雉这时候坐在书桌前,看着桌面上铺着的一张纸,上面歪歪扭扭的黑色字迹,被泪水大师晕染成片,可见写下来这些字的主人当时是承受着怎样不为人知的煎熬,才能手抖成这个样子,又掉下来这么多眼泪。
那是写给陆欣媛的拒绝她的信,是林雉将许睿抵在桌前,在许睿耳旁一字一句念出来,让许睿写的。直至此刻,林雉才觉得心里积压的那股郁气才算吐出来了一些,他心满意足地将那张纸对折收起来,心里又想着许睿的胯骨明天可能会起淤青……
他正思索着让人送些什么涂抹的药上来的时候,突然听见陶宸意出声叫了一声:“许睿?”
林雉扭头,看见许睿原本空荡荡的像是无法聚焦的瞳孔死死盯着陶宸意,他的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抓着陶宸意的手不松,像是正在紧握着他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
陶宸意的手被紧握住,他看着许睿颤抖着嘴唇,目露出来求救一样的神色,喘得又急又促,像是在一直强忍着巨大的恐惧一般。
陶宸意低下头来看见许睿的腕骨上都留有着一个清晰的发紫的牙印。
他的眉头不由皱紧了,然后对着身后走来的林雉说道:“你这样未免也太过火了!”
林雉走过来,却没有接陶宸意的话,他原本是因为这次惩罚时间已经够久够让许睿深刻,而且他也按照自己的心意写下了回绝陆欣媛的书信,于是才允许了陶宸意进来看看他,没有想到许睿竟然会慌不择路地抓着陶宸意求救。
林雉面无表情地垂下来眼眸,眼里半点儿温情也无,像是许睿根本不是他这半个月以来身体亲密缠绵的人,他嘴里吐露出来毫不留情的冰冷威胁:“松手,或者你想让我把你的手指一根一根敲断吗?”
“这样的话你以后就别想再画画了。”林雉抬手去握住了许睿的手腕,再一次厉声命令道:“松手!”
就在林雉话音落下的时刻,许睿整个人都难以忽视的打了一个哆嗦,他惊慌彷徨地缩回去手,眼底浮现出来难以言喻的惧意,他瑟缩着身子,像是不敢看林雉。
陶宸意说:“你别这样,你吓坏他了!”
“宸意哥,时间不早了,你先回去吧,我自己的事情我会处理好的。”林雉视线转落到陶宸意身上。
两人视线撞到一起,僵持不下了片刻,最终是陶宸意先吐出来了一口气,他说:“你适可而止一点,不然他会恨你的……”
陶宸意迈开腿从他们的卧室走出来,听到了门在身后关上的声音,紧接着就听到了什么东西抽打在皮肉上的声响。
只是两下,一股压抑不住的凄惨哭喘就传了出来。
陶宸意脚步顿了一瞬,到底是没回头,林雉对许睿执念太深,经年累月,如同一块不能碰不能动的逆鳞,陶宸意去插手,除非是想和林雉彻底闹翻。
卧室里。
林雉拽着许睿右手的手指尖,另一只手握着交叠起来的皮带,他动作利落的一下又一下抽打在许睿的手心。
许睿是很吃不住痛的人,只是两下,他就眼皮颤颤巍巍,抖下来连串的眼泪。
他不住地想要往回缩手,但是被林雉拉住,他好像很坚决的要惩罚许睿去握陶宸意的那只手。
尽管到了最后第十下的时候,林雉已经看他实在哭得太惨收了一些劲,但是许睿的手心却还是已经高高的肿了起来,他的右手除了一片火辣辣的肿痛,什么也感觉不到。
发了一通脾气的林雉在那天晚上没有再折腾许睿,心神俱疲的许睿晚上都没能抽泣很久就慢慢睡着了。
他闭上眼睛之后,林雉开始给他身上涂药,手心的位置挤了一大坨。
不得不说,林雉涂的价格昂贵的消肿药药效很好,许睿感觉手不再是昨天那红肿的似要破皮的可怖模样。
但是饱受惊吓与折磨的精神状况还是十分的岌岌可危,他头发乱蓬蓬的,缩着肩膀头,眼圈红着,像是一只被掏了窝的鹌鹑。
林雉在晚饭后出去了,到了深夜才回来。
他回到卧室里去浴室洗澡,结果洗完澡出来发现原本躺在床上正在休息的许睿被自己回来的动静吵醒之后,正裹着薄被站在房间里的墙角。
林雉觉得他的样子好笑,像惊弓之鸟,林雉站在床边脱个外套他都要退到几丈之外的模样。
“过来睡觉。”林雉稍微缓和了脸色。
但是就像这段时间许睿的眼泪对林雉失灵,林雉的和颜悦色也不会对许睿的缓解情绪有任何的效用。
许睿久久地站在墙角不动弹,绷着身子,看着林雉还是很警惕。
林雉像是觉得无所谓那样耸了耸肩膀:“那好吧,随你的便,你就在那里站一夜好了。”
他说罢,就躺到床上,熄了灯。
房间里瞬间一片黑暗,许睿站在墙角裹着被子,过了有十多分钟,他听到了林雉平稳均匀的呼吸声,然后微微放松了紧绷的身体,轻手轻脚地摸到了床边。
他睡在另外一头,然而就在他以为林雉已经因为疲惫早早睡着而放松警惕闭上双眼的时刻,林雉猛地从那头起来扑到了许睿身上。
许睿发出来短促地一声尖叫,他实在是被吓破了胆那样,手脚慌乱挣扎起来。
林雉不得已只能抬手捂住了他的嘴,他浅色的眼眸在黑夜里发出来亮光:“嘘……安静一点!”
“睿睿,你自己把腿分开好吗?”林雉声音又缓又柔,像是打商量一样的语气:“这样我就轻轻地,不叫你疼。”
许睿被捂住嘴,温热的鼻息扑在林雉的手上,他奋力晃动着脑袋。
林雉感觉到他如同呼吸不畅一般频率急促地呼吸,没有多久,他就感觉到了手底下一片湿热,许睿又在掉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