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反过来怪我?好,怪我就放开我,我不碍你的眼!” “……” 他不放。 反而将你抱得更紧:“筝娘若想见我的尸体,走便是了。”

“你故意说这些,是想离开我,对不对?” “他在哪等你?” “你走了,我就死在这。” 几套衣服从臂弯滑到地上。 情况不对。 你抬手读档,被他抓住。 ???

应该是以为你还要从衣柜里翻衣服。 “求你。” “你喜欢他喜欢到,连我死了都舍得?” “你误会了。” “既然是我误会,你为何改口?不是怀疑我还喜欢公主?”

你想读档。 不喜欢这种自己智商原地不动,别人疯狂上涨的感觉。 但是。 混乱中,停滞多时的好感值突然挪位,仿佛劝说你停在这个时间线。 【谢珩好感+5】

什么情况? 不管了,继续吧。 你牵强对他笑:“当真了?我其实在跟你开玩笑,我没那么大度,只是在考验你。” 你的话他一点不信。

可是他竭力在快哭出的脸上露出笑容。 “原来是这样。” “我经受住考验了吗?” 什么都可以。 你愿意粉饰,就是还有转圜的余地。 他可以忍的。 别的男人能忍吗?

不能。 只有他,被你骗一百次,都可以当无事发生。 他是不是很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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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7 章 第 47 章

“我不同意。” 月洞门前, 谢氏二府书房。 声音透过纸糊的窗棂,说话者脸上半点表情也无,冷冷凝望自己的父親, 谢氏当今的家主。 “族中兄弟繁多,

为何每次都只有我的婚事要为谢氏牺牲?” “因为你是我的儿子,别人不是。” 如果可以,谢玟并不想当他的儿子。 父親仿佛用視线将他放在火堆前炙烤。 “退婚另求,

你不愿意,可知这是放在你四弟六弟面前, 上赶着都摸不着的好事?” “当初讓你娶李氏女, 你也是如此, 好像多委屈你了一般。李氏花容月貌,

有多少人觊觎无门?这些年,为父是讓你帮家里做了许多事,但你冷静想想, 我亏待过你嗎?什么东西我给过你不好的?” “大皇子彻底失了圣宠,

他不可能再做皇帝。李氏对我们已失去利用价值,她配不上你了。就算娶她进门,家中女眷清傲, 有几人能正眼瞧她,

你没看到桓氏现在几乎不出她的院子嗎?你若对李氏女有情,为了她好,不该再勉强这桩婚事!” “同样是谢氏嫡孙,五弟就能娶他想娶的女人。”

谢二叔冷哼:“你弱冠才几年, 竟没我这老骨头記性好。” “谢珩他真的娶到想娶的女人了嗎?” 并不是, 他最初想娶的另有其人。 “他之前听话,

顺从家中吩咐娶桓氏为妻。你看, 现在过得不是不错?家里长辈不会害你们。” 谢玟不发一语离开。 说来说去,感人肺腑,都是为了自己谋权。

可那不是他的权,不该讓他做那个牺牲的人。 “三哥。” 方才在书房中聊过的人,此刻遠遠叫住他。 谢玟露出个完美无缺的笑脸:“子瑜,何事?”

未及近处,谢珩便道:“我有事相求,三哥近日可空闲?” “我不比你,哪里来的事忙?” “不敢。”谢珩顿道,“我想求三哥教我妻箏娘射藝。”

怕被拒绝,他补充:“不必近身,只要些微提点她几句,她很聪明,不会耽误你太久。” 谢玟笑面不改:“你的妻子,怎么不自己教?”

他险些以为是桓箏撺掇的她夫君找他。 她之前表现得对他很感兴趣,虽然只有几个古怪的瞬间,但还是被他发现。 應是他想岔了。

就算她与寻常女子想法不同,也不会那么大胆,他可是她夫君的兄长。 谢珩解释他的来意:“家中射藝技高者,莫过于三哥。”

他垂眸,難掩眉宇寂寥之色:“我答應过她,要帮她找一位建康城里技艺最高的师父。这几日惹她不高兴,想着做些事讓她开心。” 谢玟听在耳里,无限感慨。

“子瑜,你變了。若与她注定成为一对怨侣,何必继续下去。” 谢珩道:“三哥迟迟不松口退婚,不也是为了心爱的女子?情爱就是让人痛的。” “……”

真是一句风花雪月的好话,記下来。 “我答应你,不过要过段日子,我现在准备做其他的事。” “自然要等三哥的空闲。” 双方行了兄弟之礼告别。

谢珩回到自己的院落,老遠就听见你和侍女们談笑的声音。 “在说什么?” 他一出现,侍女们的笑脸便都收敛起来,鸟雀遇人般散开,各自回到原本的地方。

你笑时眼睛是亮的。 明明会笑,见了他就變成嘴角上提的假笑。 “怎么没去上值?” 他牵过你的手,蹲身将你从石凳上抱起,途经落着树影的石径。

“想在家多陪你。官署有事时,会派人来找我。” 将你平稳放到床榻上,谢珩回过身将卧房的门紧閉,窗子也都落锁。 他将翠儿、柳儿、芹枕、芹鬱她们全都推出你的世界。

“过几日三哥有空,我托他来教你射术。之前箏娘说过想学,中间有太多事,本该早些履行约定为你找来师父。” 他朝你望来,你下意識躲避目光。

只要看他,总有种把他伤得千疮百孔的既視感。 “怎么让别的男人教我射箭?” 谢珩蹲到你身前,两手握着你的手,微微仰视。

“三哥是兄长,他心中也另有淑女,矢志不渝,所以没关系的。” “可以学射术了,箏娘开心嗎?” 他的讨好刺痛你的眼睛。

你不忍看他:“我改了,真的改了。之前是我不对,你能不能正常点?” 谢珩无意識捏了捏你的指尖:“我心情不好,吓到你了吗?” “嗯。”

你总觉得他下一刻就要疯了,壓抑的情绪就像暴雨前的烈日。 他抱住你的腿,头枕在膝上。“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我只是”

你摸他的头发:“可我就是害怕,我想让你變回以前无忧无虑的样子。” 谢珩思忖片刻,仰头,朝你勾起嘴角。 “这样吗?” 更恐怖了。 “嗯嗯,就是这样。”

他就着姿势在你面前跪下,语调輕柔地询问你们刚刚的聊天内容。 “在看话本,新书。”

你试图哄他开心,指向方才被你们取笑的部分:“写得很不科学,感觉作者没有性经验,再怎么说,十天十夜也太”

谢珩脸上还挂着被你肯定过的微笑,即使阅读纯/黄的内容,也没有崩坏分毫。 “这是,蛇女那本作者的新书?” “你看得出来?”

“嗯,这个人很喜歡写把妻子抱起来做的桥段。” “……”听到了什么?

他把话本从你手中抽出,速读几页:“也是伤心的故事。他这样写,是幻想被人抛棄吗?故事里已然有神仙妖怪,樵夫为何不在被仙女抛棄时选择去死呢?死了的话就能变成鬼,永远纠缠在她身边,谁也无法将他们分开。”

“……” 你总觉得他在暗示你。 加了【5】好感以后,他就是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 你软声跟他保证:“故事是假的,我不会抛弃你,我一辈子喜歡你啊。”

“那筝娘发誓给我听,好吗?” “好。” 你答应得利落,顺嘴发誓,桓筝永远喜欢谢珩,否则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谢珩眼神忧鬱:“筝娘不信誓言,对吗?”

你硬着头皮:“我当然信。” 他摇头:“没关系的,我听着当真了就好。” “真的真的,你信我,我真的” 吻迎面而来。

他閉眼,睫毛輕轻贴着你的脸颊颤动,手向内探入。 “洗手了吗?” “都洗干净了,不然怎敢来见你。” 说得好像你如洪水猛兽般。

你脊背一僵,忍不住蜷缩,被他抱在怀里。 渐渐的,反应过来时,已经变成了刚刚提起的话本里的姿势。 他在学什么乱七八糟的? “想要停下来吗?” “夸夸我”

“喜欢我吗?” 受不了了。 “不回答?” “子瑜,我错了,你跟我和好吧!”

“对不起,对不起”谢珩反复道歉,将你放平在床榻上,“我是不是欺负你了?我没想让你认错的,你哪里做错了呢?是我不好,是我不够好看,所以你才迷上了别人”

倒是先停下来。 “筝娘没错,都是我的错,我会改,给我点时间,我会改” “我乖乖被你欺负,别人做不到的,是吗?” “我没欺负人”

“是啊,你没欺负我,你只是对我很坏。” “我对你算好了!” “和夫子比吗?” 你没回答。 他道:“那我不要你对我好了。你怎么欺负他的,也怎么欺负我吧”

“我最会忍了” “都说了我没欺负人!”你抬脚踹他,“下去!” 被他攥住脚踝,壓下。 他继续了。 “那就算我欺负你好了。” “筝娘,親亲我。”

到底抬脸亲了一口。 他埋在你肩窝:“好想好想把你关起来,我们在一个不见光的屋子里,永远,永远做这些事。” “我有让你舒服吗?我是不是不比他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