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了什么?”

井俏很乖的一五一十告诉他,“买了芹菜、胡萝卜,还有鸡肉。”

“吃得完吗?”

“吃得完的,我和如如姐两个人吃。”

祁越“嗯”了一声就没再继续说,他隔着来往的人群注视着井俏紧张到扣着衣服的手。

“先生,您喜欢吃什么?等您回家了,我做给您吃,我现在做饭还不错的。”

为了证明自己说话的可信度,又添了一句,“如如姐说特别好吃呢。”

“我不挑食,都可以。”

“好啊,那我多做点。”

祁越不说话,井俏就紧张,他不知道要怎么聊天,也不知道要怎么讨祁越开心,但他感觉到今天的祁越跟以往都不一样,好像心情很好,他在心里组织了好多的语言,但最终都没有说出口。

“俏俏。”祁越的声音隔着听筒传过来,带着低沉的暗哑透过他的耳朵,蛊惑着他,“没有要说的了吗?”

井俏的心跳得飞快,有的,他有好多好多话想说,可是,他不知道祁越愿不愿意听,自己全说出来,会不会被嫌烦?

“俏俏。”

祁越又一次叫了他,井俏这回低下头,看不见他的脸,只看到他用自己的脚尖轻轻地踢了踢旁边的袋子,然后吸了口气,似乎是给自己勇气。

声音小小的,像是受了委屈,又像是撒娇,带着手机微微的电流声,穿透了祁越的心脏隔膜,在里面扎根。

“先生,我好想你。”

他不再用您来称呼祁越,用自己的私心来试图拉近和祁越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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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俏走回家没有花很长时间,他把买来的东西放进冰箱,然后准备先去洗澡,和祁越打完电话,满心眼都被喜悦浸泡着,脸一直都是红的,他说完那句很想,祁越很低地“嗯”了一声,他听得清清楚楚,虽然先生没有说也想他,但是这就够了,他想,只要对先生够好够乖,先生肯定也会喜欢他的。

怀着不为人知的小心思去洗了澡,脸蛋被浴室的热气蒸得潮红,井俏一边用毛巾擦头发一边往厨房走,意外地发现祁越竟然在客厅,井俏一下子就愣住了,僵着身子,语言功能似乎都丧失了。

祁越换了身衣服,身高腿长的,站在客厅特别显眼,眼镜还架在高挺的鼻梁上,头发有些乱,添了几分慵懒,他认真的看着手里拿着的东西,好半天才发现井俏楞在不远处。

“站那做什么?”祁越叫他,“过来。”

“先生…”井俏喃喃地叫他,朝他靠近,“您怎么回来啦?”

他记得今天祁越说要陪他家人的。

祁越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坐下。”

井俏听话地往沙发上坐,拘谨地抓着手里的毛巾,指节都泛白,眼神却盯着祁越不放。

“这个药膏一天涂两次,早一次晚一次。”

原来刚刚是在看药膏,井俏点点头接过,“好。”

心里又不禁甜滋滋的,“是特意给我买的吗?”

祁越没说话,井俏又觉得不对,他问道,“您给我买药膏做什么啊?”

“不是被烫伤了?”

“您怎么知道?”

祁越很淡地笑了笑,好像说了句笨,井俏没听清,他摸着自己乱糟糟的头发,是在说我吗?不过先生怎么知道自己被烫了?如如姐说的?

“没关系的,现在已经好多了。”井俏说。

“是吗?”祁越还站着,居高临下地,井俏需要仰着头看他,祁越脸上的光线都被他自己挡住了,看不清表情,“我看看。”

井俏没作他想,他把湿漉漉的毛巾扔在一边,只想让祁越别担心,撩起睡衣下摆就把衣服掀了上去。

“嗯,真的,已经不疼了。”

井俏的两只手攥着衣服,拉到下巴处,刚刚洗过澡的温热身体蓦然暴露在空气中让他不禁颤了下,但他仍旧是乖巧地挺着胸,让祁越看,向他证明自己并没有事。

井俏很白,胸口更是一片白皙,皮肤细腻,所以稍微有点瑕疵就能够看得很清楚,虽然洗过澡蒸得皮肤变红,但是烫伤的痕迹还是能看得出来,有的地方甚至隐隐破了皮。

小小的胸脯有些微微的起伏,不似男人的平坦,像刚刚发育的少女,白嫩的两团乳肉中间挺立着两颗红嫩的奶尖,此刻翘起,像是任人采摘的熟透果实。

“先生……”祁越一直不说话,井俏心里慌张,捏着衣服的手又紧了紧,声音也开始抖,“您看,我真的没事。”

他没看到祁越上下滚动的喉结也没有听到轻微的吞咽声,祁越坐到他旁边,面无表情地拧开药膏,然后挤了一点在手上,命令道,“过来,涂一点。”

“好…”

井俏往祁越身边靠,迟钝地反应过来自己现在的动作好像不太雅观,想把衣服放下来,可是先生刚刚说要帮他涂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为难地看着祁越。

“先生,你别担心。”他试着和祁越聊天,让场面不要那么尴尬,“过几天就好了。”

“唔”

祁越的手指就着冰凉的药膏抹在井俏的胸口,然后在伤处慢慢摩擦,动作很轻,像是在挠,井俏受不了地含着胸,那两团雪丘似的乳因为他的动作凸了起来,碰到了祁越的手指,指节陷进了奶肉里,祁越明显僵住了,再也没动。

井俏受了惊吓地往后退,“对不起,对不起…”

也不知道为什么要道歉,明明吃亏的是自己。

绵软嫩滑的触感还留在指尖,祁越不着痕迹地摸了下被碰到的那块皮肤,沉声说道,“还没涂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