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单全然不知自己在严斯行眼中已失去人样,还在那用目光色情地描摹他。

他男人很白,白到发冷,颈侧青蓝色的静脉格外明显,他忍不住幻想自己咬破他的血管,看着暗红的血蜿蜒躯干。

他悄悄挨近,伸出舌尖,尝了下他男人的体温。寡淡的咸味在舌尖弥散。原来姐夫这样高冷的人设也是会出汗的啊。

严斯行身体一顿。

楚单见他没甩掉自己,开心得手足舞蹈,严斯行胸前散着的衬衫又被他弄开了些,袒露另一片风光。哦买噶,姐夫不仅嘴唇粉,连乳头都是粉粉的!想嘬。他舔了舔下唇,无意识地用胯磨蹭男人。

“别乱动。”严斯行出声警告。

楚单与他身体紧密相贴,严斯行说话时胸腔轻微震动的力量准确无误地导入他的心脏,耳朵忍不住一烫。姐夫的低音也好性感……

严斯行看到楚单烧红的耳朵,想起苏珊茸茸的粉色立耳,眼神不由轻柔起来。楚单发现了华点,踮起脚,勾住男人的脖子,“我偏不。”他试探地尝了一小口颈肉,侧过脸观察男人的表情,对方非但不抗拒,还隐隐有些怀恋。

您不是直男吗!楚单在内心咆哮,心底止不住泛酸,究竟是哪位白月光如此大显神通?

他发泄似的把手上的油胡乱抹在严斯行背后,但对方的眼神反而更加和善了……他认定这位白月光是严斯行五岁的儿子了,怎么也猜不到这白月光会是严斯行五岁时养的狗。

楚单不喜欢被人当作替身,五岁小孩也不行,他把腿贴住男人大腿外侧,漫不经心地向上滑动。他挑衅地看向严斯行,您儿子的身高总做不了这样的勾引吧?

严斯行嘴角微微上扬,慈爱地摸了摸他的头。

不是吧阿sir!

楚单被激起胜负欲,埋下脸含吮那段白嫩的颈肉,特意在显眼的位置留下暗红的标记。姐夫不是爱干净吗,那就让他好好搓洗去吧。他察觉到严斯行不太明显的推拒,抬起膝盖顶进他两腿之间,若有似无地触碰那块禁地。

楚单快把膝盖磨热了,也不见起那里起反应……起了、起了!

“这不挺能硬的吗。”楚单喃喃自语,声音轻到几乎听不见,但严斯行与他挨得极近,一字不落地听见了,他推开楚单往前走去。

楚单哪能让他轻易离开,疾步跟上,一把扯住他的衣角。严斯行转过脸,用眼神示意他放开,他理直气壮地瞪回去,“哥,你不把衣服给我,我怎么洗?”

“不用洗了。”男人一字一顿道,楚单感受到男人抑制的情绪,他抿紧嘴唇,不让自己笑出声。严斯行看了他一眼,径自迈上楼梯。

“哗啦”一声。

布拉格广场的鸽群扑扇翅膀起飞,雪白的衬衫仿佛羽翅一般从男人背后剥落,一名折翼的半裸美男在阶梯口诞生。

楚单意外收获一笔白衬衫,又激动又发懵,他注意到美男脚步停滞,隐约有家暴的征兆,赶紧道,“哥,这可你自己主动的!”

美男加快了步伐,楚单忽然想起上一章结束的话题,“哥,你还没说什么时候陪我去买床呢!欸,您别走啊!”

楚单站在空无一人的走廊,捏了捏手中的白衬衫。嘿嘿嘿,姐夫的原味衬衫。悄悄吸一口,就一口。哇哦,香辣味儿。

群~103~252~4937?整理.2021-10-31 00:10:21

9 蛋糕不甜

清晨,楚单悄悄摸上姐夫的房门。锁着。楚单也不气馁,倚着门板等,门一开他就战术后仰,原以为能蹭到男人的肉体,却被对方机智避开了。楚单毫不尴尬,站起身,自然地望向屋内那床红色四件套平整到几乎没有一丝褶皱。

您是打地铺睡的吧?楚单怀疑地打量眼前的人,转眼笑道,“哥,我姐呢?”

严斯行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回答他的明知故问,“白玉昨晚加班,在公司留宿。”

楚单晕眩了两秒。妈的,声音好听就多说点。

“这样啊。”他提了下睡袍肩带,线条分明的锁骨下方生长着一盏机械心脏,缠绕的红血管与莹白的肤色交错,隐隐生出刺青心脏在跳动的错觉。

他与男人身高差了十多公分,仰着脸眼巴巴地望着对方,“哥,明天周末了,你陪我去看床吧。”

“明天不行。”对方一口回绝。

“那就后天!”楚单握住男人的手来回摇动。翡翠色睡袍随之摇曳,微微拂过严斯行的脚踝,那盏机械心脏似乎加快了跳动,刺青上缠绕的红线似乎也变得愈发紊乱。

“陪陪我嘛,哥~”

柔软细腻的触感捏动他的掌心,严斯行拿开楚单的手,对方碰瓷般的跌在他身上,也不是一两次了,他竟有些习惯。

白玉说她父母都不在了,她作为长姐却没照顾好弟弟,心里很愧疚,所以婚后想接弟弟过来同住。严斯行想起家中排行第三的小弟,太阳穴隐隐作痛,但他以为白玉的弟弟会像她一样温柔听话……

事实证明,弟弟永远是弟弟。

楚单察觉到男人在走神,赶紧揉一把奶子先。他压上结实饱满的胸肌,伸手勾住对方的脖子,“哥,你在想什么,不会是在想理由拒绝我吧?”

严斯行视线落在他叽叽喳喳不休停的嘴巴上。楚单小他一轮,他们之间存在代沟,他也不太理解现在年轻人的想法。但是。

“不需要。”他回答。不需要理解。

楚单瞪圆了眼睛,有些难以置信地开口,“哥,你答应我的……”

微微低哑的尾音,像落在地上的毛线球,一圈一圈地滚进他的耳蜗。

见男人迟迟没有回应,楚单擅作主张道,“哥,那说好后天去买床,这回你可不许赖账!”说着他打了声哈欠,意识到时间不早了。

“哥,你快去公司吧。”他像妻子一样催促丈夫去上班。

严斯行沉默,把扒在他身上的楚单丢了出去。睡袍滑落,一颗完整的心脏暴露出来,交错的齿轮下埋藏一道年岁并不深远的凹陷,齿轮每一次运转都会碾过愈合的伤口。

楚单将睡袍拉上去,表面淡定,内心疯魔。

姐夫扒他衣服了!四舍五入他们孩子都该上学了!

“哥,你说咱孩子明年读哪所学校?”楚单对男人快步离去的背影喊。

严总私人领域感极强,没请住家保姆,阿姨只在指定时间上门打扫卫生、做饭。楚单睡到中午,饿扁了,扒着厨房门瞅着阿姨光辉的后背。当他直面清一色的蒸菜时,忍不住给阿姨提建议,“阿姨,您可以放点辣椒,我能吃辣。”

阿姨摇了摇头,“楚女士说您昨天刚吃过麻辣小龙虾,今天要清淡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