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同被周鸿志巨大的鸡巴捣弄的白眼迭起,他已经完全感受不到被扇屁股的痛,此刻在他大脑里,只有说不出的爽,好像五脏六腑都被周鸿志的鸡巴捅碎了,脊梁骨泛着一波又一波巨大的电流,时刻就要把他送上高空。

他爽到极致,唾液不自觉从嘴角流下来,声线动人面色潮红:“老公,哈啊,啊,鸡巴好大啊老公!爽死我了,0老公!”

周鸿志不吭声,两只大掌死死掐住景同的腰用力朝自己身体里嵌,鸡巴顶的更重,几乎要弄死他一样。

高潮来临的时刻,景同忍不住泪液狂飙,破天荒地指甲扎进肉里,青筋暴凸地一阵哭叫,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这一秒他竟然想到了死。

活着不能永恒,生命不能永恒,高潮不能。

只有死――

只有死,才能令中枢神经永不磨灭地封存高潮,然后获得快乐永生。

酒鬼夫妻让他抗拒婚姻,淡薄人情让他排斥正常交往。

只有高潮和0的凶猛拯救他灵魂上的无趣与遗憾,长卷铺开这一生,一笔有血有精液的浓墨重青。

景同抱着周鸿志,脸颊埋在他的黑色T恤上哭湿人家衣裳,他嘴里不停喊着“0,0”,就像是一片寂寞的海岸终年呼唤一只无脚鸟,明知那人死亡栖息地不是如此,却还是忍不住同飞蛾犯相等毛病。

可惜夜蛾都有灯泡可以献身,他除了六层0这个炮友什么都没有。

他什么都没有啊。是那样孤独。

鹅60

第4章part04颜

犄角旮旯最尽头的地方,阴气缭绕,潮水泛天。

这种地方常年散发着莫名的腐烂气味,像是有谁往下水道里扔下无数狗嘴里吐出来的烂肉团,发酵之后,从石板路之下漫上天际,一踩溅一脚脖子臭烘烘泔水。

“你命好唔,年轻仔,上一个人做了两年就骨瘦如柴搞不下去,后来有一天浑身抓的溃烂,去病院检查完才发现是血液病,没得治,两个月,”烟熏玉米烫冲周鸿志竖起两根染红指甲的萝卜手指,一只手伸进自己乳罩里挠,“就两个月,多一日没熬过去。”

周鸿志是新人,做不来长工,也不想把按摩房当成正经事业。

他的第一个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娘性恋,穿着某家地产公司的批发西装,夹一只开裂公文包,尖头皮鞋前面掉漆的差不多,另一只鞋子后跟像是中年肥胖男见到老婆时的性器一样完全塌扁下去,鞋面踩满高跟鞋脚印。

他是奴吗?

还是经常惹女性上司不开心。

按摩房在最里面,临街的不锈钢窗子长满霉菌,没有人愿意去碰,经常来这里的客人也习惯了不去关。

巷子外侧人来人往,最常听见年轻的烫头小姐和猫三狗四勾肩搭背,开一些黄色玩笑,被揩油时发出假嗓子样的难听撒娇音。

不过这里的人习惯了做自己的事,且充耳不闻。

肥男肥瘦不均匀的摊平在加宽按摩椅上面,两只胳膊抱着绣花枕头,长满毛发的腋下散发出难闻狐臭。他身上总能传来一股若隐若现的腥馊,不是汗液,也不是泡菜发酵,就是一种鼻子难以接纳的劣质气味,若隐若现,和昏暗色情的房子相映生辉。

周鸿志无法正视旁人脱光的躯体,他将肥男当成一滩肥肉,浇上半瓶固体胶气味的褐色油体,巨大的手掌像擀面杖似的在那层叠肉皮上推开,涂抹均匀。

肥男舒服的哼哼,下巴被枕头挤出几层肉,随着周鸿志的击打颤动着身子,看上去好像很享受,很幸福、甜蜜。

来这里按摩的人就喜欢一丝不挂,可这个背影实在油腻到让人恶心。

周鸿志总觉得自己吃五块钱一份的素炒面不新鲜,是别人吃剩下的饭,他闻着胖子身体上被精油掩盖的体味,胃里上涌着没消化的烂炒面,好像下一秒就要吐在客人背上。

半个钟过去,肥男终于翻过来身,喘着粗气一头瘫在按摩床上,一身肥肉随着不锈钢床腿吱呀吱呀地晃动剧烈。

“你是新来的?”肥男问。

他是牛眼,肥厚的双眼皮盯着人看都在冒油,玻璃体浑浊的像一个灰色变质蛋。

周鸿志点头,将精油再一次挤在他胸口,手掌滑过山丘一样起伏的隆圆肚皮,慢慢朝他凸起的两堆乳房靠近。

涂抹完,他继续向下,生硬地照玉米烫给的词问:“需不需要加奶,加盐,或者加玫瑰精油再搓一套肉根。”

肥男一把抓住他的手掌,用力朝自己隐藏在肥腿中间的小鸟按;“没人告诉你嘛,我最听话了,我好喜欢搓肉根。”他力气大的不得了,周鸿志根本挣不开,就那样被肥男像个变态一样揉搓着那堪比幼稚园儿童尺寸的小玩意儿。

他感到恶心,呕吐,皱着眉头骂人:“放手,我让你放手!听不懂吗?”

“不要惩罚阿肥!”肥男突然神经质地大叫,“妈妈,阿肥会乖!阿肥有乖乖听话做功课,今天没有和莉娜老师讲话,也没有偷看佳佳和冉冉裙底,阿肥有一粒米不剩地把妈妈做的便当全部吃完!不要惩罚阿肥,用小皮筋绑住阿肥的卵蛋,妈妈!不要用锥子扎阿肥的屁眼!”

肥男面色涨红,不停地叫着妈妈,那双牛眼死死盯着周鸿志,面部逐渐变得扭曲且眼神涣散。他掐着周鸿志的手掌,不停捶打着自己的下体,乳房随之起伏厉害,像是尝到了最甜蜜的滋味,没几秒便伸长脖子怪异地吼叫着喷射出发黄的精液。

周鸿志嫌恶地抽出手,侧过脸躲避,肥男精液还是弄到了他的按摩工作服上面,白色面料上好大一滩脓液,鼻涕一样往下流淌,又臭又恶心。

肥男射精之后终于清醒,爬下按摩床跪在周鸿志脚边,不停地亲吻着他地一次性拖鞋,满身肥肉卑微地拥挤成一团肉山:“妈妈,对不起,阿肥知道错了;对不起妈妈,阿肥好好工作赚钱,阿肥的鸡鸡发育之后只会伤害其他女人,谢谢妈妈用力捶打阿肥的下体;妈妈是阿肥的主人,阿肥很快就和老婆离婚,回到妈妈身边……”

这一个钟周鸿志得到了三倍报酬。

他下班时玉米烫特意多给他五十块钱,又一次挠自己的胸罩里面:“肥佬性子怪喏,好像有恋母癖,他那个人肯砸钱的,但没人愿意伺候,都不想收拾他那个烂的发臭的屁眼。”

她跟周鸿志笑着讲明日见,周鸿志把钱塞进兜里,头也没有回一下。

为什么叫他妈妈。他是男人,又不是什么生儿育女的母亲。下次肥男再敢拿着他的手去碰那个小到找不着的玩意儿,他就把消毒针管拔掉尖头,狠狠抽取000ml酒精灌进他的臭屁眼。

他要用皮筋好好教纠正肥男的恶癖,他要让肥男见到他就害怕,让那个叫他妈妈的变态再也不敢。

这是夏季之中的第一场暴雨,天空上乌云滚动,明媚太阳一秒钟被乌云无声扼喉失去挣扎,惊雷劈开夏日沉默,眨眼之间,黄豆大的雨点将路上行人浇成落汤鸡,仿佛刚从沸水锅子里捞出来的白水鸡鸭,满身泛着湿漉漉的泥土腥味。

天空黑下来只是闭眼功夫。

轰隆隆的磨咖啡声中六层02的门铃响起,某一段截取下来的名曲,在荡满灰尘的楼道中反复吟诵诗篇,与雨声慢慢相融。

景同穿着一条很长的白色罩衫赤脚走来,“是谁。”

门打开,周鸿志浑身湿透地站在昏暗走廊,手上提着一只蒸汽熏它的荷叶鸡,务工胶底鞋上泛着一层褐色泥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