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想帮戈修元按住禾暖,戈修元却示意不用。

他要亲手征服他,就像驯马,要让他认清自己真正的主人。

戈修元不想下重手,他练过泰拳,就算收敛力气,一般人也根本吃不消。他皱眉想了想,突然松开手。

禾暖一个惯性刹不住,从车里扑出去,摔了个狗啃泥。他趴在地上,磕得头晕目眩,眼冒金星,浑身无法动弹,膝盖和胳膊肘火辣辣的痛,大概擦破了皮。

好丢脸,在“敌人”面前出丑格外难堪,禾暖把头埋进地里,眼角不争气地飙出泪花。

戈修元下车,将他扛在肩上走进电梯。

……

戈修元把人摔在沙发上,禾暖抱住剧痛的膝盖,像煮熟的虾米一样蜷成一团,躺了好一阵儿才缓过劲儿来。冷汗扎进眼里,他费劲地睁开。

戈修元站在一旁,居高临下地俯视沙发里的人,湛蓝色的眼睛像酝酿着风暴的大海,阴沉、压抑又疯狂、似乎下一刻就要席卷吞噬一切。

禾暖心头一颤,身体忍不住向后缩,寻找一点聊胜于无的安全感。

他想反抗,但体力差距过大,他想逃跑,却根本无路可退。他只能祈祷自己的哀求有用,他只能寄希望于眼前的人,对他还有一丝怜悯。

禾暖学乖了,颤颤巍巍喊了一声:“哥……”

戈修元松松衬衫领口,呼出一口浊气,他解开两粒扣子,挽起衣袖,露出结实的小臂。

禾暖的眼睛里涌起泪花,他哽咽地问:“我做错什么了?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毎日哽薪小說裙九??三⑼1扒⑶??澪

戈修元一言不发。

禾暖揉揉酸胀的眼珠,“我们已经分手了,不是吗?”

“是,我们分手了,”戈修元终于开口了,“但我们的帐,可还没算清。”

“什么帐?”

“什么帐?你问我?”戈修元冷笑一声,俯身去掐禾暖的脸颊,整个人骑在他的身上,压得死死的。

“到现在了还装纯,你把我当什么?当提款机吗?当傻逼吗?嗯?”

“你在说什么?”禾暖含泪疯狂摇头,“我不懂,我真的不懂……”

“啪”戈修元抬手扇了一巴掌,禾暖惊叫一声。

“婊子,捞货,从我这儿捞够没有?嗯?钓着我很好玩吗?”

戈修元整个人呈现一种癫狂的状态,俊美的脸庞变得十分狰狞。

“怎么?我给你的还不够多?你要去别人那捞?你就那么欲求不满?卖一次多少钱?贱不贱啊?”

禾暖震惊地睁大眼睛,连眼泪都忘记流,他的身体不可遏制地哆嗦起来,一句话也吐不出口。

他像是遇到危险惊厥的小动物,只能把自己蜷缩起来瑟瑟发抖,什么也做不了。

戈修元直起身,冷酷无情地俯视身下小小的一团,伸手去扒他的衣服。

禾暖用力挥开戈修元的手。

他的嗓音发颤,但很坚韧:“你说的全是污蔑。我们已经分手了,我不想和你做,你放我走,我们从此以后老死不相往来。”

戈修元被他的天真逗笑了,“你还想走?你当我是什么好人吗?”

他一边说着一边暴力地去脱禾暖的短裤,“我告诉你,惹到我是要付出代价的。”

禾暖忽然泪止不住地流,其实在他心里,今天之前,修元哥一直都是一个好人,就算他把他甩了,他也没有什么怨恨。

他只觉得两人之间有太多解释不清的误会,家世、性格、观念差距很大,不适合在一起。

如果说他刚刚还对戈修元心存幻想,现在是一点儿都不剩了,比玻璃渣还碎。

禾暖奋力地挣扎起来,戈修元一时竟制不住他,尤其是那双挥舞的手,刮来扇去,有几下差点抠到戈修元的眼珠,还有几下指甲划过他的脸颊,割出三道伤口。

“嘶……”戈修元用大拇指拂过痛处,抹下一团血污。

他伸出舌头舔舐血迹,眼睛却死死钉住禾暖,那双眼睛像饥饿的狼一样,冷酷、冰冷、凶狠、残暴。

禾暖畏惧地瑟缩一下。

舔干净血,戈修元拽下领带,他准备把禾暖的双手捆起来,就像捆待宰的小羊。

他去捉禾暖的手腕,抓到就死死地攥着。禾暖挣扎的力度更大了,忽然他尖叫道:“不要动我的手!”

是,禾暖是职业电竞选手,对他们来说,手是最重要的。

戈修元的动作一滞,就趁这一瞬间的空隙,禾暖猛地爆发,将戈修元掀起来,从他的胯下滚到地上。

整个过程一秒钟都没有,他一个打挺立刻爬起,朝大门跑去。

门锁了。

身后,戈修元在逐渐逼近。

他走得一点儿也不快,宛如闲庭信步,从容而优雅,仿佛在享受猫抓耗子般的乐趣。

相比之下,禾暖就非常狼狈了,他衣衫不整,领口大开,头发凌乱。门锁了,他只能慌不择路地转身逃跑,逃进一个又一个房间。

可是,跑得再快又有什么用呢?房子再大,却没有出口,迟早会被抓到。

最终,禾暖跑进衣帽间,死死地抵住门,戈修元一脚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