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珝闻又仔细看了看镜子,叫出声:“我嘴都给你亲肿了你、你这个!色胚!”
对这证据确凿的指控,韩肇恒丝毫不以为耻,心说幸好栩栩没看底下,他底下的小嘴也给亲肿了。想着就笑起来,求着求着,那手又顺着庄珝闻宽松的袖子往里钻,摸他那对滑溜溜的胳膊。
庄珝闻哪敢跟他单独待几天。
“不要!我要回家去了!”
但是说完了,他才又想起来,这一身痕迹,羞都要羞死了,怎么能回家!外公家都不敢去!
万一还有人追问“立刻把你男朋友带回来”,那要怎么办啊!
庄珝闻越想越气,去推他,他手臂一弯就把庄珝闻抱怀里,丢回床上压着亲。
“栩栩,哥哥的心肝宝贝,就陪我几天或者我们出去,海岛?草原?山里避暑?全都听你的,宝贝。”
“我怎么去海岛啊!”
庄珝闻挽起袖子,“给别人展示你都怎么亲我的吗!”
雪白胳膊上星星点点的红痕,一看就明白怎么回事儿。
韩肇恒看得目不转睛,过了会儿抚着他的腰,说:“是你太娇了。”
“你还敢狡辩!”庄珝闻气还没平,挣出来坐到他背上捶,“叫你狡辩叫你狡辩!”
韩肇恒笑起来,权当他给按摩:“宝贝,你怎么还搞家暴”
“那你把我亲成这样,你不是家暴吗?”他立马说,“我、我要去验伤!你等着被抓吧你!”
韩肇恒真要笑死了。
他的心情好的要命,他甚至觉得这辈子都没这么高兴过,站起身,搂着庄珝闻的腰就把他举高了。
庄珝闻小时候特别喜欢别人给他举高高、骑大马,大了却怕高,脚离地就不安心,只能使劲搂着哥哥的脑袋:“干嘛!不许把我摔下去”
韩肇恒抬头望着他,他又被这俯视哥哥的视角迷惑了,两手捧住哥哥英俊的脸,低头迅速啵了他一下:“以后我都要这样亲你,踮脚好累。”
“哥哥永远不会让你摔下来。”
“你说的!哎呀你还亲!有完没完!”
但不出去玩,过两天就是家庭聚餐的日子,庄珝闻肯定得回家。
第二天从中午开始,他就在那儿试昨天托琳姐买来的各式轻薄气垫,想试一个最合适的,遮脖子后边那些吻痕。
全是最白的色号,有些还不够他脖子白,有些界限感又太明显,怎么都选不出合适的。
“难道我要涂一脖子去吗?”
他拉韩肇恒一个一个评价,到最后都欲哭无泪了,“要不跟爷爷说我不去了,你就说我病了啊!分化好了这件事也瞒不住,不行不行,你就说我病了好了。”
韩肇恒安慰地亲亲他额头:“总要说的。”
“可是、”他小声说,“你会被爸爸和爷爷打死的……”
他们舍不得打自己,可不就只能打哥哥了嘛……
“要不我找一个朋友装成我男朋友,嗯严天思不行,爷爷不会相信,骏存又不在,没有别的那么好的朋友了,或者、或者”他谨慎地瞥瞥韩肇恒,“找温觉?”
韩肇恒拧他鼻子:“被打死和被气死,那还是被打死值得。”
庄珝闻推他:“那你说,怎么办!”
韩肇恒叹了口气:“栩栩,接下来说的,你听了可能会觉得震惊,甚至一时之间无法接受,但我保证,句句属实。”
他凶凶地龇牙:“什么?难道你已经有omega了?”
韩肇恒说不是,顺便又抓住一切机会表诚:“哥哥只爱你一个,永远不会有别人遗嘱里唯一的财产继承人都只有你。以后结婚,婚前协议咱们就写一条:万一离婚,不论任何原因,一切都属于你。不过我不会让这事发生的你这辈子都别想跑。”
庄珝闻又羞又难过,默了会儿才垂下脑袋:“我们两又不能结婚。”
“可以。”韩肇恒把他抱怀里,道,“现在要说的就是这件事。”
韩肇恒将查到的关于他的一切都告诉了他。
和想象中他可能会有的反应完全不同,听完了,他只是安静垂着脑袋坐在韩肇恒怀里,过了会儿说:“我要回家。”
韩肇恒吻他,轻声求:“宝贝,给个准话好不好,让我知道什么时候来接你。”
庄珝闻站起身,一言不发离开。
韩肇恒也不敢一直给他打电话,隔几小时给他发一些消息,两天他都没怎么回,直到家庭聚会那天,他对韩肇恒说:“你今天要来。”
韩肇恒当然听他的,到了就被喊到书房。
两天没见的心肝宝贝眼睛有点肿,坐在老爷子身边,情绪看上去似乎还可以。
进门,老人喊他过去,直接拿拐杖往他背上抽。
他年轻时候是真干过大事业的,这把年纪照样身体硬朗手劲惊人,实木硬拐杖拎着当锻炼的,这季节衣服又薄,抽在背上的声音都很吓人,韩肇恒挨了一下,脑门上就冒冷汗,下意识想避,可看了看被吓呆了似的庄珝闻,到底还是忍了,没有出口不逊。
庄珝闻只呆了几秒钟,反应过来之后立刻往韩肇恒身上扑,喊:“我自己答应的,爷爷,我自己答应的,是我不好!”
那拐杖抽下来的势头一下止不住,韩肇恒手快把他又紧紧捞进怀里自己挨那一下,他的肩那儿还是被蹭到了一点,疼得一下溢满了泪。
这下韩老爷子也打不下去了,急忙让外边的保姆打电话喊医生,完事了又叹口气,跟韩肇恒说:“你老子一会儿就到。你自己看着办吧。”
韩肇恒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