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哄着,说道:“你倒给自己寻了个好地方,叫我找不着你了。闻着身上有酒味,喝了一些么?”沈璧用手弹了弹他杯子,说道:“如何?”
“喝了一小点儿,只有一点点甜,还是有些辣嘴,不好喝。”
顾清说完之后才发觉自己同他说了话,当即又闭嘴,过了半晌,哽咽说道:“你方才不是这样忙么,还来寻我做什么?”
顾清这模样,都不用想都知道是生了气,却又舍不得发出来,沈璧微微往里靠着,用手垫住了顾清的后脑,将他压进了怀里,叹了气。
“怕把你给弄丢,也怕别人多瞧了你两眼,从此要与我抢你。方才确实是我混账,也是一时间背了气,要打要罚都听你的,只长了记性,定然没有下次。”
56醉酒
沈璧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顾清也不再去纠缠这些,却也知道沈璧难受,说道:“清儿也有错。”
歌唱结束了就是舞会,沈璧这样风流人物自然有许多人想上来邀他跳舞,也都被拒了。
顾清和沈璧坐在沙发上歇息,沈璧看顾清盯着舞池里的人在看,只将剥好了的瓜子花生递到了顾清的手里,问道:“可是想跳?”
顾清红了脸,说道:“子霖去跳。”
“我同谁跳?”沈璧笑出了声,分明顾清手上的东西都是自己剥好的,如今又去抢,逗他玩。
顾清乖乖把掌心打开给沈璧拿,说道:“方才好些人找你跳。”
“现今我已经这样叫你厌烦了么,这般将我推给别人。”沈璧捏了捏顾清的鼻子,说道:“还说没吃味?”
顾清眨巴眼睛,要躲开沈璧的手,说道:“方才有人说你好会跳舞的,只恨清儿不会跳舞,如今你也没事做,陪我在这儿干坐着。”
“陪你坐着便已经是好有趣的事了。”沈璧沉吟片刻,说道:“若你愿意今后教你,从此便有人陪我跳。”
顾清被人闹红了脸,小声说道:“谁要陪你跳。”
沈璧喜欢看顾清害羞的模样,又起了逗弄的心思,说道:“不陪我跳,只在一边吃东西就好,多吃些花生瓜子、甜枣桂圆,今后给我怀小宝宝。”
顾清这下是被沈璧彻底弄红了脸,看着手上的瓜子和花生只觉得别有寓意,到如今都是自己在床上说浑话,如今却是沈璧好端端提起这个,这一手的花生瓜子把沈璧手指都剥红了,顾清自然不愿意丢,又说不出反驳的话来,偏了脑袋,老半天闷出来一句,“不给你生。”
沈璧继续去剥瓜子,像是放松了些,说道:“那便不生了,生小宝宝很疼的。”
这下又是顾清反悔了,抓了沈璧的手臂,说道:“清儿不怕疼。”
沈璧这下真是恼了,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心里有坑,要把痛处引出来自己拿刀往心窝子里头戳,又哄道:“清儿是男子汉,自然不怕疼,好,快些吃了东西养养肉。”
顾清消停了在一边吃这些,两个人就这般坐着,倒也没引起多大的注意,就在顾清以为这次是要在这儿坐一天的时候有人走了过来。
这是刚刚进来的时候穿白羽旗袍的女人,应当是盛夫人,眼瞧着沈璧站了起来顾清也赶紧站了起来。
盛夫人先是看了看沈璧,又看了看顾清,说道:“方才还有人问我呢,怎么两位侄儿都不去跳舞呢?”
沈璧笑着说道:“他不会,我也不好将他丢在一边,子烨叫我好生关照他,这般回去了他该同我生气了。”
“那到底是恩爱夫妻。”盛夫人笑了半天,到后来也直接握住了顾清的手,问道:“可去打牌玩,你们不跳舞,坐在这儿倒显得我们不会待客了,正好三缺一,顾先生去否?”
顾清突然被握了手,先是一惊,下意识去看沈璧,赶紧说道:“我……我不会打牌。”
“不会也可以的嘛!上去打上一两圈不就会了?”
顾清从来不会拒绝人,只能看着沈璧。
沈璧笑着说道:“今日您可是非要将他拐走了去,我这个做哥哥的又怎会同意,正好我闲着无事,过来救他一次。”
盛夫人笑弯了眼睛,说道:“这样护人,不晓得哪家的小姐这般有福气,今后嫁去你那儿了,你这般说着,我这儿倒有好人选,你可要去看看?”
沈璧觉得好笑,只说道:“再不去打牌可就没有那个兴致了。”
“像你这般年纪的后生不知道已经往房里抬了几个姨太太了,就算你盛伯伯,这个时候也已经有了三子一女,好好好,我晓得你不喜欢听这些,你想做事业!行了!快些上楼去打牌。”盛夫人领着人上前,说道:“可得叫我那些姐妹守着钱袋子了,谁也不晓得我竟请了你这个大佛来。”
沈璧没说话,牵着顾清的手往上去走,凳子靠背椅,只看着顾清在这儿,识相的小厮也就又搬了个椅子来放在了沈璧的边上。
顾清先是看了两轮麻将,实在是看得头晕眼花,不晓得这是些什么东西,偏偏这儿又都是人,走开显得没礼数,顾清只好一直坐着,还好是旁边有些果盘,顾清也就还有些消磨时间的东西。
看了上面的高脚杯,瞧着像是果汁,顾清喝了才知道这是酒,刚刚那杯被沈璧抢走了说不让自己喝酒,可偏是这样,顾清才更想试一试,想着这样辣嘴的东西为何会有人爱喝,还有人为此上了瘾。
顾清像小猫舔水一般去喝葡萄酒,一开始只觉得辣,到后来却品出了甜,到品出甜了便再也停不住,身上也发热,整个人有些焦躁不安。
沈璧知道顾清想尝试,因而没管,可没想到等到再去看顾清,他两颊上都是红红,竟也没想到半杯就能将他灌醉。
倒是手也不稳了,竟然将余下的半杯洒在了衣上。
小厮赶紧上来帮忙着擦拭,顾清意识虽有些朦胧,也晓得是不能让人碰自己身子的,推开了上前来的小厮。
牌桌上有人已经输了好些钱,正想着该怎么遁走,如今瞧了这样的光景,说道:“我看着这位先生倒是醉酒了,还不快叫人搀着下去?”
沈璧微微颔首,和盛夫人告了别就带着顾清往楼上房间里走。
盛大帅办的舞会,竟也是舍不得将上头的房子一同包下来,沈璧无法,也只能去找了电话叫柳尽欢去安排。
这般折腾下来,顾清早已经身上绵软,自己也站不起来,只能靠沈璧揽着腰靠在沈璧身上。
顾清也觉得这儿暖呼呼的,不愿意放手,嘴里嘟嘟囔囔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柳尽欢大概知道了其中缘由,亲自上来开的房门,门一开,沈璧便抱着顾清进了房里,这末低头一听,才晓得顾清念叨的还是酒,说什么好喝。
沈璧好笑,若真是好喝,怎会一杯就倒了,如今更像没了骨头一般黏在自己身上,都不愿睡到床上去,沈璧无奈只能同他一起困到了床上,在顾清眼前比了比,问道:“我是谁?”
顾清喝了酒,眼睛里头就跟汪了水似的,张合之间便可溢出情波。听了沈璧问话,顾清先是皱了皱眉头,才说道:“是子霖。”
沈璧心想,这还不算喝醉了,又问道:“子霖是谁?”
“子霖就是子霖呀……”顾清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