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文 完结]《怪胎》作者池春原(民国1v1 双性小甜饼)

?怪胎 限

自以为聪明的狼,恰巧掉进了兔子的陷阱。

池春原

发表于8 hours ago 修改于5 hours ago

Original Novel - BL - 短篇 - 完结

民国 - HE - 小甜饼 - 双性

高H

“哎哎你们听没听说啊,陆家最小的那个少爷,是个怪胎。”

贺嘉言今年刚满二十四,经营着一家不算大的玉石铺子,主要给城里那些名气大的玉器店提供原料,自己偶尔也雕些简单的小玩意摆出去,合了谁的眼缘就叫他带走。他们这个小巷子每日过了早集高峰就冷清不少,几家摊贩子便会摸来门口最宽敞的玉石铺,热热闹闹围坐在一块,嗑瓜子唠闲嗑。

茶叶铺的伙计又不知道从哪听来些闲言碎语,说书似的,就差手里再捏把扇子,摇头晃脑念念有词:“那个小少爷啊,和咱们都不一样。”

隔壁卖面粉的婶子就冲他呸瓜子皮,叫他别卖关子,有屁快放。

小伙计抹了把脸,也不生气,笑嘻嘻压低了声音:“听说陆小少爷是个雌雄同体,下面有两套东西,既是男人又是女人。”边说还要边比划,做出些下流的手势,惹得年轻的姑娘红了耳尖,掩着嘴咯咯偷笑。

贺嘉言趴在自家柜台上听得眉头直皱,扬着声骂他:“别人裤裆里的事你怎么这么清楚?你看见了?”

他平日里鲜少插嘴,听着些流言蜚语都是转脸就忘。可这个陆小少爷他见过几次,有回他拿边角料雕了个拇指大的小王八,都没赶得上抛光,居然就叫这小少爷爱不释手,他索性钱都没收就送了出去。小少爷生得唇红齿白,笑起来眼波流转,一颗眼尾痣晃得人心神荡漾,漂亮得像是谪仙下凡,薄唇一掀,柔声细气说谢谢。贺嘉言对他多少有点念念不忘,不想今天居然被这么帮五大三粗的市井贩子胡嚼舌根,心口无名火都窜上来,一张嘴,语气吃枪药似的吓人。

小伙计也愣了,毕竟先前没怎么听过这老板插话,想不到难得一句就如同要把自己活吞,只能尴尬地打哈哈接着讲:“嗐……嗐,你是不知道,陆家的奶娘前些日子和陆老爷翻脸,被赶出了门。她这不就气不过,把陆家的这点儿秘密统统兜了出来。”他说着说着又开始眉飞色舞,巴掌拍得震天响,“奶娘奶娘,喂大陆小少爷的人,说的还能有假么?”

他越说越起劲,哪里还顾得上方才的小插曲:“你们都见过他吧?我说他一个大男人怎么生得弱风扶柳,脸皮嫩得好像掐一下能出水,敢情是半个小娘子!哈哈哈哈!”

一伙人被逗乐了,跟着哄然大笑,就听贺嘉言哐当一拳,柜台桌面让他捶出条裂缝:“她和陆老爷的恩怨,关那小少爷屁事?”边说边捏起把刻刀,刀尖冲着小伙计比比划划,“再多嘴一句,我就拿你的舌头试试这刀快不快。”

这下众人纷纷吓愣了,唧唧喳喳搬着小马扎作鸟兽散,心里悄悄琢磨怎么早先没看出这年轻老板不是好惹的主,又忍不住纳闷,他跟那小少爷什么交情,值得他这么护着?

贺嘉言生了半天闷气,难得来个客人都被他一张臭脸吓得转头就跑,街坊四邻都忍不住提醒后来的几个,说今天贺老板心情差着呢,千万别往枪口上撞。

贺嘉言听得一字不差,却也没当回事,百无聊赖抠着上午捶出来的那道裂缝打盹,不想门口风铃一响,居然又有不怕死的上门来了。

他拧着眉头一抬脸刚想开口,看清来人顿时愣了。

竟然是那个陆小少爷。

小少爷径直走向店里陈列用的玻璃柜台,葱白的指头在上面戳戳点点,问:“贺老板最近有没有雕什么新玩意?”说完又扭头冲他一笑,“没有也不打紧,我跟石家的玩伴学了点皮毛手艺,想带些不值钱的料子回去练练手,您给我挑几块吧?”

贺嘉言还愣着呢,上午刚听过关于这人的风言风语,哪料到他眨眼就出现在跟前,这回可再没法听完就转脸忘了,忍不住上上下下给人打量了个遍。

他跟城里寻常少爷别无二致,挺括的白衬衫一看就是上等的料子,下摆规规整整束进锃亮的真皮腰带,熨烫服帖的西装裤衬得他一双腿细长笔直。贺嘉言这才发现自己嘴上说着少爷无辜,目光还是控制不住往人家下面瞟,那里和一般男人一个样,隐隐约约隆起个轮廓,倒是看不出什么异常。

陆小少爷察觉到了,便顺着视线低头看,回过神禁不住面皮一烫,不自在地靠近了些,声音细若蚊啼:“贺老板……是不是听说啦?”

贺嘉言急忙否认:“没听说,没听说。”说完又意识到不对,慌慌张张改口,“不是……你在说什么,听说什么?”

他站起身,轰隆一声带倒了板凳,却也顾不上扶,跑去货架跟前装模作样地挑挑拣拣:“陆少爷要买料子是吧?我,我给你挑。”

陆小少爷说:“别叫少爷啦,我叫陆锦程,您就叫我锦程吧。”

贺嘉言脑子一热,悄悄给陆锦程塞了几块中上等的料,钱少收了一半。

隔天石家少爷就咋咋呼呼找上了门,说你家压价也得带着脑子压啊,这么压市场不得翻了天了?

石家算贺嘉言半个同行,主做玉器玉饰,偶尔开些料子回来带着卖,有时甚至能拉一筐原石过来,在他们巷子口吆喝着赌石。一来二去两家也混了个眼熟,尤其是这个石文魁石少爷,和贺嘉言年纪相仿,谈不上对付,只能说是没代沟,还算聊得来。

贺嘉言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昨天陆锦程说的那个“石家的玩伴”,竟然就是石文魁。

贺嘉言一摊手好无辜:“我没压价啊。”

“没压价?”石文魁冷笑一声,从裤兜里掏出块半个巴掌大的鸡血石,赫然就是昨天他塞给陆锦程的那一块,“那你说,你多少钱卖给陆锦程那小子的?”

贺嘉言就猜到他得提这一茬,打着哈哈试图糊弄过去:“我瞧他长得好看就便宜给他,亏的是我的钱,你着的哪门子急?”

石文魁一听,果不其然把登门的本意忘得一干二净,贼眉鼠眼挨过去,问他:“看上了?”说着又举起两只手比划,动作不比那茶叶摊小伙计雅观到哪去,“我看你是听说这事儿了吧。”

贺嘉言啪一下把他的手按下去,瞪着眼压低声音:“你要不要脸,他拿你当朋友,你就在背后这么编排人家?”

石文魁正义凛然:“我编没编排,你问他本人不就完了吗?他说不定挺乐意告诉你呢。”说完挥挥手,扭了脸扬长而去。

也不知道石文魁回家吹了什么风,陆锦程来铺子的次数自那日以后突然频繁起来,回回都拿买料子练手当借口,在这一待就是个把钟头。贺嘉言也没法一直便宜给他好料,生意还做不做了?只得偶尔塞些成色一般的好东西混在当中,所幸这小少爷也不挑,次次都笑盈盈揣好,当个宝贝。

等陆锦程自己会挑石头,贺嘉言就伏在柜台后头,目光赤裸地把他从上到下奸个遍。小少爷才刚满十七,哪能读懂他眼神里的深意,乐颠颠跑过来说,就要这块翡翠吧。

贺嘉言捏起来,说这块屁大一点,你打算雕什么?

小少爷就红了脸,四下张望,确认了没有旁人,忽然解开衣领,拎出颈子里头拿红绳吊着的坠子。

贺嘉言定睛一看,正是先前他随手雕的那只小王八。陆锦程竟然将它仔仔细细抛了光,还做成了坠子,趴在他掌心里晶莹剔透,看起来活灵活现。

陆锦程脸颊红红:“我想雕只成对的,也做成坠子,送给……”他顿了顿,视线躲闪一瞬,连耳根都烧起来,“送给心上人。您能教我么?”

贺嘉言一听,火冒三丈,垂涎了那么多日的美人突然有了心上人不说,还要自己教他雕什么破王八拿去讨好,天底下没有这种好事。他白眼一翻,哐哐捶桌子:“行,我教你,但我有条件。”

陆锦程点头应声:“您说吧,我尽力做。”

贺嘉言的视线就飘飘悠悠转回来,从他的眉眼滑到下颌,又兜转流连过难得裸露的脖颈,最后落在下腹,拿下巴尖指了指那处,说:“那你就告诉我,那事儿是不是真的,说实话我才能教给你。”

陆锦程被看得不自在,下意识夹紧了大腿,脸颊像要淌血。他拿指头抠着桌沿,支吾半天,许久才低低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