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做的事情,自然不会心虚。
丽妃轻呵一声,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若姜贵嫔只是单纯的在谢良媛这里坐会儿聊聊天,便动了胎气,还真是让人大开眼界,莫非是姜贵嫔坐的那把椅子出了问题?”
这话让谢晚柠身上的嫌疑更大了。
姝嫔一直不说话,眸中不乏有看好戏的意思。
丁太医从寝殿出来,脸上多了惶恐:“皇上,姜贵嫔娘娘的腹中胎儿......没了。”
燕锦嵘闭上眼眸,脸色一片阴寒:“原因?”
“从姜贵嫔的脉象看,像是不久前饮用了什么寒凉的药物,伤其到胎儿。”
女子流产会有很多种原因,有可能是药物,有可能是体质,他们太医不一定都能诊断清楚,不过姜贵嫔的脉象还是比较容易诊断出来,因为那凉药刚入体,能查得出来。
姜贵嫔的女婢萍儿悲怆哀恸,突然跪地:“定是谢良媛害我们贵嫔娘娘!”
第18章 下药的凶手是
“何出此言?”德妃眼神流转,落在了谢晚柠身上。
萍儿的额头贴在地面上,言之凿凿:“贵嫔娘娘今早从殿里出来的时候还好好的,就在净茗阁喝了两盏茶才突觉肚子疼痛,在此之前,贵嫔娘娘可是任何吃食都没碰过。”
仅凭萍儿的一面之词,自然没有多大的说服力,德妃又看向了一直垂眸不语的何昭仪:“你是和姜贵嫔一起来净茗阁的,之前她是什么情况你也知道,说来听听。”
何昭仪站起身子,捏着手中锦帕,对答如流:“如萍儿所言,臣妾是和姜贵嫔是在半路上碰面的,当时她的气色看起来不错,在进净茗阁之前她一直都挺好的,我们和谢良媛聊了一会儿,她便开始突然肚子疼痛,这期间确实除了喝了谢良媛这里的茶水,什么吃的都没食用。”
“若说是不是谢良媛害的姜贵嫔的孩子,这事儿还得皇上和德妃娘娘定夺,臣妾愚钝,没有那个明察秋毫的本事。”
何昭仪长袖善舞,谁都不想得罪,只想独善其身。
丽妃斜睨着眉梢看向谢晚柠,眸色间笑意更深:“说来说去,问题还是出在谢良媛这里呢。”
谢晚柠轻轻朝丽妃睨一眼,从容不慌:“姜贵嫔娘娘确实在嫔妾这里饮了茶水,但也不能说明就是嫔妾害了姜贵嫔娘娘肚子里的孩子,仅凭一面之词丽妃娘娘便指认嫔妾,是不是太血口喷人了?”
“本宫有没有血口喷人,让丁太医查一下姜贵嫔喝剩下的茶水不就知道了。”丽妃冷笑,只觉得谢晚柠是在死鸭子嘴硬。
燕锦嵘摩擦着手里的翡翠扳指,沉声:“查!”
收到皇命,丁太医拿着姜贵嫔用过的茶盏细细检查,里面还有她喝剩的半盏茶水。
一炷香过后,丁太医额头上已经冒出冷汗,弓着腰身回禀:“回皇上,微臣在姜贵嫔娘娘体内查出一种名为‘乌草’的药物,这种药有活血化瘀的功效,即为凉性,有妊娠的女子最是碰不得。”
谢晚柠的嫌疑更是说不清了。
德妃脸色颇冷,一身威仪:“谢良媛平日仗着皇上持宠而娇就罢了,如今又胆大妄为地残害皇嗣,当真是无法无天了!”
旁人能看得出来,德妃对谢良媛也憋着一口火气,大抵是平日谢良媛太张扬,让德妃也看不顺眼了。
燕锦嵘看着谢晚拧的眸色幽暗,闪着细碎的锐光。
纵然他没有说一句质疑的话,但谢晚柠依旧能看出燕锦嵘对她的不信任。
也是,能信任就怪了。
丽妃笑意盈盈,更是得意:“谢良媛还有什么话可说?”
“嫔妾自然是有话说,”谢晚柠轻抬眉梢,神色骄矜,依旧那般倨傲:“若说是嫔妾害姜贵嫔的孩子,嫔妾又有什么理由这么做,还大张旗鼓地在自己殿里下手,岂不是不打自招了,嫔妾就是再蠢,也蠢不到给自己挖坑的地步,还是说丽妃娘娘会做这种蠢事?”
“你!”丽妃美艳的脸色青白,咬牙切齿冷笑:“没想到谢良媛还有这般能言善辩的本事!”
谢晚柠扬唇轻笑,眉眼明艳胜她三分:“不是嫔妾做的亏心事,嫔妾自然有理有据,可不是百口莫辩。”
丽妃心口被她堵得难受,饮口茶水想压下心底的那股火气,又想起姜贵嫔喝了净茗阁的茶水才小产,掩嘴又吐了出来。
“皇上,能否准许奴婢斗胆说几句?”
莲姑从寝殿出来,跪在燕锦嵘面前。
方才丁太医从寝殿出来后,莲姑又进去仔细检查了下姜贵嫔的身子。
燕锦嵘颔首,准许她继续说下去。
“皇上,姜贵嫔娘娘肚子刚疼痛的时候,奴婢那时便事先检查了一遍,发现她的胎象极弱,说明她腹中胎儿早就有流产的征兆,奴婢方才又进去认真看过姜贵嫔娘娘的身子,更加确认奴婢说得没错。”
“再说那乌草,虽会让孕妇流产,但不会立刻见效,从姜贵嫔娘娘的胎象来看,奴婢猜测姜贵嫔娘娘之前便已经服用了不少乌草,今日来净茗阁的时候,又被人下了乌草,刚好到了流产的时候。”
莲姑有条不紊,条理清晰。
德妃神色凝思:“你是说的姜贵嫔其实早就被人下药了,只是药效慢,不会立马让姜贵嫔流产,今日在净茗阁正好到了母体护不住胎儿的时候,便流产了?”
莲姑点头:“正是此意。”
“那姜贵嫔喝的茶水里有乌草又作何解释?”德妃半信半疑,依旧不太相信莲姑的说辞。
“那自然是有人想要栽赃嫔妾了,”谢晚柠眼神炯炯明亮,突然从莲姑的话中发现了蛛丝马迹,眸色闪过凌厉的光泽:“方才在净茗阁的人也就几个人,这药既不是嫔妾下的,也不会何昭仪,那便只有一个人了”
第19章 燕锦嵘服软:都是朕的错
谢晚柠的眸光落在萍儿身上:“给姜贵嫔娘娘下药的人,是你。”
萍儿脸色霎间大变,不知是心虚,还是惶恐,额头重重磕在地上:“皇上,德妃娘娘,奴婢冤枉!”
“贵嫔娘娘是奴婢的主子,奴婢追随她多年,一直都是忠心耿耿,怎会下毒害她的孩子,对奴婢又有什么好处。”
“皇上和德妃娘娘若不相信奴婢是冤枉的,大可让人搜奴婢的身子,看奴婢身上是不是藏有乌草的药瓶。”萍儿挺直腰板义正言辞。
德妃让身边的素音去搜了一下她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