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欢我。”纪子珩抬眼,眼底沉,又泛着精光,“他喜欢我,我也喜欢他。我们两情相悦。”
纪夫人被噎了一句,一时无话。半晌,她才道,“你娶他?”纪子珩抿唇,“娶。”他舔嘴,似笑非笑地,说,“八抬大轿,十里红妆。”
“真有能耐。”纪夫人喃喃,瞥纪子珩一眼,“你这脾气,倒不知像了谁。”
“像娘,像爹,亲生的儿子,总归是像极了父母。”纪子珩回了一嘴,又起身,膝盖一抵地,就跪下了。
纪夫人吓了一跳,“你做什么?”她拧着帕子,见儿子磕了一个头,说,“我从小便让你们操心,如今和纪雀,怕是一辈子也不会有子嗣。”
“孟子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虽不恁般认同,却知如此,也教爹娘难做,修良有愧。”
纪夫人怔怔,嘴张了张,却又不晓得说什么,“你先起来罢。”她道,捋了腕上的佛珠,“你爹还不晓得呢。我去探探他口风,你回屋……小雀瘦的,别把人折腾得太狠。”最后这话是收着声说的,纪夫人将人赶走,佛珠腾了一轮。
纪子珩回屋,招了林七过来,说:“纪雀那事,你去查查。”林七领了命,就出去了。这会,纪雀醒来,喊“饿”。纪子珩问,“想吃什么?”
“鸡腿。”
纪雀两腿一晃,说。纪子珩上去,捏住他脚,“穿鞋。”纪雀脚尖蜷起来,咯咯笑,“痒”,他说,又想起什么,凑纪子珩怀里,声音小小的,“哥哥,”他摸他手,“面人。”
面人落车里了。
纪子珩差人去拿,瞧纪雀咬了一只鸡腿,满嘴油乎乎,涂了腊一样,他便推一碗粥过去,说:“吃点清淡的。”
纪雀“咕噜咕噜”就喝了,粥稠,一下撑起了小雀软的小肚子。“还吃吗?”纪子珩问,夹了一筷子烧肉,吃进嘴,略微咸了。纪雀摇头,“不吃,要面人。”
纪子珩挑眉,哂笑说:“要面人还是哥哥?”纪雀听了,皱眉,小老头似的;须臾,他才说:“要哥哥。”声音软又细的,却坚实,小石子似地投湖,在纪子珩心里头泛起褶子,推开了,一层又一层的涟漪,将快湮没他了。
“乖孩子。”纪子珩揉人脸,将袖里的面人拿出来,要给他,纪雀却不接了,鼓着腮,说,“要了哥哥,不要面人。”
“好罢。”纪子珩笑。真是傻子,他心想,少了贪念,欲念,反干净得和白纸似的,在污浊的世俗里,分明格格不入,却赤条条杵在那,勾人去蹂躏,践踏了,染上属他的腌臜。
纪子珩眼一下暗了。他摸上纪雀的衣裳,薄一片儿,随意一扯就散了,露出里头褪了寒的春光。“操也操过了,”他呐呐,揉纪雀小奶尖,“哥哥娶你,许不许啊?”
纪雀不懂,犯迷糊地点了个头。纪子珩舔他白颈,说,“那便定下了。”然后剥了他的袴,直直肏了进去。刚做过没许久,穴儿还湿,褶皱撑开了,软软地吞纪子珩那话,纪雀哼一声,纪子珩就抱着他,去了里头。腿叉开,掐出红印;底下阳具淋着汁儿地进入冒出,纪雀喘气,滚出泪,脸愈发红愈发烫,纪子珩摸抚他,弯腰下去,含纪雀肉奶奶的胸,吮着,咬出血色来,又挺腰,扣着雀儿的腿深操起来。
李昱从纪家离开后,去了将军府。肖清让瞧他一脸急色,问,“怎么了?”李昱眼光灼灼,“表哥。”他嗓子一顿,“我好像找着星溢了。”
他说,他找着星溢了。
肖清让呼吸一紧,“真的假的……”他哆着嘴,脚往后倒,一下撞着椅子,“哐啷”,惊雷似的。李昱连忙去扶他,闻他抖声说,“你哪找见的?”
“纪家,尚书府。”他道,在另一边也坐下了,“我在纪修良身边瞧见的,人说在江南捡的。那个模样……我怎么也认错不了。”
肖清让滚了下喉咙,“江南,呜。”他眼都红了,有些哽咽,“是了是了,那群贼子!我的傻弟弟,就是江南了……”
李昱想到以前,也不好受,只拍拍他的肩,抚慰几下,“这事儿我们先不与舅舅舅母说,等都确认了,我们再将人接回来……”
“听,听太子的……”肖清让吐了口气,手撑着眼,一抹黑,他歇了会,说,“什么时候,我想见见他……”
“我已经派人盯紧了,改日我就找个时间,”李昱咽下唾沫,道,“但也急不得。你也知道,星溢本就异于常人……我这番撞见,他似乎不认得我了……”肖清让一怔,最后只点了个头,哑着声,说:“嗯,我晓得了。没事,找到就行,找到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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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划
家雀10
曲河那边传来捷报,说灾情大概稳定了,纪伯琰的治水法子奏了效。
捷报传入李昱的耳朵里,他人就隔三差五地来尚书府,纪子珩在一旁皮笑肉不笑地候着,李昱喝了口茶,说,“你也不要拘着,”
这话一顿,眼觑到从门帘儿里钻出来的纪雀,腿“蹬蹬”往纪子珩那儿踱,一口一个“哥哥”叫得欢。
李昱嘴一扯,看纪子珩敞开手将人抱住,他手里的杯子便拿不稳了,磕在桌上,吓了纪雀一跳。“太子?”纪子珩兜人屁股往后揽,打量他不怿又敛了爱怜的眼神,手上攥的力道就大了;纪雀摸他,往人脊上一贴,哼了出来。
许久没声,纪子珩要把人送出去,又说,“太子勿怪,他是个痴儿,未知礼数。”李昱折了眼,“无碍。”他轻飘飘丢出这一句,然后说:“我与他倒有眼缘,不用赶他。”
纪子珩的心却没放下,囫囵应了,感受纪雀趴他耳朵边,喊“饿”;那双精亮亮的眼瞅桌上的红枣糕,李昱耳朵也尖,“哈哈”笑开,递了他旁边的糕子,循循善诱,勾人过来,“来吃点?”
纪雀还怯怯,把脑袋缩回纪子珩肩颈里,纪子珩笑,“他方才吃过,这会是馋了,太子不用管他。”嘴上这样说,心里却冷得像冰锥子,一想拂袖而去,又耐不住那人的身份。
李昱见状,也不勉强,便道,“他叫什么,瞧这年龄,要与我舅父幺子一般大。”纪子珩垂眼,说,“唤纪雀,麻雀的雀。”李昱眼一颤,一口茶咽下,又说,“早闻尚书二公子良善,路上随便乞儿,也能当作弟弟抚养。”
纪子珩这会不出声了,不晓得李昱这番言语出于何意,有那么些夹枪带棒的意味;他但笑不语,李昱见此,便停了茶,道:“你兄长不日便归了,我在东宫设宴,为他接风洗尘,”
他一顿,与纪子珩对视一眼,笑眯眯地说,“你与纪雀也一同来吧。”
纪子珩眉一蹙,倏然拉平了,他含糊应下,瞧太子起身出了门,便咬牙相送。临走时,那人说不明的眼神还深深往纪雀上盯,纪子珩不动声色用身形挡了,李昱一愣,笑笑入了轿。
这厢林七也顺藤摸瓜调查了许些,一一报给纪子珩;少爷转了暗格里的一溜珠串,神色晦暗不明,半晌无话,却看他盯着纪雀吃糕的模样,柔和泛滥,林七一愣,叫,“二爷?”纪子珩才回头,“我知道了。你继续查,小心一点,别给尚书府招了麻烦。”林七点头,作揖下去了。
纪子珩长叹一口气,纪雀听了,塞了个半边糕,鼓着腮过来,“唔,”他蹭上纪子珩的嘴,要把软黏黏的糕度给他。纪子珩笑,搡人绵绵的脸,“脏死了,自己吃。”纪雀点头,一面嚼,一面被人抱起了,“好雀儿,还是有来历的呢。”纪子珩低低说着,揉他红涩的嘴,给人吃了茶,又问,“怎么都不记得了呢?”
纪雀不懂,一个劲儿傻乐,纪子珩就亲了上去,那点烂熟的枣泥香,全在舌里化开了,纪雀“嗯”一声,自个儿挺腰,要纪子珩舔他,纪子珩会装,两手抓空,问,“雀儿要哥哥干什么?”
纪雀想了一会,解自己的衣裳,扭开扣,然后是亵衣,露出白汪汪的胸,一面点他红红小小的奶子,一面说,“哥哥,吃。”纪子珩笑,手尖揉上去,纪雀就哼哼叫,还主动揽纪子珩的脑袋,把乳头往他嘴上送呢。
纪子珩也不折腾他,一口嘬住了,水淋淋地舔,吮得那头没一会就涨了;纪雀挪腰,将乳从纪少爷嘴里揪出来,换上另一边,熟稔的很。
啧,这把他当什么?淫具?纪子珩气笑了,一手扯了人的衫子袴子,往床上去。他搽药,摸下边的穴儿,褶子也粉得漂亮,插了手指进去,纪雀合眼,簌簌吞;须臾,穴就顺了,吐出淫汁,黏糊糊、潮淋淋的。纪子珩松了三根指头,将手腕的珠串取了,一颗一颗塞纪雀穴儿里。
纪雀受着,那珠粒不规整,雕了花的,全勾他肉,让他又疼又爽的,腾腾蜷了腿夹纪子珩的腰。小孩眼里冒泪,说:“要哥哥……”纪子珩不语,塞了八九颗去,那小肚子都仿若鼓鼓的,纪雀挨不住,“哼哼”说“吃不下了。”纪子珩于是歇下来,那串还坠出几颗,连一根流苏穗子。
他教纪雀起来,让他小狗模样趴着,这般,穴外还吊着穗子;肉奶奶的身和红热热的脸,就不像小狗了,倒像山林里狐狸幻化的妖精。
纪子珩眼一跳,又想起李昱眼里那点赤裸裸的光。舅父的幺子?他嗤一声,纪雀摇着屁股爬过来,他攥着珠串的绳,一扯,腰跟腿儿一齐抽,“呜,哥哥帮我……”纪子珩听了,含糊嗯一声,没轻重地,一股脑儿抽出来。串子咬着肉地往外捋,纪雀促声尖喘,穴一缩一缩,火辣的疼。
纪子珩回过神,恍惚看手里,棕红的串都淋了水,湿哒哒的。他惊觉自己的神游,摸怀里的纪雀,那话水漉漉的,已然泄了。他丢了兴致,纪雀却要,勾他脖子,撒娇要他插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