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结婚这件事严少珩是想登报好好炫耀一番的,又怕大肆宣扬到人尽皆知,到时间他不在荣城会有人找方知锦的麻烦,也就作罢了。
他抱着心肝认真盘算着回来之后该怎么办婚礼,一边想一边觉得美滋滋。
转眼间就到出发的日子了,前一天晚上因为不舍的情绪在两人中间蔓延,整个严家气氛都有点悲伤。
晚上的时候方知锦活脱脱变成了个小妖精,缠着严少珩非要摸一摸插一插。最后花穴都肿了还在求欢,严少珩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又心疼又无奈,最后还是轻声哄了半天才让方知锦同意不再做了。
严少珩把自己还塞在穴里的半硬的性器抽出来的时候,灌进花穴的精液混着堵在里面的淫水流了一大滩。方知锦哭唧唧用手去捂,嘴上还念叨着想留着先生的东西在里面,不要流出来给先生生孩子云云……严少珩让他勾得额头青筋暴起,要不是花穴肿得实在不能做了他能压着他操到第二天天亮。
第二天方知锦醒来的时候身侧的被单早就已经冰凉了,他伸手摸了两下,又把严少珩枕的枕头拽进怀里,无声地掉了好久的泪。
枕头上还残留着严少珩的气息,他边哭边想,要好久都没人亲亲抱抱了。他承认自己变得娇气了,跟着严少珩一年,天天被人疼着,当祖宗一样哄着,他避免不了由奢入俭难。
哭了一会缓过劲来才下楼去吃了午饭,王叔看他情绪低落,走过来跟他说:“方老板,四爷走之前交代说您要是在家待着无聊,可以多出去逛逛,四爷已经打点好了,您想出去吩咐一声就成。”
方知锦点点头,道:“王叔不必叫我方老板,我还当不起一句老板。四爷现在也走了,我就先回戏园吧……这一个月没登台唱戏,也不知功夫生疏了没……”
“是,小少爷。车子已经备好了,您准备好就可以出发。”
时隔一个月,方知锦再回到戏园自己住的小房子,竟然还有些陌生。他坐在桌前刚喝了口热茶,小虎就跑进来了。
“师哥您回来了!”
方知锦笑了笑,问他:“怎么了这么激动?”
小虎挠挠后脑勺,憨笑道:“没啥,嘿嘿,就是觉得师哥回来好呀,这样就又能唱戏了。小虎好久没看师哥扮的嫦娥了呢!”
方知锦给了他两个脑瓜崩,看他装痛跺脚的样子笑出了声:“师哥明儿就给你扮嫦娥!”
小虎嘿嘿一笑,又跑出去接着练功去了。
方知锦看他无忧无虑的样子就羡慕,自己以前也是这个样子,每天无忧无虑练功,缠着师姐师父要糖吃。
他也稍微振作起来,日子还是要照样过,他也要好好练戏,等严少珩回来,他定要唱一出最好的戏给他接风洗尘!
qq 246821/ 整理?221-11-22 1:1:
第三十四章
没有严少珩陪伴的日子,方知锦也觉得挺枯燥的,他每天早上按时起床,吃饭,吊嗓,演出,一天匆匆而过,吃过晚饭和师兄弟们聊会天就又躺下睡觉了。
以前也没觉得日子多难挨,但是他想着认识严少珩的这两年发生的有趣事,稀疏平常的生活也变得枯燥起来。
晚上时常失眠多梦,梦里多是严少珩笑着跟他说“我回来了”的美梦,或者是自己从未遇见过严少珩的噩梦。
晚上睡不好,白天精神就不怎么好,所有的精力都用来对付演出,饭也吃的少。他单纯是吃不下,江月白还以为他闹绝食,气得劈头盖脸骂了他一顿,把方知锦骂懵了,半天没缓过神。
后来他才支支吾吾说是吃不下,不是不想吃,江月白信都不信,翻着白眼让他明天别演出了,干脆出门去散心,闷在这四方的院子里不闷出病才怪。
于是第二天方知锦就叫着严少珩留给他的司机,出去散心了。
遇见秋棠属实是个巧合,方知锦在报纸上见过一眼他的照片有些印象,看着从舞厅仓皇走出来的秋棠也愣了一下。
他以为是秋棠招惹了什么麻烦,才开口问了一句,结果对方愣愣地看着他,瞧了半天才开口说话。
“您是……?”
方知锦不太好意思,他总不能说自己是在报纸上见过他才搭话的吧。
“我是松烟园唱戏的伶人,叫方知锦,看您匆忙从里面出来,是遇见什么事了吗?”
秋棠也没想到会遇到这么一个长得俊俏的小公子,却又这么爱管闲事,于是含糊道:“没什么,有要事而已。”
方知锦下意识觉得不对劲,他方才明明看见秋棠脸色不是很好,还时不时向后张望,像是在逃避什么。但是碍于两人并不相识,他也只好不再多问。
结果两人说话间,一个男子就追了上来。那人气质出众,尽管是急着追人也丝毫不显慌乱,甚至给人一种风度翩翩的感觉。
秋棠被方知锦这么一拦,失去了逃走的机会,只能冷着脸不理会追上来的男人。
方知锦原以为是秋棠惹了麻烦,现在看来似乎不是他想象的那种麻烦。
男人顶着一张严肃的面孔,说出来的话却是温柔无比,换谁听了都能消气,只是赔礼道歉还不够,嘴里还一声声喊着“棠棠”。
秋棠却不为所动,脸上冷得能冒出冰渣,他转身对着男人冷笑了一声:“唐先生,我是歌伎您是贵人,咱俩本就云泥之别,您何必追着我不放,闹得人尽皆知谁都不好看……您请回吧。”
那位唐先生被他斥了一顿也不恼,更加温柔地说:“跟我回家好不好,棠棠……你想要什么都可以。”
秋棠不为所动:“我想要你离我远一点。”
说完拉起旁边方知锦的手臂,“我和朋友约好了一起吃饭,唐先生没其他事就请回吧。”
也不等唐先生什么反应,他拉起方知锦就走,那位唐先生识趣地没有再追,站着原地无声叹了口气。
方知锦莫名其妙被他拉走,也没表现出什么异常,秋棠觉得他还是挺有眼力见的,没有当场戳穿他的谎言。
他边走边胡思乱想,又想到了刚刚的男人。一副见谁都彬彬有礼的样子,背地还不是个人渣。自己捧着一颗心眼巴巴凑上去,结果那人根本不稀罕,最后还用谎话骗他。
越想越难受,走着走着就哭了起来,把旁边的方知锦吓了一大跳。
“你别哭呀……”方知锦掏出自己口袋里的手帕递给他,还安慰性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秋棠一时间也止不住眼泪,一边抽泣一边含糊地逞强:“谁、谁哭了!我只是眼睛进沙子了!对,进沙子了!”
方知锦一时没绷住,笑出了声,被秋棠红着眼瞪了一下,才憋住不笑。
“没事,你想哭就哭,我能理解你的。”方知锦认真道,“我叫方知锦,你呢?”
“你能理解个屁。”秋棠撇过头不看他,行动上傲娇得不行,语言却很诚实,“我叫秋棠。说了你也不认识,我就是百悦舞厅的一个卖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