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警告道:“你也别乱动什么歪心思,现在殿下不让桓小姐见人,你贸然前去,衝撞了殿下和桓小姐,世上的鬼就要多你一个了。” 不让见人?
你咕哝:“也不知道桓小姐什么时候能出来看看太阳,總在屋里闷着,身体也会不好。” 内侍道:“肯定要将身体养好,不然受了风再病,便不会好治。”
“病得真严重,不要把殿下也带得病了才是。殿下怎么不把桓小姐送去别院养病,还留在原来的住处?” “誰说不是呢。” 好了。
总結:司马煦对外声称你“病了”,“你”还住在原来的院子。
中午交班,你跟着小内侍去廚房领饭,与你做桓筝时的伙食不同,不说菜色,单饭一类,碗里的不是米而是麦饭。 实在难以下咽。
你没吃几口就放下了,借口回房间,半途拐去自己的住处。院落外面被司马煦安排了佩带武器的侍卫看守。
你藏在竹林里面隐蔽身形,但瞒不过武艺高强的侍卫。还是被他们发现。其中一个持剑朝你走来,你紧张地屏住呼吸,灵机一动,再次启用道具。
你变成一只灰色狸花猫跳了出去。 侍卫皱眉拎你后颈:“哪跑来的野猫。” 你被扔出了院墙,尖叫:“喵” 及时化成了麻雀,扇动翅膀缓冲落地。
你把翅膀背在身后,低头打量自己圆滚滚的身躯。 好有意思。 你展翅飛了起来。 飛了起来!是用自己的翅膀飛了起来!! 身体腾空向上,轉了一圈低飛。
如此沉迷飞行游戏半个时辰,新鲜感过去,你朝卧房的窗子飞,想看看游戏到底有没有做出第二个你。 并没有。 卧室是空的,翠儿柳儿也不在。
你坐在窗台上等了会儿,没等来司马煦,肚子饿得咕咕叫,你飞去了廚房找吃的。 暂用人形杨利吃饭。 饭菜都是剩的,好在不算凉,吃进肚子里足够饱腹。
廚娘从外面择菜回来,你听到脚步声便停了进食,变成麻雀飞了出去。 身后,厨房里傳出厨娘的怒喊:“小偷!有偷吃东西的小偷!快来人!” 你飞遠了。
这次你飞去司马煦的书房。他在家,谢二叔、九公主、裴元启都在。 他们在商量毒死四皇子的事。
公主和皇子分开排辈分。除去早夭的那几个,宫中现存的皇嗣只有大皇子、四皇子、四公主、七公主、九公主。 能威胁到大皇子储君之位的只有一个十岁出头的四皇子。
谢氏打算毒死他,以绝后患。 司马煦撑着头不语,九公主在那边和谢二叔商量细节,派男还是派女动手。 你啄了啄自己的羽毛。
再抬头,司马煦的视线落在了你这只小麻雀身上。 他站起身朝你走来。 你可以飞走,但你怀疑你飞起来他就会随手拿什么东西丢你。 何必呢,他又认不出你是誰。
你留在原地,被他捧起摸毛。 司马婧不满道:“皇兄,我们尽心尽力为你谋划,你不出力便罢了,怎么連听都不听?要是事情在你这出了岔子怎么办?”
司马煦道:“能怎么办,被父皇杀了便是,就像你们杀照儿一样。”
裴元启沉声道:“殿下并非心慈手软之人,怎么今日顾念起血親情分起来?莫不是有心人在背后撺掇了你什么?”
司马煦声音淡了下去:“想多了,你们随便,爱做什么就做什么。” 司马婧怒:“皇兄!” 裴元启拉她:“好了,你跟他说不通。”
谢二叔叹了口气:“若公主殿下是男子,我们这些人省心力很多了。” 司马煦背对着他们,直到他们失望離开也没有回身。
似乎是变成麻雀的缘故,你想把他的眼睛咬下来带飞走。 盯得久了,他拿指头按了按你的头:“总觉得你像她。” 你后背发凉,又听他说:“是我异想天开。”
司马煦郁着神色将你放飞,你在天空中回转,驚讶地盯着他。 他在难过。 看来你的计划还是有用的。
你扑腾着翅膀,想多看一会他吃瘪的样子。仿佛猜到你在想什么,他凶巴巴抬眼:“死鸟,快滚。” 你无语地飞走了。
飞回杨利的房间,他从昏厥中清醒,正呜呜发出求救声音。 见到你回来,他恐惧地后退,缩到墙角。 “别怕,我不伤害你。”
你将方才偷偷装进背包里的饭菜调出来,摆他面前。 “吃吧。”
杨利又吓晕了过去,到了晚上才醒过来,你变成了猫形趴在墙角。这是为了避免别人进他房间,看到有两个杨利产生恐慌的处理办法。 但显然你让杨利更加恐慌了。
“猫妖” 还晕! 你决定不管他,好麻烦。 第二天你照例扮作他去上班,晌午换值去厨房吃。
吃了只熏鸡腿吃得正香,窗子、门都被人从外面封死。厨娘拿棍子进来,怒气冲冲:“好你个没根的东西!敢到老娘这来偷嘴!我打死你!打死你!”
你扔了鸡腿往外跑,有【痛觉off】在,你专心跑步,跑得很坚定。 但到底比不过身手高强的侍卫,他们将你骑压在身下,骂道:“畜生!还跑不跑了!”
你趴在地上,有些心累。 “不跑了,饶了我吧。” 才想读档,意外听到司马煦的声音。 “放了她。” “殿下?”侍卫大惊失色。
“殿下!”厨娘跟他解释情况,“这小内侍到厨房偷吃主子的东西!吃两天了,我把他逮住教训” “!!” 司马煦当着他们的面把你抱了起来。 他们看到了什么?
殿下在抱一个阉人 不止他们,你也在震惊。 干什么? 他认出来了吗? 还是他有这方面的癖好? 不论是哪个走向都不得了!!
他就近将你抱去他的书房,长袖一挥,将桌案上的文书与墨宝都“叮叮咣咣”扫到地上,把你放在上面低头亲。 亲? “……” 你推他,用杨利的脸露出主人同款惊恐。
“殿下!你!” 他咬你的嘴唇,指头在你耳后摸索。但无论怎么摸都是光滑的一片,摸不到面具,仿佛你天生就长这副模样。 但不可能。 他不可能认错。
小时候就见过的女孩,等了她这么多年,怎么可能认错。 一个眼神就认得出来。 你和这里的所有人都不一样。 “是鬼吗?” 他抚你的脖颈:“变回来。”
你被他刺激得喘不过气,推他:“听不懂殿下在说什么?” 他是真的能认出来! 怎么做到的? 是道具有缺陷? “可以。”司马煦拆你的腰带,“那我就这么弄你。”
“啊!” 你震惊到无话可说了,連忙撤销道具效果,变回自己的样子。 “……” 司马煦捧着你的脸,目光描摹你的眉眼、润着水光的嘴唇。 “玩我有意思吗?”
“我怕你了,满意吗?” 他将手伸进衣服里,眼睛一眨不眨盯你表情。 你说不出话,只剩不连贯的气声。 司马煦凑身吻你:“既然是鬼,就吸干我。”
“让我死在你身体里。” 你不是鬼,也没有睡死他的本事。 但你承认他很好用,除了第一次出来得太快,之后都很好用。
中间撑着两人的桌案险些掀翻。你吓了一跳,慌乱寻找支撑,被他抱在怀里笑。 事后清洗,他打算叫人。 这是你从没想过的,他居然想用内侍清理这些东西。
这就是宫里长大的人的开放度吗? 你严词拒绝,于是他亲自帮你洗。 就该这样,孙惟和谢珩都会帮你洗的。
司马煦动作生疏地清理,起初还算认真,洗着洗着,忽然朝你笑了笑,俯身下去。 你抓他的头发后拎:“做什么?” 浴房里又漾了一会水声,等你们洗干净,已经入夜了。
你困得眼皮睁不开,被他抱着回的房间。 司马煦也没好到哪去,将你被子盖过脖颈,连着被子抱住你,头靠你胸前睡了。 “太荒唐了!” 司马婧脸色又青又红。
大皇子和内侍搞在一起的事传遍建康,她听到以后差点把茶盏捏碎,顾不上手头谈的政事,出府策马到司马煦家中,指着他鼻子骂。
“你简直不可理喻!你怎么!怎么连阉人都” 她说不下去,进一步到你面前。 “筝娘,你管管他,我求你。” 你:“……” “嗯。”
你推了司马煦一下:“以后别亲内侍了,行吗?大家见你都捂屁股跑呢。” 司马煦:“……” 他拍了下你的屁股:“你不捂着?” 你反拍回去,“别总动我。”
司马婧:“……” “我走了,你们自便。” “对了。”她又转回来,“需要我回去转告子瑜让他放手吗?他最近似乎是联系不上你,借王氏的力跟他二叔较劲呢。”
你愣了下,点头:“麻烦你了。” 等司马婧走遠,你逼问司马煦:“子瑜联系过我?”
翠儿柳儿自你从他面前消失后,就被他强行送回了桓氏。所以你现在身边用的都是他的人,或者直接用他。 他想瞒你什么,实在是太简单了。 “是又如何?” “不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