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我们院要开迎新晚会,就是看看节目吃吃东西这样,你要来吗?”郁然仰着脸看顾辞远,原本刺眼的阳光落在男生脸上似乎变得柔和,金色的光线在好看的睫毛上跳舞,郁然同样跟着军训了那么久,一点儿也没晒黑,顾辞远这样看着,喉结动了动,很想就这么亲下去。
他移开视线,手握得紧了点:“我们学院要办新生舞会,大家最近都在找舞伴。”
体育学院僧多粥少,不少人都开始打其他院的主意了。
“我舞伴的位置可还缺着呢。”
郁然不轻不重地瞥了他一眼:“你找啊,我又没拦着你找。”
顾辞远轻笑:“我哪儿敢。”
两人一边说话一边走到一片林荫下,这条路两旁种的都是梧桐,树冠连在一起,将烈日挡了个干净,顾辞远趁没人,揽住郁然的肩,凑过去跟他咬耳朵:“宝贝,你帮帮我,给我当舞伴,好不好?”
这种舞会的搭档当然都是一男一女,郁然蹙起眉,正要说些什么,就听顾辞远低声道:“你不想看我穿西装吗,嗯?”
西装……这两个字几乎立刻就勾起了郁然的一些回忆,林荫将阳光遮住,他却还是觉得有些燥热:“……你,你穿回家,也能看呀……”
“穿回家跟穿着陪你跳舞怎么能一样呢?好不好嘛,然然,求你了。”
顾辞远撒起娇卖起乖来越发得心应手了,郁然被缠了一会儿,最终红着脸同意了。
趁着两人都没课的时候,顾辞远带郁然去挑了件礼服,白色的短裙,裙摆到膝上一点儿,袖子是轻纱做的小飞袖,胸前同样是轻纱缀着碎钻,看起来飘逸又俏皮。
可背后的设计又是另一番景象。
优雅规矩的礼服裙后面,只有两根交叉的系带堪堪遮挡,垂下的系带在尾椎上侧打了一个蝴蝶结,白到近乎反光的肌肤裸露在外。
“你就是喜欢白色。”郁然捏着裙摆,小声嘟囔。
顾辞远从背后抱住他,在光滑的肩头轻吻:“嗯,因为小精灵都是穿白色的。”
舞会当天,郁然为了衬礼服,还戴了顶差不多到肩膀的假发,第一次在外人面前穿裙子,生怕出现什么意外,紧张得不行,全程都紧贴在顾辞远身边,顾辞远不必说,分外享受郁然的这种依赖。
说是舞会,但是给新生办的欢迎舞会,也没有多么严肃正经,大家在听完讲话后就散开活动了,郁然跟着顾辞远坐在角落的小沙发上,穿的平底小皮鞋有些不合脚,磨脚后跟,顾辞远也不管是什么场合,将郁然的鞋脱了,弯着腰给他揉脚。
“好,好了……”郁然羞得脚背绷直,想将脚收回来,但顾辞远握得紧,硬是挣脱不开。
这种舞会上的搭档,基本都是临时组的,很少有真是恋爱关系的,可依着顾辞远跟郁然这幅亲密的姿态,谁看了都心中有数。
“顾辞远,你还真有对象啊。”一个寸头的男生在附近转了半天,最终没忍住,凑过来一点聊天,“当时外院的那谁跟你表白,你说有对象,大家都当你婉拒了呢。”
“我那是婉拒吗?”顾辞远掀了掀眼皮,看了他一眼,“我拒绝得还不明显?”
来了外人,郁然说什么都不肯让顾辞远揉了,将脚塞进鞋子里,微微踮着,打了声招呼。
“这是我对象。”顾辞远搂住郁然,将人朝自己的方向压,咧嘴一笑,“我妈给我订的娃娃亲。”
寸头男生受不了这股恋爱的酸臭味,摆摆手走远了。
“顾辞远……”郁然咬了咬唇,轻声喊他,“有人……跟你表白了啊?”
这才开学多久啊,就有人跟他表白了?居然还不是一个学院的。
“怎么了宝贝?”顾辞远扯着郁然放在膝上的手,凑到嘴边亲了一下,“我不是知情不报,我当场就拒绝了,那么多人看着呢,告诉你不是怕你多想吗,我才不想让你瞎吃醋呢。”
“谁吃醋了?”郁然将手扯出来,“少自恋了你。”
顾辞远也不反驳,就那么笑眯眯地看着他,得亏今天把他家然然哄来了,这么转一圈,该有的不该有的心思这下应该全没了。
临近尾声,厅堂内的光线逐渐变暗,两两成对的人群朝中央走去,这是要开始跳舞了。
舒缓轻灵的音乐响起,郁然一只手搭在顾辞远的肩上,虽然在家简单练了几次,他还是不太熟练:“我待会儿要是踩你脚了,你不许笑我啊。”
“没事。”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将人搂进自己怀里,顾辞远用虎口卡住郁然的腰际,凑到他耳边小声道,“没几个人会跳的,你就是把鞋脱了踩我脚上都行。”
郁然要脸,他才不会这么做。
等跳了一会儿,舒缓地转了几个圈,他就什么紧张都忘了。
华尔兹是舞蹈之王,郁然在学习这支舞的时候了解过,中世纪的贵族即便传递情意也是含蓄至极,往往只有在这样的舞会上,才能和心爱的人相见,以解相思之情。
据说,只有将手交给心爱的人,才能舞出最美的回旋。
“然然。”
顾辞远急切地喊了一声,等郁然应了之后,他单手环住郁然的腰,将人在半空中转了一圈,裙摆飞扬,郁然的脚刚落地,后脑勺就被按住,顾辞远深深地吻了上来。
既然要宣誓主权,怎么能不宣誓到位呢?
群 4③③400③ ▽0▽2 0::
番外0 平行时空
昏暗的房间内,只有床头一盏暖黄色小灯提供着光源。
唯一一张单人床上,面对面睡着两个高中生,头发短些的那个将下巴抵在另一人的头顶,感受着对方不断传来的均匀呼吸。
约莫过了十几分钟,顾辞远试探着喊了句:“然然?”
除了绵长的呼吸,没有任何回应。
顾辞远搭在郁然腰侧的手指动了动,内心做着挣扎,怀里的人睡熟了,无知无觉,脸颊在男生胸膛上蹭了蹭,体育生的眼瞳变得幽深,像化开了的墨,他喃喃出声,不知道是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怀里睡着的人听:“然然,你今天不乖,所以,这是惩罚。”
放在腰上的手逐渐向下移,顾辞远熟练地摸索到男生的腿间,绕过微微挺立的阴茎,食指和中指并起,隔着睡衣和内裤朝下按。
那里,有一条不应该属于男生的肉缝。
柔软的睡裤被褪至腿根,顾辞远变着花样用两根手指将男生的两片阴唇玩弄得淫水涟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