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缺少现代小说那种鼓动人心的感覺,无法沉浸其中。 之所以坚持看,是因为你比较迷恋在遊戏里看小说这个行为。 像进了夢中夢。
翠儿柳儿进来收拾浴桶和更換下去的衣服。 你探头看她们:“去哪啦?” 翠儿柳儿疑惑着对視一眼。 柳儿道:“我们一直在啊, 小姐。”
“那怎么没拦着夫子,他直接闯进来看到我洗澡了。” 翠儿不解道:“小姐不讓他进嗎?我以为” 在她们眼中, 你和孫惟之间已经进展到不可描述的关係,
她们默許了他的接近。 你果然太放縱他了。 “这段时间是我没把握好交际的分寸, 但我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 以后我也会尽量减少和夫子碰面。”
很突兀的保证,你上午还和孫惟一起高高興興遛了小鸡。 但翠儿柳儿没有询问你態度急转的原因。 还是那句话,她们永遠支持你的选择。 “明白了, 小姐。”
柳儿拿扇子过来:“小姐, 我帮你扇扇头发。” 睡前,你讓翠儿翻带来的衣裙,看里面有没有粉颜色的。 翠儿半个人埋到衣箱, 片刻,
拎出来一身之前给你搭配过的那套水粉长裙。 “小姐,这件可以嗎?” 你点头:“可以。麻烦帮我挂起来,明天我要穿。” 明天谢珩会来。
你记得遊戏论坛里说他喜欢粉色,打算穿着哄他高兴一下。 上个存档里对他稍微有点差劲了。 揣着这样的心思, 第二日你早早起来打扮自己。 头上梳了端正的发髻,
佩戴珍珠制成的花冠。顆顆圆润的珍珠穿成芙蕖的形状, 点缀在乌黑若云的发髻间, 使你整个人看上去愈发含蓄柔和。
吃过早饭,翠儿给你上了淡红的口脂,捧镜子给你照。 你左右侧臉,看着镜中的自己:“打扮了就是好看。” 柳儿捡着桌上的碗筷,闻言道:“我们小姐打不打扮都好看。”
你道:“你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我说的是真话。” 等她们忙完手里的工作,你带她们一起去了府门口的树荫下坐着,随口闲聊话本里的故事。
蕉客从府外办事回来,见你在这,表情微显空白。 “夫人怎么在这坐着?” 你反问:“不可以?” 蕉客忙道:“可以。”
他吩咐身边的小厮搬椅子过来,又要了些清热解暑的点心。往桌上摆放时,他眼含恳求:“夫人,若是和府君闹了不快,还请原谅,他” 你道:“没有不快。”
当事人否认,蕉客便不好再说什么,一步三回头地离开。 没走几步,他听到你比平时欢快很多的声音。 “子瑜!”
也在这时候,他在花架后发现撑伞而立,神情黯淡的主子。 蕉客叹息一声。 他说过的,小心得不偿失。 “子瑜!” 谢珩被门房接待引入,才露面,你就站身朝他跑去。
珍珠花冠随着你提裙奔逐的动作微微发颤,琉璃耳珰在一瞬折射出漂亮的彩光,晃在你的颈间。 你扑到谢珩的懷里。 “筝娘?” 【谢珩好感+3】
人前重逢,被你这样抱着,他有些不好意思。但心里又被甜蜜充盈着,让他不由自主回抱你。 “筝娘知道我会来?” 你抬臉:“不知道,我就是想在这等等你,想我嗎?”
谢珩捋了捋你脸上的碎发,垂首吻你,蜻蜓点水,眼角眉梢都藏蕴着柔和的笑意。 “想。”
“縱然每日写信,心中也还是有挥之不去的恐惧。我很害怕,害怕有人趁我不在,就无禮地走进你心里。对不起,筝娘,是我多疑揣测。” “道什么歉。”
揣测的不都正确嗎? 因为方才的吻,门房与翠儿、柳儿都避让遠离给你们腾出亲密的地方。 牵着手往府里走,你明知故问:“子瑜来接我回家吗?”
他眼神歉疚:“还不行,对不起。” “没关係。” “今日休沐,我想见你,没来得及遞拜帖,不知夫子会不会生气。”
你宽慰他:“他跟你关系那么好,放宽心就是,不可能跟你計较这些禮数。” 孫惟自己就没礼貌。 “他要是跟你計较,我帮你骂他。” “好啊。”
谢珩在掌心抚了抚你的手,像对待稀世的珍宝一般。 “你要护着我。” 路上又把信中记载的事聊了一遍。
谢珩覺察在世家中没有实权,便要事事依从别人的道理,在把你安置在相对安全的环境以后,向舅舅家投诚求援。
他承诺于舅舅,未来他若成为谢氏家主,会在朝堂上为王氏放更多的利。 于是在王氏的扶持下,他得了吏部的官職,拆了二叔布置的棋阵:属官、校考、尚书。
担任其中关键的校考官,负责考核官吏家世、品德,授予官職品级、升职或贬黜。
任官以后,他在朝中拔除掉許多谢氏的势力,对应換成了王氏的人,惹怒二叔,受了父亲的家法。 “打你哪了?” 谢珩道:“手和肩膀,如今都好了。” “谁打的?”
“二叔。”他笑,“筝娘问这个,是要帮我打回来吗?等我翅膀再硬些如何?” 你有些惊讶:“你不拦我?” “是他非要把你送出去的,惡人就该有惡报。”
你仰头望他,眼睛眨了眨,有点想告诉他还有一个罪不可恕的恶人正站在他面前,给他做妻子。 总觉得他在你看不到的地方變了一些。但仔细看去,他似乎又什么都没變。
“阿珩。”冷淡的、犹如掺了雪霜的一声。 “夫子。” 谢珩松了你的手,朝他行礼。 “不曾遞拜帖便前来,还望夫子不要介懷。”
孫惟面无表情:“明知行事不对也要做,我便是这样教你的?”
谢珩端起行礼的手放了下来:“我原不知今日能放休,难得闲暇,想多和筝娘相处些时候,便没撰写拜帖,直接从官署转来了这里。夫子要气便气吧,我之后会送赔礼来告罪。”
“若夫子没有其他吩咐,我想和筝娘回房说话。” 忽然想起什么一般,他道:“夫子身体可好些了?能出来走动,想来身体也平安无事,以后就不必筝娘侍奉。”
孙惟:“……” “她说我身体抱恙,侍奉了我?” 说这话时,他有意看你。 你迎着他目光微笑,耳珰上的红琉璃微微晃动。
他看得出来,为了见谢珩,你用了很多首饰装饰自己。你见他的时候,倒是不着粉黛,为什么,是他不配吗?
你对谢珩道:“其实我撒谎了。那天没寄信是我躲懒,不想动手写字。后来你差使阿问来问,我不想被你知道,就胡乱找了个借口。” 想要把谎言作为要挟你的底牌吗?
不会留给他的。 “我从未侍奉过夫子。” 谢珩瞥见孙惟明显苍白下去的脸色,敛起眸子,低声回应你:“不用解释的。” “我相信你,也” 他看着孙惟的眼睛。
“相信夫子。” 两人視线在空中相撞。 孙惟不做表態,谢珩脸上温和的笑意也一点点消失。 蕉客结束两人的无声对峙:“五公子要留在府中用午膳吗?”
“嗯,不必照顾我的口味,做些筝娘爱吃的。” “是。” 你被谢珩牵走了,水粉的裙角曳地,像被风刮走的花瓣。 你没有回头看他一眼。
孙惟伫立在那望你们的背影,一直到看不见才收回目光。 蕉客语重心长:“下午还要进宫,回去休整筹备一下。” “嗯。” “之允,收手吧,不要再错下去了。”
“可她碰我了。” 孙惟固执地说:“你不是知道吗?她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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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章 第 30 章
投其所好的装扮并未得到谢珩特别的反应。 你认为可能是错过了刷好感时机, 使负责触发的道具变得无效化。 脱離了孫惟的视线范围,回到房间,就像戏終散场,
你神情平淡下去。 “累了, 给我靠靠。” “好。” 谢珩将你揽在怀里,拇指刮了刮你的肩头。 今日他突然造访,目的并不如他说的那么好听。
你知道他是发覺了你和孫惟之间的异样。 从哪里发覺, 发觉了什么程度不得而知,他有自己的手段和情報来源, 你也没兴趣弄清楚那些无关紧要的设定。
你只是看到他的表情。除了刚见面, 捧脸落下轻吻那一刻, 其余时候他的笑意都很勉强。 他心情很差劲, 很低落。 但他不敢表现出来。 他暗示着你,也暗示着夫子。
不要背叛他。 背叛他也没关系。 以后不要再有第二次,好不好? 他会原谅的, 只要你愿意改, 他可以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发生。 可他还是很难过。
有个声音不停在脑海中叩问。 到底 你们到底做到了哪一步? 不要问。 问了就回不去了。 不可以问。
箏娘不像她口中说的那样喜歡他,他没自信做那个被她选择的人。 好痛苦。 “箏娘。” 他将下巴抵在你的头顶, 轻轻蹭了蹭。 你正无聊翻起话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