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一直活在游戏文案里的被谢氏看好的皇子,女主的亲哥。 竟然在这时候遇到了。 他的态度也还不错?

已知你在皇帝面前背刺九公主和谢家,他作为女主同阵营的亲哥,不可能不知情。 难道他是笑面虎的人设? 他到底在笑什么?

你纳闷看他,又回头看翠儿柳儿,她们也游到了大皇子与李姝羽的船边,但顾及身份,没有贸然上前,担心给你惹麻烦。 “筝娘。” “嗯?” “嫁我为妻吧?”

“嗯???” 你不知他在打什么算盘,“我已和谢珩成婚。” “我知道啊。” 李姝羽在他身后,脸色难看道:“殿下,不要开这种玩笑。”

司马煦捡了捡贴在你脸上的湿发:“没玩笑。突然见到筝娘,发现和小时候不一样了,我好想要哦。” 你:“……” 来者不善。

你慢慢拆下他给披的衣裳,试图钻空子逃下水,被司马煦的侍卫拦住。 “小姐!” 见你受到威胁,翠儿和柳儿毫不犹豫跳上船,挡你身前,抹了把脸上的水。

“殿下!你要对我们小姐做什么!” 司马煦道:“不明显吗?抢回去做夫人。” 李姝羽唇抖了两下,才劝出话音来:“筝娘如今是谢氏的少夫人,你这”

“不是正好?父皇巴不得我和谢家结梁子。” 你在此处存档,朝翠儿柳儿道:“带我走!”

翠儿领命,解决你周围的侍卫,身手轻便又迅捷,一般人难以招架她的功法。柳儿则将你拦腰抱在怀里,躲避蜂拥而上的侍卫,朝侧旁的船跃过去。 但是没用。

寡不敌众,翠儿和柳儿最终还是落败于侍卫的夹击。 连缓冲的时间都没有给,你被呈送给司马煦时,日光下白得刺眼的刀刃割入了翠儿和柳儿纤细的脖颈。 血喷涌四溅。

其中一滴血液溅到你的唇角。 轻而易举地,她们没了生息。 司马煦捏起你的下巴,对待一件玩物般:“还跑吗?” 你甩了他一掌。 读取档位,回到向翠儿柳儿求助之前。

这次你试着讲理,如果他想要的是表面上与谢氏决裂

“何必从我入手?天底下的人都知道谢珩喜欢的人是九殿下,你把我抢走反倒是在陛下面前成全了他们!换一个吧!你放了我!”

司马煦拾起你撇下的青纱罩衫,拎着领口甩了甩灰尘,重新披到你身上。 “说说看,你觉得我该换谁?怎么换?” “换” 除了谢珩外,你只想得起一个谢氏的人。

“谢珩二叔院里的三哥也定亲了,你去抢他的未婚妻吧!” 听你这话,司马煦弯了弯眼睛,笑得有几分女主的影子。 “巧了,他未婚妻还真的也在我这。”

他对着李姝羽招手:“筝娘让我抢你走,表妹,你可愿意?” 李姝羽脸色难看得和白灰一样,怎么可能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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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章 第 15 章

李姝羽出身广平李氏,宫中淑妃是她姑母,她是大皇子与九公主的亲表妹。

不久之前,表姐司马婧在裴氏吉宴上遇刺。虽然刺客的身份至今未查明,但具体是哪边动的手,他们都心照不宣。碍于没有充分的证据,崔氏又正得恩宠,无法定罪报复。

万幸凶器只是一根毒钗,体内的毒素消解之后,司马婧很快恢复健康。 但心毒难平。

桓筝的背叛于她而言打击不小,紧接着谢珩又被她从身边抢走那是司马婧从小喜欢到大的男子。

也正是这个男子,新婚才几日,便倒戈到另一个女人的枕边,还是在明知那个女人是拆散他们的罪魁祸首的情况之下。

司马婧满腹苦水,无处倾倒,连日不见笑颜。淑妃看不下去,让侄女挑个好天气带女儿去游船散心。她听说了,李氏命工匠精雕细琢出一条画舫,名梦云舟。如今正是玩水的好时节,刚好也能让小辈们联系感情。

李姝羽奉命进宫邀请九公主,恰巧碰见了在清暑殿商讨完政务,一同漫步出来的大皇子与裴元启。 听到她们要去坐李氏新竣工的画舫,司马煦颇有兴致地拉上裴元启一起。

司马婧没有表态,直到被对面的人深深盯住,才将头转向一旁,默许了。 路上,她无视裴元启的存在,却不排斥和他的相处。

李姝羽看在眼里,趁只有两人在的时候小声问她,和驸马相处如何,有没有圆房? 司马婧点头,神情郁闷,耳朵却红着。 李姝羽便不知怎么说了。

如此想来,表姐这些日子的不快是因为深情吧。 堂堂公主殿下,已有了其他合心人做夫君,却仍对少时的爱人念念不忘。 谢珩定是前世修来的好福气。 几人一同泛舟青溪。

微风阵阵推送着清凉,水面皱出粼粼波光。 李姝羽安静欣赏水景,回过神来,司马婧与裴元启另放了一叶小舟进水,举止亲密,靠着肩膀说话。 她望着,心里生出羡慕。

李姝羽也快成婚了。她嫁的人不比裴元启,谢玟和她只见过寥寥数面,双方定下婚约,也不过是巩固李氏与谢氏结盟的牵强之举,没有半点感情。

总觉得好可惜,一辈子都感受不到真正的爱情。 爱是什么? 身边最能诠释这个字的人,是桓筝。 没想到,她在下一刻就看见了桓筝。

她也来游水了,带着她的两个侍女,游一艘寒酸的小船。 这就是她费尽心机嫁进谢氏,想得到的东西吗?没看错的话,岸上还有谢珩的手下在监视她。

李姝羽有一种见证恶人有恶报的爽感。 但桓筝并非她想象的憋闷,她像是真的对划那么简陋的船感兴趣,眼睛从始至终都是亮的。

因为这股精神气,她看上去有种别样的、柔软的美,像檐下晒太阳的猫,感觉毛茸茸,很好摸。 瞧她自作主张划桨的样子,她那对双生侍女都不知如何反应了。

好堕落,自甘下贱的事也做的出。 她的桨掉水里了。 真的像猫一样,两手把着船沿,捞不回来,就眼睁睁看着船桨漂远。

司马煦在船舱里休息。精致的画舫里只剩她一个无聊的人,偷偷注视着桓筝。 怎么所有人都束手旁观?捞起船桨还给她是件很难的事吗?

李姝羽不做,是因为桓筝与公主反目,公主是她表姐,她有立场。 别人呢? 嫉妒她的才名,轻蔑她的出身,嘲讽她的婚事。 他们都在看她的笑话。

船桨漂到司马婧的船边。 小舟被画舫挡着,没人发现九公主也在场,否则场面就要乱成一锅粥。 裴元启手伸入水,掌心翻转,搅动水流使船桨向他漂去,握进手掌。

司马婧神情冷淡:“不愧是合作过的盟友,见不得她落难出丑。” 说着,她起身迈向画舫。 “你要还桨便自己去,我去找我!” 她被裴元启拉回怀里。

他们旁若无人地拥吻。 裴元启扔还那支船桨,故意捅穿桓筝的船。 周围实在有许多船只。 如果桓筝愿意抛弃脸面求救,这便只是裴元启给她的一次光明正大的回敬。

但直到水漫过舟身一半,桓筝都没有露出焦急狼狈的神色。 和侍女说说笑笑间,她径直跳入水中。 就不怕湿了衣裳,名节受损吗? 要是真那样

李姝羽心想,也算桓筝应得的。 啊,她浮水好奇怪,像只田鸡。 没忍住笑了出来,就那一声,被她给听见了。 她目光灼灼,调转方向,朝李姝羽游了过来。

水纹向后,她越来越近。 做什么? 要骂她,还是要打她? 不会给她这个机会的,表哥表姐都在这!

至近之处,桓筝攀住画舫船头的云雕,撑出浮光跃金的水面。水流沿着她的肩膀、衣摆滑落,纷纷扬扬坠入水中,发出哗啦啦的声响。

日光澄澈明亮,湿发紧贴她的脸与脖颈,宛若蔓回的花枝。发丝的末端还滴着水,水珠淌过她隐约露出的锁骨,与浸湿的衣料混在一起。

李姝羽后退的动作一顿,便被她俯身凑近,神情认真地在鬓间插了朵荇花。 心跳一瞬超快。 嘭嘭嘭,仿佛有烟花炸开。 桓筝说她长得美,允许她嘲笑她。

可她又不是只有今天才美。 为什么、为什么之前相识十余年,她眼里只装着谢珩,只装着表姐,从来不愿搭理她一下呢? 始料未及的还有,表哥盯上了桓筝。 他说想要她。

疯了吗?再怎么说,桓筝也是谢氏的新妇。他身为皇子欲夺臣妻,先不说史书如何编排,谢氏被他辱了脸面,还会继续支持他上位吗?

他们家向来节义流誉,绝不可能在名声上妥协,说不定就此倒戈。毕竟能当皇帝的皇子又不是只有他一个,除了他,还有四皇子。 桓筝向司马煦阐明利害,祸水东引给谢玟。

她好不讲理,让司马煦去抢谢玟的未婚妻。 等等,谢玟的未婚妻 是她!! 司马煦根本不等李姝羽的回复,无赖道:“我表妹不愿意,我就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