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上开会也说了知青问题,看来确实是快了。”

“对了,你帮我收一下这些票吧,我不知道该怎么放。”

“钱都不知道怎么收,你啊。”方猗竹笑着刮了下陈归辽的鼻子。

陈归辽笑笑,说:“反正你在,咱们俩之中有一个人会收就行了。”

“是啊,我在呢。”

方猗竹接过信封,转身打开柜子,拿出一个带锁的木盒来,把信封里的东西分门别类收拾好。

再一次确认

或许是因为方猗竹动作太快,隐藏太好,陈归辽没能看清他有些撑不住的笑脸。

年前这两个月是小箐村最悠闲自在的时候,隔几天就有一户人家杀猪请客,鞭炮声也时常响起,整个村子都浸满了浓浓的年味。

方猗竹辈分小,轮到他家时已经快过年了,自分家后他都是和白齐义一起合办,今年也是一样,他俩提前几天商量好,挨家挨户通知时间。

腊月十四,天才蒙亮,他把陈归辽圈着他的手臂轻轻移开,掖好被子,亲一下陈归辽的额头,套上衣服和裤子,洗漱完就赶去白齐义家。

要杀的猪早就已经被单独隔开在一圈中,方猗竹几人到的时候,正趴在墙边,敷衍地甩甩尾巴。

白齐正跑过来喊道:“哥,水开了。”

白齐义撸起袖子,说:“好,我们先赶到河边,你叫人一起挑着水下来,小心点别烫着。”

“知道啦。”

开圈门,那猪先前被放过,倒也十分配合地往外走,直到被钩住两腮才发现不对劲,开始叫起来。白齐义家离河边近,一会儿就到了。他们六个男人把猪放倒,方猗竹用尖利的刀往猪脖子上一抹,猪血喷流进大盆里,猪叫声慢慢就没了。放完猪血,把猪放进挑下来的开水里烫一烫,拔完毛,接着就是破肚劈肉。

陈归辽到河边时,就刚好见到方猗竹劈猪肉这一幕。平时杀鸡破鱼方猗竹都不让他看,何况如此生猛血腥的场面,不过此时方猗竹正忙着,完全没注意到他的到来。

“果然经常放出去的猪是要瘦一些,没有先前平忠家的肥。”

“好吃嘛,太肥了炒着炒着就没有了。”

“猪尾巴咋也不断?甩来甩去屁股上的肉都甩没了。”

“周姨和齐正爱吃就没断。”

围观的人们七嘴八舌议论着,方猗竹一边利落地分肉,一边回应。

“齐正,把腿和肠子拿回去开始腌吧。”

方猗竹说完,没听见白齐正的声音,一回头,猝不及防和陈归辽对视。

“了… …了了… …”方猗竹喉头一滚,有些艰难地和陈归辽打招呼。他现在浑身血污,鬓角脖颈上还有汗珠,实在不是见心上人的好模样。

“我拿上去吧。”陈归辽绽开笑脸,甚至于眼神里还有点似有若无的热意。

方猗竹脑袋被热得嗡嗡响,剩下的肉全凭着记忆和习惯才没切错。

杀猪饭吃一整天,早上那顿还好,来的人也不多,吃完一收拾就结束了,晚上却要麻烦一些,能做事的人少,还要顾着十几桌的菜和水酒,断断续续从天亮吃到天黑,方猗竹才吃饱。每桌都要被敬酒,方猗竹就把陈归辽碗里的酒换成了水。然而等他到其他桌敬酒时,一口闷了才发现,陈归辽把他的碗给换走了,就连拿的酒壶,都是只是壶口被抹上了酒液带着些味。也不好回去换,方猗竹就提着壶凉白开敬了一圈,回到座位上就收获了一个脸蛋红红的对象。

“喝了多少?”趁着天黑,方猗竹到桌子底下去拉陈归辽的手。

“两碗不到。”陈归辽小声回答。

“怎么知道把我的碗换了,还那么老实喝?都快有二两了。难不难受?”

陈归辽摇摇头,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最后那碗被我撒了一点。”

“周姨酿的青梅酒,酒度不高,要是待会儿不舒服了你就先回去,睡一觉就没事了。”

陈归辽回一句“好”,继续扣着方猗竹的手,直到散席要收拾的时候才仓促分开。

处理完剩菜垃圾,洗好碗,月亮高照,道别后,方猗竹拉着陈归辽就回家了。

陈归辽确实没到喝醉的程度,只是体质原因一沾酒就上脸,不过胆比平时大了点,自控能力比以往差了些却是无可辩驳的。

洗漱完到床上,方猗竹还没吹灯,就感觉有只作怪的手往自己裤子里钻,精确无误抓住了蛰伏着的大家伙。

“了了?”方猗竹头皮一紧,陈归辽收回手,撑到他身上,却无意于接吻,而是往下走,直接把脸贴在他的裆部。

“不喜欢我吗?”陈归辽隔着布料戳戳那根沉默的阴茎,有些苦恼。

方猗竹感觉全身的血都往那地方涌,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小帐篷支了起来,顶着陈归辽的脸。

“这还差不多。”陈归辽蹭了蹭又揉了揉,然后伸手就想要把方猗竹的裤子拉下来,方猗竹见他动作忙帮着一起,然而他的阴茎却不听话,一下弹出来打在陈归辽脸上。

“我就说它不是好东西。”陈归辽的声音带着些少有的娇。

“那你替我好好管管它。”

方猗竹把陈归辽的手放到自己的阴茎上,撑起上半身,然而他迎来的却是和想象中完全不同的体验陈归辽张嘴直接含住了半根。方猗竹感觉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他恍然想到,这叫口交。不过他刚飞了一点的注意力很快就被陈归辽拉回来了。不愧是当老师的人,理论转实践也转得十分完美,陈归辽用嘴唇包着牙齿,感觉不能再吞了,就缩紧嘴,然后慢慢退出来,留着龟头舔一舔,再重新吞下去。方猗竹的手不自觉抓紧了床单,呼吸声都粗了不少。

陈归辽吃不完一整根,方猗竹也不敢用力动,只有难耐的时候会顶几下腰,倒是没让他呛到。陈归辽感觉嘴巴有些酸麻,方猗竹却还没有到射的时候,他只好伸出手来照顾一下进不到嘴里的部分。

“乖乖,退出来,别吃下去。”方猗竹感觉差不多了,就想让陈归辽单打出来。

谁知道陈归辽却更卖力了,一勾一吸,还挑着眼睛直盯着他,一下让他丢盔弃甲,直冲到陈归辽嘴里,只有最后几股喷在柔软红润的嘴唇和脸颊上。

“有点腥。”陈归辽点评到。

方猗竹坐起来,捏着陈归辽带着白浊的下巴吻了上去,陈归辽的唇舌早已过劳,无力多做配合,这便成了一场单方面的索取。

方猗竹回过劲来,有些粗鲁地把陈归辽的衣服扣子解开,裤子拽下去,直接一把摸上他湿淋淋的下体,沾上些水之后对着他的屁股打了两下,在他嘴边喘息着,有些凶狠地说:“今晚那么浪,那么骚,不怕我干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