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边缘十分锋利,人的速度一快就像刀子划一样。杨二不在乎这点痛,在酒精的摧使下他的大脑极其亢奋,叶子裹挟而来似在阻挡,强健的身躯破开层叠遮障。他只想找一个空地,不用太大,够杨小冬趴着或躺着就行。

身后的人在奋力挣扎,他抱住一棵又一棵挺直的玉米,在大力拖拽下毫无用处;他喊叫,回应他的只有蝉鸣和风声。终于,杨二停了下来,他找到了完美的侵犯地点。两片地的交界处,有一条稍宽的土埂,土质厚实柔软。

他把杨小冬摔在地上扑过去压住他,将近二百斤的身体犹如大山,杨小冬快被压成肉饼!七脏六腑都被挤压得难受,呼吸都不通畅起来。

粗糙的大手直接摸上大腿,隔着薄薄的布料摩挲腿心。“你放开我!”杨小冬踢他打他,杨二像感觉不到一般,猴急地褪下杨小冬的裤子。

蜜色双腿线条优美,尽头黑乎乎一片,杨二兴奋地摸上去,软乎的,果真如杨建成说的那样。

怕他跑,抓起他的手臂咔嚓一声,卸了他左边胳膊,又用力扇了几巴掌,杨小冬被打得偏过头去,绝望地抽泣着,眼泪滴落下来,混进黑黢的土地。他不断喃喃着:“放开我.....放开我......”

杨二阴森地笑,掏出短小丑陋的性器拱到杨小冬身前,结果蹭了两下就射了。他恼羞成怒,掏出半瓶白酒啪的一声咬开瓶盖,压住杨小冬的一条腿再举起另一条腿,将白酒瓶连带着半瓶白酒捅了进去!

玉米地深处撩起一声凄厉的喊叫,杨小冬像被宰的鸡,四肢疯狂地抖动挣扎,冰凉的酒瓶在挣扎中掉落,杨小冬蹦起来捡起酒瓶,在杨二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狠狠砸向他的头!一声闷哼,杨二跌落在地,像死尸一样不动了。

跑!快跑!杨小冬拖着剧痛的身体跑,玉米地像一张大网,翻过来翻过去没有终点,又像一座迷宫,怎么也找不到方向。他像没头苍蝇一样乱转,脸上和身上划满了血痕,但只有一个念头,要跑出去!

终于,他跑出来了!高耸的玉米和灌木在月光下泄出浓黑的倒影,像一个个张牙舞爪的恶魔,杨小冬跌跌撞撞,摔了好几个跟头,但他不敢停,爬起来继续跑。以往熟悉的道路此刻变得陌生,泪水和汗水模糊了视线,他不知道该藏在哪里。

最终他停在了气派的大门前,两座石狮给他带来了些许安全感。

要敲门吗?他犹豫了,现在梁御恒一定睡了。他回头看向黝黑的夜色,影影绰绰恐怖极了,每一处黑影都像藏着强壮的侵犯者,风吹影动,他很快会被吞没!鼓起勇气,杨小冬轻轻敲响了红色的大铁门。

梁御恒起夜,听到了轻轻的扣门声。门内亮起灯光,透过门缝照亮了门外的杨小冬。“梁哥。”他轻声喊,“是你吗?”来群散陵.留灸2散灸留[吃肉

红色的铁门向内打开,大门口的灯光倾泻,黑夜终于亮了起来。梁御恒穿着黑色的工装背心和短裤,站在暖黄的灯光下,杨小冬在这一刻从地狱回到了人间。

杨小冬跟着蹑手蹑脚地走进梁御恒的房间,干净宽敞。毛巾被堆在床头一角,床边有一张木桌,上面堆着书和游戏机。杨小冬站立不安,看着房间的主人汲着拖鞋走过去坐下,他却不敢动。

“过来。”梁御恒拧开了床头的台灯,背对着他打开抽屉翻找着什么。杨小冬望着他裸露在外的的肩膀和手臂,肩膀平直宽阔,肌肉裹在跨栏背心里,腰腹收窄,虽然皮肤很白却不显弱气,结合了一股斯文气质。

梁御恒看杨小冬站在那里犯癔症,不悦地皱起眉,那张脸即使生气也只会更加英俊,杨小冬慢吞吞地走过去,站在他面前。

梁御恒不问他去哪了,为什么几个小时不见就变成了这样。毫不温柔地抓起他的手臂,也不会体贴地帮他转移注意力,一下便将他脱臼的胳膊推回原位。

杨小冬疼得呲牙咧嘴,“谢谢......”

他身上的味道不是桂花香,看来他洗澡用的不是那块肥皂,或许是别的什么城里人用的专门用来洗澡的东西......

杨小冬的思维不可控制地飘远了,今晚发生的事情让他的灵魂仿佛离开了躯壳,再不受他的掌握。这是一种受刺激之后的自我逃避。

“杨小冬。”略冰冷熟悉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他茫然地看着面前沉着脸的男人,“什么?”

“你在流血你知不知道?”

“什么?”杨小冬低头看自己的裤子,灰色的粗布裤子上血迹斑斑,他走过来的地方也有滴滴鲜红的血。他回过神来,连忙道歉,“对不起!我会帮你打扫干净的!对不起......”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只剩嗫嚅。

梁御恒没说行还是不行,拿起刚才翻到的棉签和药水,冷酷地对他扬了扬下巴,“上床。”

室内洋溢着白酒的味道,空气变得暧昧粘稠。杨小冬仰躺着,腿敞开曲起,在农村不明亮的灯光下暴露出这副怪异身体。

一把精悍的窄腰向下,是正常尺寸的男人阴茎,再向下是一团黑乌的阴毛,里面藏着阴蒂,下面是两瓣外翻的红褐色的阴唇。此刻阴毛上挂着乱七八糟的血液和酒液,濡湿黏腻,淫乱不堪。

阴唇保护着内里窄涩的阴道,瓶口只捅进去一点,豁出一个血淋淋的口子。梁御恒面无表情地拿着温热的柔软毛巾擦拭干净,再用棉签蘸着药水涂抹,神色认真地像在进行一台外科手术。

杨小冬听话地敞着腿不乱动,脸颊还在隐隐作痛,下身也痛,但好像因为得到了悉心的照顾而减缓了太多。今天傍晚还在因为手指相碰而心跳如雷,此刻那里最丑陋最隐秘的地方却频频触碰上温热的指尖。

黎明即将来临,太阳将会升起掩盖黑暗的一切罪恶,在这间充斥着淡淡皂香和乡村独有的草叶和木头味道的房间里,杨小冬得到了安慰和治愈。

“睡吧。”不知是不是错觉,梁御恒的声音不似往常冷漠,杨小冬带着残余的痛感和死里逃生的庆幸,抓着毛巾被的一角缩成一团睡了过去。

第五章:午后仓库

今早没有鸡叫声吵醒,杨小冬睡了一个香甜的长觉。一觉醒来,身边已经没有人在了,他连忙起身,因为动作牵扯到下面,疼得顿了顿。

院子里,大黑已经能够正常跑动,对待杨小冬的态度亲昵了许多,狗是通人性的,知道这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洗手吃饭。”梁御恒刷着牙走出来,肩膀上搭着毛巾,这副样子使杨小冬觉得他变得平易近人了不少。

昨夜已经过去,伤痛依旧存在,但明天还是会来。杨小冬是个心思很阔的人,让他难过的事情他就不再想了,也许是这些年难受的事情数不清,如果每一件都要记得的话,人生就太阴云密布了。

于是,早上沾梁哥的光吃了一个煮鸡蛋的杨小冬又早早下地了,庄稼是会记得你的付出的,认真打药悉心施肥,它会在来年奉献给你饱满的玉米和结实的小麦。

杨二倒下的那片地不是他家的,目前也没有听到谁家地里多出一具死尸的传闻,兴许是醒了之后自己走了。

日上三竿,杨小冬在地里洒足了汗水,远远看到一个黑影跑过来,“大黑!”他开心地招呼,“你怎么来了?”

大黑一溜小跑,穿过郁葱的麦子地直奔他面前,走近了才看见它身上竟然捆着一瓶矿泉水!小卖部里可要卖两元一瓶,没有庄稼汉会奢侈到买矿泉水来解渴。

杨小冬不舍得喝又怕大黑觉得累,便解下来拿着,他大胆猜测是梁御恒做的,但是自己实在没有两元钱,一会儿还是把水还给他吧。

大黑一直威武地跟在杨小冬身侧,路过的人要是稍微靠近他,大黑都会立刻进入戒备状态,呲出森白的獠牙恐吓对方。一时间,杨小冬竟体会到人仗狗势的感觉。

一人一狗走到小卖部门前,大黑灵活地钻过塑料门帘,里面没有人在,柜台上还摆着打开的书,只是人不知去向。

大黑原地转了两圈,叼着杨小冬的裤腿向后引,原来小卖部还有一个后门,穿过去是一个宽阔的院子,杨小冬还是第一次来。大黑继续引他往里走,走到一间四方的仓库门前。群洱彡〇;流/久$洱彡}久流{

“梁哥在里面吗?”杨小冬问大黑,得到了大黑伸着舌头不断哈气的回答,他推开半掩的铁门,大黑在外面跳起来,把门重重合上了。

仓库里有些闷热,上方有通风的窗子,光透过来在空中聚集起飞舞的尘埃。杨小冬在阴暗分明的这方密室中看到了光着膀子叼着烟的梁御恒。

烟当然是没点着的,只是为了过过嘴瘾,梁御恒打早就听到了有人闯入的声音,瞥了一眼便低下头去,正在修一架年代久远的铁皮电扇。

杨小冬手里还抓着那瓶矿泉水,见梁御恒锁骨和肩上都是汗水,他忙递上去,借花献佛,“哥,给你喝!”

没人接,梁御恒头都没有抬,卸开了电扇的底座,一把红漆改锥在他手里要翻出花来,本以为城里人对这些该是一窍不通的,没想到在梁御恒手里像摆弄玩具一样简单。

杨小冬蹲在一边看,不忍心梁御恒热着,四处看了看,找到一把破了的蒲扇,使劲地给他扇风。扇出来的风也是热的,但梁御恒没叫停。人形电扇嘛,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