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抚着顾清手腕,又撩起他袖口,只轻轻一挑,就将亵衣拨开,那绵软的料子便顺着顾清肩膀滑落在了床上,布同那肌肤一般都是雪白的。乳尖着凉,已经微微硬成了奶粒。
顾清一颗心都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只看沈君又低下脑袋含住了那颗乳,似是故意吻出些声音。顾清却不觉得有快感,恐惧将他整个人都淹没,就像之前那般,他只当他现今被个死物凌辱。
沈君一边吻着乳,一边将顾清压到床上,将手探进顾清裤中,细细碾着那温软的所在,摸了半晌却不见那处湿润。他问道:“你这般干涩时如何服侍大哥的呢?”
生理本就难以忍受,偏偏在此刻沈君提到了沈璧,一个抑不住,一股清液就涌到了沈君手中。
沈君呵呵笑了两声,继续说道:“他若真有意于你,便不会花了百担金银亲自将你迎入我房,更不会瞧着你如今在这儿被我摸着那被他破开都骚逼……你可晓得大哥他从来薄情,幼时可将我推入池中,那时也是他杀害了父亲,他从父亲房离出来的时候,手上都是血,将雪都染红了一路。”
那枯藁的两根手指已经塞入阴道中,将细窄的肉壁撑开。沈君魔怔了一般在顾清耳边诉说这些,顾清却只是忍声哭泣。终于,那裤子被彻底扒了下来,裤腰挂在腿弯处,眼泪一滴滴从那已经哭红了的花穴中滴出。
顾清将脑袋偏开埋在枕里,忽感觉一个粗大的事物抵在了他腿间,他借余光一看,沈君那东西不知何时已经变成可行人事的模样,他就抵在逼那里,好像只要一用劲就可以送进去,那只给沈璧肏过的,要给子霖生宝宝的地方就要被别的男人肏进去了!
不知为何,顾清突然有了勇气,就在沈君要凑近之时扬手给了他一个巴掌。
那巴掌声太清脆,似乎有一种名叫尊严的东西在空中断裂。顾清愣了,沈君也愣了。
沈君将顾清一脚踹下了床,吼道:“是,我到底不如人,什么时候都比不过我那哥哥,我的妻,也看不起我这废人,哪怕我将这真情都给你,你也要与他偷!与他偷!”
“没有……我没有……”
“你给我滚!滚!!!”
顾清怕得要死,只将刚刚周旋间落在地上的亵衣捡起套在了身上提了裤子往外跑。
外头的确下了极大的雪,顾清不得不想起他回来的目的,他死了倒无所谓,万一沈君叫沈璧以后再难做人可怎么办?他……他那样的事都做得出来,沈璧今后该如何好。
想到此处,顾清在这茫茫雪地中跪了下来,只一味朝着屋里扣头,唤着道歉的话语。只是雪势骤大,所有的声音都埋在了夜里。顾清觉得身上是凉的,心却更凉。忽腹中传来一阵绞痛,那痛意竟越来越甚,叫他跪不住,快要昏迷过去,却记着他在倒下之前被裹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只是暖意还未将他全部包裹,就已经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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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璧在二房主屋外头站了一夜,期间无数人来劝过,他却不听,只留下一句好生看着顾公子莫要惊动老夫人。
这场雪来的急而猛,饶是铁人站在雪里浇了一夜都要碎了,更不论是一个刚刚病愈的人。只是靠着一口气站在那儿。
终于,在破晓之时,门帘终于被撩起,沈君坐在轮椅上,就这样睨着沈璧。他说道:“哥,我从来敬重您,我做过这样多混事,哪怕是爹娘将我弃下,你也要保我这命。我是个贱胚子,哪怕不认爹娘,也从未有一天不想认你这大哥。可大哥,你对我做了什么?”群﹔⑦﹑①零⑤﹕8〉8﹒⑤︰⑨︰零﹑看后续〃
沈璧本冷淡的神情又叫霜雪催上几分凉意,他不曾回答。
沈君紧着咳了几声,说道:“带着他走吧……你们走吧……一命偿去一个人,我总是赚了的……大哥,既然如此,你不如当初就像杀了父亲一般杀了我……”
沈璧敛下眉眼,只说道:“父亲只是找我交代事宜。”
“交代事宜?交代你什么?”
“如何交代你不用得知。”
就在这两兄弟对峙之时,忽然,那老仆却撑着伞飞快地跑到了沈璧的身边,大声道:“大少爷……少爷不好了……顾、顾公子从方才起身上就一直在流血……一直在流血……”
79勇气
轰地一声,沈璧竟听不见周遭它音,整个脑袋都是嗡嗡的。老仆知晓沈璧在那儿站了一夜,赶紧将手上在火上烤过的大衣送给沈璧,却不曾想沈璧踉跄跑开,朝着院子跑去。
沈君还坐在那儿默然不语,老仆对着沈君鞠了一躬后紧随着沈璧离开。
帐里温暖,可空气中却满是腥味,那只由破处来流出血的地方如今血流不止,躺在床上的人剥去了衣服才发现已经瘦的皮包骨头,只有小腹处微微隆起。他正痛苦地捂着肚子,在经历蚀骨的疼痛。
沈璧进屋时正好看见婆子将一盆血水给送了出去,他一时顾不得自己,将手搓热后跪在床边捧住了顾清冰凉的双手。
顾清微微睁开眼,瞧见是沈璧后一颗颗眼泪就往外涌出,本能叫他用那样还凉的手搓拭沈璧的手,小声道:“子霖……的手怎么这样凉?”
只是搓了半日没能搓热,顾清又要昏死过去。沈璧看着那被血染红的床铺,吼道:“大夫也好,医生也罢,都请来,都……请来!”
说完,也不免颤抖。
一个婆子跑了过来,说道:“都……都叫了……大夫……大夫也在……”
一个老先生也跑了过来,急匆匆道:“夫……夫人是喜脉!只是夫人身子本就不好,加上忧虑成疾,郁结于心,血气便不畅。今日又染了风寒,这才会……才会见血……只需现今排去毒血,再用药修养便好。”
沈璧双眼已经通红,绝望似的闭上眼睛,他恨当初如何都不该放走顾清。府外传来叫嚷声,老夫人那边的婆子都出来了,她还不晓得发生了什么,去看见那大少爷怀里抱着个人走到了府外停着的那辆白色的大车上去。
仔细一瞧,似乎与二少奶奶身形颇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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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行风得了消息后便随着车来了沈府,他看见沈璧怀里躺着那人,棉絮都已经叫鲜血染红,不得不想起那日夜谈。
她想揶揄,可瞧见了男人失魂落魄的模样,到底闭上了嘴。
租界里那医院又忙活了起来,顾清才到了医院门口便被抬上了白色的床。他虽昏死没了力气,一只手却是紧紧抓着沈璧。到了手术室门口沈璧无法随行,只能抑住心中难受硬生生将那手掰开。
不晓得在外头等了多久,雪下了一轮又一轮,只觉得这场雪要将他淹了。他所爱的人为他孕育了孩子,而自己却在对他疏远,甚至误会。忧虑成疾,郁结于心这八字沉重得叫沈璧喘不过气来。
终于,手术室门口的灯变了颜色,孔行风走了出来,她出来的第一件事便是摘了沾满了汗水的帽子。看着沈璧在那巴巴望着,才说道:“一切都好,还算平安,如今要将他转到病房去,好生修养便会好,只是今后要好生照料,还好是送来的及时,现在也还睡着,好生陪着去吧。”
“多谢。”
沈璧说完后便像一阵风似的往楼梯上跑,过了一会儿才返回来,像个毛头小子一般问道:“在……在哪个病房?”
“七楼,方才跟您来的老仆安排的,很是安静,若雪化了,那屋里是会瞧见第一缕光的。”
沈璧走到门口的时候,那老仆正好从屋里出来,他赶紧让开叫沈璧能走进去。而临到此刻,沈璧却又觉得他不配进去。手上还有顾清手的触感,可如今就差一些,他再也握不到。他无颜面对顾清,也无言面对那肚子里的小生命,该和顾清一样可爱,一样温良的小生命。
老仆见沈璧迟疑,说道:“方才顾公子似乎做了梦,梦里在叫您。”
沈璧心头一悸,这是孔行风的身影又出现在了走廊里,她在沈璧手上塞了一盒药片,叮嘱道:“你亦要照顾好自己,不然如何再去照顾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