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半礼物。

天街冲着镜子,稍稍别过脸,两根手指小心翼翼地捏着耳垂,仔细看着柏殊玉给他打上的兔子耳钉。

他在别人耳垂上也看到过这样的装饰,大部分都是一左一右。

有关欢愉的印象显然比疼痛更鲜活,天街已经不记得穿孔时短暂的疼痛。如果小玉愿意想要的话,他觉得再扎几个也无所谓。

反正小玉喜欢,他就喜欢。

等了好久柏殊玉才喊他。天街忙不迭地跑出来。

柏殊玉坐在床边上,衬衣的扣子解开,露出大片白皙的胸膛来。他带着黑色的乳胶手套,一手拿着一根长长的穿刺针,招手让天街过来。

天街愣了一下,大步上前,把穿刺针从柏殊玉手里夺了过来。

柏殊玉不惊讶,慢条斯理地脱掉手套,“你干什么,嗯?”

“会扎到你,”天街紧张地看了一眼,“小心。”

柏殊玉把手套递过来。天街有些不明所以,却还是按照柏殊玉的指示戴上了手套,听话地跪坐在他的腿边。

柏殊玉抓着天街的手腕,牵着他的手摸上自己的左胸。

“我要你给我打乳钉,”柏殊玉道,“用你手里的针刺穿这里。”

天街眼睛慢慢睁大了,不可置信地看着手里那根可怖的穿刺针,膝盖在地毯上挪着往后躲。

天街摇着头,“不要。”

“可是我想要,”柏殊玉抓着天街的手紧了紧,又把他拽了回来,“既然是礼物,怎么能只给你,不给我呢?”

天街呆呆地看着他,眼眶已经开始微微泛红。

“但是……但是你会疼。”

“不会的,”柏殊玉继续伸手轻轻捏了一下天街的耳垂,“你不疼,我也不会疼。”

其实柏殊玉也不知道疼不疼,但他隐约觉得是痛的,毕竟耳垂和乳首完全不同的敏感度。他本想自己打完,再喊天街来看,但扎自己总归和扎别人不一样。他罕见地犹豫了,半天还是下不去手,把天街叫了过来。

如果魏恪在,一定要说他疯了,天街只有最基本的自理能力,柏殊玉却让他做这么危险的事情。

但柏殊玉希望这段无法磨灭的记忆与天街有关,毕竟只有难以忘却,才称得上是“礼物”。

天街对柏殊玉的话从来都是盲听盲从,他咬着嘴唇,神情仍然有些不情不愿的,可半个身体已经压了上来。

柏殊玉躺在床上。见天街还犹豫不决,眯着眼冲他笑。他的两只手从侧面圈住自己的胸向中间挤,在锁骨下方挤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来。

“你喜欢哪一边?”

柏殊玉的声音轻轻的,好像根羽毛似得,搔的人耳根发痒。天街还有些紧张的情绪不知不觉放松了下来,他眼里只剩下了柏殊玉那对白嫩又过分小巧的奶子,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天街伸手握住了柏殊玉的左胸,“这边。”

天街的声音刻意地低沉,透着一股暧昧的气息。两个人的关系毕竟不是从前,柏殊玉几乎一瞬间就想到了天街压在他身上低喘的样子,一股热流涌向下腹。

他眯着眼轻哼了一声。

天街捏着手里一小团软肉,小巧的乳头藏在一圈深色的乳晕里,只探出一丁点。他套着手套的手指捏住乳头,左右揉捏着,轻轻去抠紧闭的乳孔。

“呃……啊……”

柏殊玉的胸脯小幅度地拱了起来,呼吸也变得沉重。肉粉色的乳珠很快在天街手里变硬了,圆滚滚的一颗,诱人可爱。

天街又忍不住揉了揉,刚拿起穿刺针,小臂忽然一疼。

柏殊玉的手收紧,圆钝的指甲嵌入了皮肤,另一条胳膊屈起,挡在眼睛上,只漏出下半张脸,略显得苍白的唇绷成了一条直线。

虽然柏殊玉没说话,但天街马上就意识到他在紧张。

天街微微俯下身,在柏殊玉抿着的嘴唇上亲了亲。柏殊玉僵了一下,缓缓放下胳膊,仰起头去回应天街的吻。

黏黏糊糊的亲吻中,柏殊玉的身体又开始发烫,被天街一直捏在手里没放开过的乳珠充血太久,隐隐有些刺痛。柏殊玉勾住了天街的脖子,冰凉的额头抵着天街汗津津的,张了张嘴。

“天街。”柏殊玉喊着他,“天街。”

天街抬头看了一眼,“嗯。”

那只是很简单的一个音节,不是什么山盟海誓的约定,不是什么情真意切的呼喊,也不是什么真情流露的剖白。却又比柏殊玉听过的任何一种情话更让他痴迷。柏殊玉一遍遍叫着他的名字,天街不厌其烦地回答着。

柏殊玉缓缓呼出一口气,手心有些出汗。他亲了一下天街的耳钉,“……你扎吧。”

疼痛只是一瞬的,天街的手出乎意料地稳,没有任何犹豫。

柏殊玉轻皱着眉,闭着眼,纤长的睫毛狠狠地颤动了一下。他感到一股热流从心脏扩散开,霎时间让他冰冷的手脚都活了过来。

他像是被救的溺水的人一样,猛地深深吸了一口气。

天街的声音哑了,“……疼吗?”

柏殊玉咬着嘴唇摇了摇头。他摸了摸自己的左胸,明显比另一侧肿了一圈的乳头上钉着一个银制的乳钉,一个显眼的标志。

天街还在小心翼翼等着柏殊玉的回答,柏殊玉罩在左胸上的手微微用力,柔软的乳肉便从他的指缝间溢了出来。

“看,”柏殊玉的语气带着一点孩子气的欢雀,“我是你的了。”

“你是……我的了。”天街慢慢重复了一遍,他手肘撑在柏殊玉的头两侧,小心着不压到柏殊玉脆弱的左胸,忍不住一下下舔着柏殊玉的唇角,在他耳侧喃喃重复着。

“你是我的。”天街的声音因为兴奋而微微颤抖,“你是我的……我的小玉,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