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疑地审视薛洺疏:“此乃魔族中人尽皆知的事情,你怎么会不知道?”
薛洺疏转转眼珠,扭头豁然开朗状:“哇哦,原来那就是大名鼎鼎的博山炉呀,可算是见到真品了!”
大块头点头。
薛洺疏故作可怜,咬着下嘴唇,羞涩道:“我真是迷糊,乡巴佬似的。哥~哥,你会不会嫌弃我笨?”
软糯的脸上憧憬,期盼,生怕被嫌弃的小心翼翼,一句‘哥哥’把大块头叫的小腹突突。
他心情大好,揉揉他的脑袋,说:“怎么会有人嫌弃你这么可爱的男孩子呢?”
莫怀章黑了半张脸,暗暗捏紧了拳头,若不是怕打草惊蛇暴露行踪,他恨不得上去将放在薛洺疏头顶的手连同它的主人撕的粉碎。
天之骄子,儒雅端秀的莫怀章哪里见过群体性的轮p场面,羞得双脸通红,心跳加速,双眼没有地方放。
反观他身旁的薛洺疏,竟然看的津津有味。
作为观众的魔族见秀场的十位魔族尽兴后,也三三两两的加入秀场的后半段。
从秀场中心开始,此起彼伏的交媾声仿佛是立体交响乐,不仅鼓励着魔族们解放天性,放肆求爱,更是不断冲刷莫怀章的心理底线。
他绝望的想要寻找离开的方式,却见角斗场九层高阶上,魔族似乎自发发情,随意找了身边的魔族,也不知认识还是不认识的,就地野战。
大块头衣襟大开,露出结实的胸膛,毛发发达,伟而长毳。他身旁身材纤细高挑的男子一把扯开衣襟,露出白皙的肌肤,坐在大块头腿上,弓着背,勾着薛洺疏的下巴,调戏:“小可爱,就这么干看着做什么?”
薛洺疏歪了歪脑袋,懵懂的舔着手指上的果汁,这样无意识的姿势更像是勾引。
男人扯开自己和大块头的衣裳,赤裸相对,笑道:“双龙入洞?”
薛洺疏故作惊讶,嘴巴张成一个:“哇哦……是腾蛇和魔鸭诶。”
大块头腾蛇特有的阳具像是流星锤,遍布蛇族鳞片,粗壮黑紫;男人作为魔鸭族虽然身材瘦弱,阳具细长呈螺旋形。
二人皆自豪于自己的种族,魔鸭族风情妩媚,手心在腾蛇的流星锤上轻轻划过,惹的腾蛇倒吸了口气,忍着冲动,在他的屁股上大力的捏了一把,以作挑逗,都看向薛洺疏,等着他的加入。
莫怀章连忙把手挡在薛洺疏的眼前,生怕挡的不够严实,直接环过手臂,把薛洺疏的脑袋抱在怀里,怒吼:“你们俩什么毛病,双龙入洞你麻痹,滚!”
魔鸭无趣道:“原来是带着来的……啊……嗯……”
他说着,以骑乘的姿势把流星锤送进自己身体,上上下下的律动,二魔爽的嘤咛,将薛洺疏抛诸脑后。
莫怀章想起方才这大块头塞了一张召唤符篆给薛洺疏,留着口水说什么有需要找他。
原来是这个意思。
‘禽兽!’
他用眼神恶狠狠地将正在做爱,爽到没边的腾蛇千刀万剐。
心道:混账!竟然是肖想、觊觎离蔚。他怎么敢?连我都……
都?
他惊觉自己的突然蹦出来的想法,低头看着正在他怀里,灯火阑珊处,仰望着自己的薛洺疏。
那样的干净澄澈的眼眸,软糯无辜的目光,一股悸动爬上心头。
脑海里竟然幻化出薛洺疏被自己压在身下,意乱情迷的模样。
他不敢置信的连忙收回视线,放开薛洺疏,不断默念静心咒。
见了鬼了。
谩骂自己:怎么可以对天真烂漫无忧无虑的他生出这样的想法?你们都是男子!
薛洺疏第一次听见文质彬彬、高山仰止的莫怀章嘴里不干不净,有些诧异,听着他‘砰砰砰’强而有力的心跳,感受着他的体温,微微的抬起头,看着月光与火焰交织下的莫怀章。
俊朗的脸布满红晕,气呼呼的瞪着腾蛇,似乎要将他挫骨扬灰一般。
“师兄,你说脏话了。”
莫怀章:……
“师兄,你心跳的好快。”
莫怀章:……
“师兄,你身上好烫,是发烧了吗?”
他关心的将带着果汁清香的手放在莫怀章的额头,又摸摸自己额头,自言自语:“没有发烧呀。”
莫怀章看着这张喋喋不休的嘴,忍住十分想要抱住亲吻的冲动,眉头紧锁,口干舌燥,动动喉结,干涸的喉咙发出艰难地声音:“我们,我们先离开这是非之地。”
丹阳鼎,也就是魔族所说的博山炉上方的精元球越来越大,从下方伸出一道白色的细线,从炉盖尖峰渗入,穿过山峦重重叠叠的沟壑,走遍炉身,在象征海洋的托盘里汇聚起来。
当全部沟壑被冲刷填满,丹阳鼎的山峰开始错锻成金,慢慢旋转,绽放金色微光。
正在看好戏的薛洺疏笑意突然凝固,怀里的果子掉了满地,他弓着背,捂着心口,冷汗直冒,呼吸急促,不可置信。
莫怀章被自己匪夷所思的想法占据了全部神思,告诫自己:一定是这个所谓的情天幻海的作用下,才让自己大失常性,等药效过了就好了。
可是眼神却无法离开薛洺疏半刻,他一秒发现他的异常,连忙将他抱在怀里,感受到他的恐惧和瑟瑟发抖,急的满头大汗。
“离蔚,你怎么了?”
薛洺疏没有开口,紧紧的缩成一团,试图缓解周身的欲望。
‘情天幻海是只对魔族有催情作用的香料,对妖族和人族来说不过是普通的香薰;而腾蛇给我的也只是最普通的西番果而已,这么猛烈的情欲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