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太羞了……不…不要当坏狗狗……”

“谁说的,明明是好狗。”高娴肩膀被眼泪口水弄得湿湿的,她不喜欢,握着顾廉的大腿用把尿姿势将人端上桌。

“姨娘,烛火灭了……我爹这人最重视排场,他会生气的,给他点上。”

至于怎么点,当然是谁浇灭的谁负责。

当顾廉跪在桌上用阴道夹着蜡烛笨拙引火的时候,高娴看着不远处那个着长衫的人影,镜片折射的冷光阴测测的,不知道看了多久。

高娴冷笑,也不知道看得多仔细,自己做口型说的“归我了”,希望他看得清。

第0003章 3.打架

顾廉幼时家道中落,知书达礼的富家少爷就这么被卖进了秦楼楚馆。因着性子倔强不肯折腰,他铁了心不学那些侍候人的艳淫手段,鞭子都不知打坏多少根,教也教不成,打也打不怕,楼里最终放弃了出售初夜的盘算,改为公开售卖调教权。

当初走到哪都能引起哗然的天仙公子成了行情价里最便宜的货物,有冲着他少爷身份来的,垂涎他美色的,好奇双儿什么滋味的,各式各样的公狗骑在他身上耸动的那一刻,共同对一件人形商品施以极端的性暴力使得阶级之间的天堑得到了短暂的消弭,他成了一只好用的公共便盆。

顾廉没日没夜被轮奸,嘴里含的不是药就是鸡巴,他被钳在空中满院子游行,路过的男人往他嘴里塞一枚铜板可以使用他身体的任何部位来射精。一场游下来,顾廉的面颊几欲被满嘴铜板撑破,后来的只能转手塞进屁眼儿里,肚腹往往被灌得如怀胎六月那般膨隆。

高老爷就是在一场淫会上看中了顾廉从他人腿间露出的半张脸,彼时他已然废了,哪能在人前玩他,于是想法子把人买了从偏门抬了进来。顾廉这样式儿的,便是无法亲自上他,教他每日用嘴给自己的肉屌泡泡澡也是极好,况且他也算久经风月,有的是法子让人淫态毕露,生不如死。

从宁死不屈到主动跨在客人腿上激情挨肏,顾廉用了多久,不知道。他早不再念那些礼易春秋,现下尽职尽责当个俵子。

俵子是不会挑宾客的,大少爷背着老爷同他媾和,他就同时做起父子两人的胯下母狗。相较之下,大少爷待他算是极温和了,可惜大少爷并不是什么话本里的痴情公子,他只是在他身上试探掌控一切的可能性而已。

高祥玉想要他爹的命,顾廉也厌烦了陪老太监玩劳什子变态游戏,偏偏老爷子又宝贝他得紧,不惜被榨干阳气也要他日日伺候着,顾廉喂到嘴边的,哪怕是穿肠毒药也能一饮而尽,眼都不带眨的。高老爷江河日下,离归西就差那么一点刺激。

高娴回来了。

高祥安的子弹终究没有打出去,最看中的儿子要为了一个大逆不道的女儿杀他,高老爷一口气没上来,颤颤巍巍指着高祥安的手砸在床上,人像株枯草那样迅速衰败。

高老爷死的第二天,高祥安才接到大洋彼端的弟弟来的消息:

妹已知晓,星夜归国,望兄照拂。

高祥安攥着这一纸简短的电文出神,聪慧如他,事实上早已猜了八九不离十,从前是他去信拜托弟弟照顾高娴,如今反过来,他突然有种圈在命运循环里的怪异感。高祥安勉强理了理乱麻一样的思绪,给弟弟回电:

妹平安抵达,祥寅放心。另,父亲身故,何时归家?

送殡那天,三房的四少爷终于姗姗来迟。

也不知道听了什么风声,闯进门就朝高娴冲过去,掏枪直指她眉心。好好的送殡场面被他一棍子搅乱了,脚夫刚刚抬起的棺材也在一片混乱中摔了个实实在在。

“高祥宣你闹什么!?”高祥安对这一变故始料未及,他护妹心切,上前拉着高娴就想把人挡在身后。

“宣儿,快,快把枪放下,这么大的日子,别惊扰你爹了……”三姨太是个温柔如水的女人,到底是怎么养出高祥宣这棵歪脖子树的,尚未可知。

“小五,你别躲啊,做了坏事不敢承认,这可不是好孩子,还是说你们女人……”

“宣儿你别乱说话,娴儿她日日给你们父亲守灵,哪里就……”

“四哥说的对,我不该躲,”高娴轻轻巧巧把高祥安的手拨开,迎着高祥宣的枪口走出来,她看到站在不远处的高祥玉,正慢条斯理地低头品茗,仿佛毫不在意这出闹剧。

呵呵,高娴赌那茶盏里的一定是碧螺春。

“四哥赶路辛苦,没问四哥安,我的不是。”

“只是四哥去了什么山高水远的地方,是否还记得家规祖训,见到爹的灵柩不跪也不拜,光顾着兴师问罪,爹在九泉之下该有多心寒。都说父母在不远游,四哥可曾放在心上?倒是爹,也不知是不是太过念你,才郁郁成疾。”

高娴边说边走,脑袋顶在高祥宣枪上了也没停下,其实她也就信口胡诌一段,毕竟就做女儿的经验来看,老头可不是什么惦念小辈的慈父,但用来骂这个笨蛋高祥宣足够了。

“嘁,你放屁!”

高祥宣不屑,哪有来挑事先磕头的道理,死的是他爹也不行,他方才被高娴逼得倒退了几步,阵势上输了一节,这会想用枪磕磕高娴的脑门让她知道害怕,结果刚一撤手就被高娴一个横劈外加反扭夺过了枪,大庭广众之下被一个女人压制,少爷觉得这是奇耻大辱,张牙舞爪就朝高娴扑过去。

于是在高家老爷出殡这天,四少爷和五小姐共同制造了在送葬队伍里打起来的奇观,淮阳城茶余饭后,论及颇久。

第0004章 4.意外

高祥安说要她跟着大哥学做生意,高娴以为自己听错了,看他一脸认真,高娴也没说什么,光答了个好。

高祥玉刚接手这片药厂的时候,纯粹是作个烂摊子甩给他,高祥玉争气,不仅没死在堆积如山的烂账里,还凭着左右逢源的漂亮手段打了一场翻身仗,当年式微时打压高家的都被收拾得服服帖帖,现在高祥玉只是低头摸摸翡翠扳指,旁人连先迈哪只脚比较合适都得在心里掂量掂量。

高娴穿过厂房,去到僻静的最里间。抬手轻叩房门,听见人应了才进。

高祥玉的书案恰好对门,他就端坐在那,青灰的衣衫衬得人愈加白净,头发往后梳得一丝不苟,正低头执了一本书看,素手扬起抵了抵滑落的金丝眼镜,整个人专注异常,好像转头就忘了还有来客这回事。

高娴无奈,开口唤了一声大哥。

“娴儿来了,抱歉,哥哥看入迷了,来,过来坐吧。”高祥玉闻声抬眼,动动嘴皮子略带歉意地邀人落座。

“娴儿可曾学习经济商科?药理类的书籍可有读过?”

高娴摇头。

“那就是学了工科?是哪个门类的,器械制造懂一点吗?”

高娴摇头。

“语言科呢,娴儿口齿伶俐,天赋应该很是不错。”

高娴又摇头。

高祥玉没恼,低低地笑了,微抿一口盏中清茶,接着问她,

“这些都不学,那……作奸犯科,学过没有?”

高娴头摇了一半愣住了,闻言慢慢转过头去看向高祥玉,望进那双古井无波的黑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