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殊玉反握住他,以防天街再逃跑,“你刚才干什么去了?”
天街肉眼可见地紧张起来,他抽了抽自己的手,又不敢用力,只能任由柏殊玉抓着。
“我没有生病,”天街低着头,声音低得快要听不见,“……不要吃药。”
柏殊玉一眼就知道他在胡扯,他攥着的这只手都发烫,也就是天街体质好,烧成这样还能嘴硬。
“你多大人了还怕吃药?”柏殊玉一只手旋开瓶盖,倒出一粒退烧药在手心,“昨天吓到你了?”
天街摇了摇头,他看着柏殊玉送到他嘴边的药片,犹豫了一下,硬着头皮吞了下去。
柏殊玉从他手里拿走了水杯,动作利落地往天街嘴里塞了块软糖,“上来休息吧。”
嘴里淡淡的苦涩很快被浓郁的草莓香气掩盖,天街愣了一下,有些受宠若惊,轻手轻脚地爬上柏殊玉的床,乖乖蜷在他身边。
柏殊玉感觉被窝里好像钻进来一条大狗,热烘烘的。刚开始还好,不一会儿就开始不安分地拱来拱去,时不时蹭柏殊玉一下。
柏殊玉掀开天街蒙着头的被子,把他揪了出来。
“你又干嘛呢?”
天街脸色有些苍白,微微蜷着身体,摇头不说话。
“不舒服?”柏殊玉看他捂着自己的肚子,伸手摸了一把,只摸到硬邦邦的腹肌,皱眉道,“你绷这么紧干嘛?”
天街立刻放松了。
柏殊玉摸也摸不出什么来,只是觉得天街手感摸起来不错。一边在他身上东摸摸西捏捏,一边腾出一只手给魏恪发消息,问魏恪天街为什么肚子疼。
魏恪回复地很快:“你给他吃什么了?”
柏殊玉拍了一张药瓶背后的标签发给他。
“这药不能空腹吃。你平时都是梁水和我配好了给你,所以你大概也不知道。”
“除了肚子疼,还有什么副作用?”
“没了,你让他多喝热水,或者你给他揉一下也行。”魏恪道,“算了,你别动他了,我怕你把他养死。”
柏殊玉放下手机,看了一眼整个人都蔫下来的天街,把他叫起来,让他喝完了剩下的热水。
柏殊玉掀开被子,“躺过来,我给你揉一下。”
天街愣了一下,不知所措地看着柏殊玉。
柏殊玉从没照顾过人,也没什么耐心,直接把天街拽倒在床上。手试探着在天街上腹部揉了几下,见天街没有什么反应,才稍稍用了点力。
“嗯……”
天街从鼻腔里哼了一声,伸出手松松环住了柏殊玉的腰,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柏殊玉看。
柏殊玉在他怀里,神情专注地低着头。微凉的掌心轻轻柔柔地落在他身上,让他全身泛起一股酥麻的痒意。
柏殊玉替他揉了一会儿,天街又开始动来动去得不老实。他停下手,“还疼吗?”
天街摇了摇头,又紧接着点了点头,拉着柏殊玉的手不让他拿走。
“你再揉一揉。”
柏殊玉一眼看穿他的小伎俩,躺着没动,手从天街的胸口底下一点点往下滑,停在他两腿之间。
“揉哪里?”手底下高耸着一包,柏殊玉轻笑了一声,“你不发烧了?”
天街点了点头,两条圈着柏殊玉的胳膊紧了紧,把柏殊玉压在自己怀里。
两个人躺在一张床,盖着一条被子,身体之间几乎不剩下任何距离。
柏殊玉好笑地看着他,故意慢慢把脸凑了过去。
柏殊玉离他越来越近,微微张着的嘴唇好像预示着什么。天街只觉得自己心跳地快要喘不上气了,紧紧闭上了眼。
柏殊玉原本只想逗逗他,没想到天街竟然闭上了眼,喉结滚动了几下,一副等着柏殊玉亲上去的样子。柏殊玉愣了一下,后知后觉意识到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有些太近了。空气湿热的让人胸口发闷,他竟然也有一种头晕目眩的感觉。
应该推开他的,这只是个无聊的玩笑,可柏殊玉却迟迟无法抬起手。
很多年没有人这样紧紧地抱过他了。
柏殊玉试探着在天街绷地紧紧的嘴唇上贴了一下。天街的嘴唇凉凉的,软软的,柏殊玉并不讨厌,没多犹豫就再次亲了上去。他伸出舌尖,轻轻舔了舔天街的嘴唇。
天街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呼吸都变得粗重。柏殊玉舔了他一下,他就忍不住张开嘴,主动去追柏殊玉柔软的嘴唇。柏殊玉一扭头躲开,却也不是真的不让他亲,一边躲一边欢快地笑。
“好了,不许亲了。”
天街不满地睁开眼,更用力地把柏殊玉搂进自己的怀里,一连追着在柏殊玉嘴上用力亲了好几下。
柏殊玉被他摁在怀里又亲又舔,天街的手渐渐有了扯他衣服的意图。柏殊玉抓着天街越摸越向下的手,捂住了天街的嘴,和他稍稍拉开了一点距离。
“我和你说正经事呢,你怎么又硬了?”柏殊玉眯着眼笑,故意拖长了声音,“原来是这么不正经的小狗,一天到晚都在对主人发情。”
“我……”
天街张了张嘴,忽然想起柏殊玉说他是条小狗。小狗是不能说话的。
天街把脸埋进了柏殊玉的胸前,像条粘人的小狗一样在柏殊玉怀里拱了拱去,嘴里哼哼唧唧地向着柏殊玉撒娇。
柏殊玉手搭在天街的大腿上,贴着他通红的耳朵吹气。
“想要我摸你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