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屿川淡淡道:“小少爷在这块确实少了天赋,他没学一会就困了,已经吃完饭回去休息了,今天上午他想学习,等会我去他那陪他一起,中午我就自己送饭给他了。”

他们都知道平时基本是季屿川伺候许遥,季屿川没怎么去看他那段时间,其他人过去照顾许遥都战战兢兢,一听他都揽了便安心了。

等人再次分散开,季屿川才回了许遥房间,许遥还昏睡着在床上,他拉开椅子在他桌前坐下。

找了张白纸写好一封信,打开电脑操作一番,订了两张今天下午的飞机票,给母亲转了一笔账,把自己和许遥的衣服都收进一个书包。

再带上些日常用品全塞进一个拉杆箱,最后回到床前,解开自己衣服上的带子,举起许遥的双手捆起来。

......

许遥被一阵清晰的冰冷异物入侵全身的感觉惊醒,睁眼就见季屿川压在他身上,他的手被束缚着动不了,他晃了晃神,这种感觉其实再熟悉不过,那是季屿川又咬了自己腺体把他的信息素注入进自己身体。

许遥又气又羞,这个人在昨晚他们剧烈运动后今早不顾自己还虚着,在厨房强行要了一次不说,现在又把自己手绑起来继续。

可恨他受制于顶级alpha易感期的威压根本无法反抗,耳边少年的呼吸渐渐粗重,昭示着他对自己的欲望已经快到临界点。

许遥的侧脸红了一大半,他后知后觉地想起季屿川在厨房说的话,不过还好现在自己没被永久标记,但怕季屿川真的冲动,便哆嗦着身子,扬着脸,语气尽量凶狠地劝他:“你......你别乱来!我告诉过你你不能永久标记我,我们约好了的!”

季屿川动作不停,语声冷厉:“是么?小少爷单方面下的约定,可以作数?”

许遥毛骨悚然:“你......你什么意思?怎么就是我单方面的约定了!”

却听季屿川压低了声:“小少爷,这作不得数的,我现在要毁约了。”

“???!!!”许遥还没来得及回话,就被腺体再度被撕咬住的剧痛打断,这是一种完全不同于之前被标记的新奇感觉,疼痛来的比以往还要凶猛,还一并伴随着极致的舒爽。

他一心想逃离,却一次次被alpha带动着,渐渐下沉、坠落,欲罢不能。

好歹和季屿川搞了几个月,许遥也不是完全不经事,自己竟真的被他永久标记了!

他该怎么办?难道他以后的人生里真的要全依附着一个保姆的儿子过下去?

季屿川疯狂的动作外加内心巨大的愤怒、耻辱、不甘、恨意、绝望等等怨念情绪在他心中交织,许遥眼眶里浮起一层朦胧的水汽。

眼泪顺着面颊滑落,季屿川却吻过他的泪水,抚着他的脸,满足地呢喃:“小少爷,你终于只会属于我一个人了......”

许遥浑身发冷:“不要......你个下贱胚子、贱种东西......别碰我!滚啊!”他用最恶毒的词语反复怒骂着季屿川,但被欺负到快昏沉过去,连音量都无法放到多高,甚至他越骂的厉害,季屿川动的也越厉害,慢慢的许遥的怒骂声中也混入了其他暧昧的声音……

在一切终归于平静时,许遥再次昏迷,季屿川虔诚地在他唇上一吻,才重新起身,解开他手上的带子。

中午了,该给许遥做点吃的补补。

厨房里季母正在忙碌,季屿川走过去接过她手里的活:“妈,我把小少爷永久标记了。”

“什么?!”季母一脸震撼我妈的表情,季屿川却像在陈述今天天气真好一样轻松,“机票我订了,我们的东西也都收拾好了,下午学校出期末成绩,我去交出国申请表,会带上小少爷,你中间找个时机带上我的行李离开,我们在校门口会合。”

季母瞠目结舌地看着他:“你,你什么时候二次分化的,为什么要这么做,怎么还要出国?”

季屿川歉疚:“两年前就二次分化了,我现在是顶级alpha,但我不想离开这里,所以一直隐瞒着,出国的事是我昨天才决定好的,

本来也不该这么赶,但......算了,三言两语说不清,我们走了,先生和太太肯定不会容您,我往您卡里转了一些钱,等我们在那边安顿好,我再接您过去。”

季母还沉浸在这震天的信息量里,懵懵道:“先生和太太肯定不会放过你,你就这么真带着小少爷走了,之后怎么办?”

“我认识些人,已经提前打过招呼让他们帮忙打点,您不用担心,我知道先生和太太开始会难以接受,所以也留下了书信,

我不会限制小少爷的自由,他也可以和父母联系,只要我努力,相信有一天他们会接受我。”

其实季屿川自己也没太大信心,但车到山前必有路,现在没有过多时间留给他纠结,摆到他面前的只有一条路。

他一定要带许遥走。

#留爪爪打卡区#

第二十七章 涉嫌未经允许侵犯omega

他执意,季母也不便多言,季屿川已经做好决定的事不是旁人随便劝几句就能改变的,但也不可能一点都不担心,女人叹了口气:“你真的都想好了?”

季屿川从没有过一丝犹豫:“想好了。”

“哎,那你不怕小少爷现在就告诉家人,这样你们连这门都出不去。”

“他不可能说。”

“你怎么确定?”

这个原因季屿川就不好和母亲讲了,许遥参加宴会那晚他就实验过了,许遥的狠话虽然听起来很有威慑,但终究雷声大雨点小,他坚持要维持的小少爷的自尊也不允许他说。

最后便只说:“我相信他。”

季母有些怔愣,她没想到季屿川这个孩子还能闷声做出这种大事,实在不可思议:“你这样......值得吗?”

季屿川没有立刻回答,母亲是真的把他问住了,在做这个决定前他根本没想过值不值得。

大脑里,和许遥从相识以来到刚刚的种种飞一般地掠过,回忆里的许遥大多是顽劣的,那些让他感到欣喜的瞬间只占据了微小的一部分,但既然那个人是许遥,就不需要他多加思考。

“值得,”季屿川微微合眼又睁开,这次眸光清明,不再茫然,“我喜欢小少爷很久了,不想就这样放弃,现在是我带走他的最好时机,我绝不能错过。”

季母更没想到季屿川会对许遥抱着心思,季屿川知道她不放心又安抚了她一会,她才最终松口答应会帮着他和许遥一起跑,母亲这边说通了,季屿川熬了锅汤,做了些清淡的蔬菜,一起盛进碗里端给许遥。

许遥已经醒了,但双目空洞地望着天花板,眼角边还盈着残余的泪,楚楚可怜,见到他进来,身子条件反射地向后一缩,季屿川走到他床边坐下,端起碗吹了吹,勺子递到他嘴边:“小少爷,听话,吃饭了。”

可许遥没有动,他不确定季屿川会不会又往自己的饭里下什么药,季屿川只好上前抱着他,自己喝一口,再强行嘴对嘴喂给他,骤然被迫吞咽下吃食,许遥也在尽力挣扎,但季屿川一只手就能定住他,许遥的动作无法真正奈何他什么。

两人就着这极其别扭的姿势勉强吃完饭,季屿川拿纸轻轻擦拭着许遥唇边:“小少爷,只有我才会这么尽心尽力地待你,我们一起长大,我又照顾你这么多年,如果以后没有我在你身边,你真的会习惯吗?”

许遥垂眸看着身前的少年,一直以来他都理所应当地接受着季屿川伺候自己,或许会形成习惯,但并非牢不可破,不管怎样自己都更不能接受被季屿川永久标记,只是现在他不能再激季屿川,不知他又揣了什么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