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他就跟着李哥早早去了约好的六星级酒店餐厅,但对方一直没出现,许遥都喝了好几杯饮料了:“哥,你不会是在诓我吧,这都离本来的时间过去快一小时了,他人呢?”

“你急什么,人家大佬日理万机,稍微有什么事情拖一拖很正常好吧,”李哥瞟着他,递过去一杯酒,“你别喝饮料了,来喝酒。”

“我不喝。”一般就是自己陪人的时候才被迫喝酒,本来他也不讨厌喝酒,之前在国外酒量也是连alpha都能被他喝趴下的水平,但再猛也架不住频率勤,他现在平时看到酒能不喝就不喝。

“我跟你说这大佬可是很能喝的,你不得提前喝点先锻炼一下,别等会喝的时候露怯了,让人不高兴咱们都吃不了兜着走。”为了吓他,李哥还很浮夸地挤眉弄眼,手在脖子那比划了一下。

“......这么夸张?”

“哎你等会就知道了,你就喝吧,这杯酒你早晚都得喝,好歹先给自己壮壮胆吧。”

许遥瞟了眼那杯酒,那是一杯鸡尾酒,液体呈淡紫的颜色,发着光,还咕噜噜冒着泡泡,外观上看应该度数不会太高。

不想再让李哥叨叨,这便从他手里接过酒浅抿了口,入口味道香醇,李哥在一旁看着他,说道:“好喝吧?我刚查了,网上评价说这可是从数一数二的酒庄取出的陈酿。”

许遥对珍贵的东西本能地有爱惜之心,听说酒的品类上好,也确实很好喝,便一股脑把酒都喝了,但这酒喝完过了一会那大佬还没来,李哥就跟他各种闲扯,耳边听着他扯皮都听累了。

许遥感觉脑子有点昏沉,手肘支着桌面扶了下头:“要不今天算了,我有点累,可能今天忙的,我回去休息下吧,你和那什么大佬说一声。”

“哎呀行吧,”李哥终于顺了他一次,“我和人家说下,反正你不是不想见他,我们就再约时间好了。”

“嗯。”许遥起身,但不知为什么刚站起来身子就使劲晃了下,随着他站起来的这个动作,头也晕的更厉害,“我靠怎么回事啊,怎么喝了个酒就”

但话没说完他就站不稳要摔过去,李哥眼疾手快扶住他,许遥眼皮沉得几乎无法睁开,被拖住双臂时,双眸也合上了。

看不到李哥重新拖回他身子去了座位,然后拿出手机发了个信息,再对大厅角落一个服务员招招手,两人一起架着许遥的身子,上了酒店电梯。

*

许遥再睁眼时,他人已经在柔软的床上躺着,双手被一条领带困在身后,视线范围内是一个修长挺拔、西装革履的身影,目测有一米九。

许遥识货,对方穿的是高定西装,裁剪修身得体,身材本就是黄金比例,这身衣服更衬的他身高腿长,单是一个背面就已经惹人联想。

结合今晚的事,这应该就是李哥口中的顶级大佬,估计是自己喝醉了被送了过来,只是他以为的顶级大佬是老男人,没想到看着还挺年轻。

可是这个醒来的姿势太熟悉,又把他被季屿川永久标记的不好回忆唤了回来,许遥腹诽,难道变态都喜欢这么玩?

但等对方转过身,许遥当场石化,瞪大了眼。

不是变态都喜欢这么玩,而是......

这两次的另一个人都是季屿川!

四年未见,季屿川眉眼间长开了不少,过去的少年气儿和青涩尽皆不见,也不过二十三四的年纪,看起来却更成熟,因为面无表情,又显得薄情。

他的腕间佩戴着世界顶尖品牌的银色腕表,许遥怔怔地盯着他,不敢相信这是从前那个低贱的alpha,他现在跟脱胎换骨一样,矜贵又清冷,墨色的眸幽深似海,像要把他吸进去。

他光是站在那,还未发一言,寒芒就慢慢爬上许遥的背,声音不自觉地打颤:“你”

季屿川唇角勾起,步步逼近许遥,笑道:“许遥,好久不见。”

他的语气平和的像真的在和故人叙旧,许遥却根本不吃他这套,但现在他避无可避,手解放不了,只能勉强通过侧身下床:“怎么会是你!你不是应该......”

季屿川轻哼,走上来把他身子按回去,打断他:“我应该烂死在监狱?当年最后我怎么跟你说的,”季屿川单手掐起他下颌,“我说过让你好好活着,等我出来。”

可他当时虽然这么说,许遥又怎么可能信,这会一时间是真懵逼了,就算自己当年是靠关系硬把季屿川弄进去的,但判决都下了,还能因为自家落魄了就不作数?

许遥咬牙切齿:“你他妈到底怎么出来的?!”

季屿川冷眼旁观着他的破防:“许遥,当年那本就是我的无妄之灾,假的真不了,谁也不能给我定罪。”

许遥尖声道:“你敢说你当年没不顾我的反对永久标记我?!”

“够了!”季屿川脸色骤然沉了下来,“我今天不是来和你争论当年对错的,我就是想亲眼看看,”他扳着许遥的脸左看右看,又向下扫过许遥现在简朴的穿着,“许遥,我四年不在你身边,你把自己过成怎么个穷苦样。”

“你他妈......”许遥气的胸口不住起伏,“那你看够了吗,满意了吗!今天落到你手里算我倒霉,你要怎么处置我我是奈何不了你,但我就算死了,

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早几年他就反抗不了季屿川,更别说现在了,许遥知道自己今天多半凶多吉少,但他是绝不会在季屿川跟前低头求饶的。

季屿川却嗤笑,趴下来在他耳边道:“许遥,这几年你发情期一定很不好过吧,我们现在重逢,你不该感到庆幸?”说着他便扯开许遥衣领,但看到腺体如今恢复成光滑的一片,再无当年自己落下的痕迹,瞳孔腾地紧缩。

他粗暴地扯着许遥衣领把他身子抬起来,手按上他的腺体,双目渐渐泛红:“谁准你把标记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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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一晚上就值这个价

这还是重逢后季屿川的情绪第一次爆发,季屿川凶他,他也原样凶回去:“失算了吧,你一定也想不到你就算永久标记我,

这几年没有你的信息素我也过的好好的,你以为我会容忍你的标记留在我身上吗,我只会嫌脏、恶心,

你标记我的那个月我就把它洗掉了,这样我才觉得我这个人是干净的!我自己身上的标记我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凭什么还要问你的意见!”反正今天逃不掉了,许遥恨不能把这些年积攒的怨恨通通倾泻出来,便是死也要硬气地死。

每个字都无遗漏地戳进季屿川心窝,呼吸陡然急促,今年开年他就在安排手下的人寻许遥的消息,知道他如今变得落魄了,再也不可能回到从前尊贵的小少爷日子。

可没有人告诉他许遥背着他洗了标记,他还在想着不管怎样许遥总还也是需要自己的,他现在已经过的艰难,不可能长久地用下去抑制剂,这也是他和许遥之间最后剩下的羁绊。

可是许遥却迫不及待地亲手把它割断,就像当年他也曾不止一次地玩弄着自己的真心,在自己全心地信任他时,送上最致命的一击。

但现在今非昔比,居然也还能再被许遥耍一次!

季屿川的身子向下,寂静的房间内alpha气压沉沉,危险在空气中蔓延开,许遥迎上季屿川满眼的怒火,只要能让季屿川不痛快,他就爽了。

“啧,季屿川,这可能就是孽缘吧,你之前当了我的狗那么多年,现在你出狱了混的好了又怎样,说到底还不只是个保姆的儿子,任我戏耍。”

“是么,”季屿川笑得玩味,“你就算洗了标记,我也能重新给你覆盖。”他狠狠翻过许遥的身对着他后颈腺体咬下去。

他的腺体已经四年没有信息素灌进来,更是本来就比当年脆弱,禁不住突然的侵袭,他闷闷地哼着,身上的人却愈发肆无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