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啊,和服、女仆装、护士装、执事装等等应有尽有。”严斯屿露出尽在掌握中的笑容。
“直升机开来了吗?”楚单一本正经地问,“五分钟内,我要抵达现场。”
楚单的担心是多余的,严斯屿没穿木屐开车,他直接带了司机,一位人高马壮的墨镜大哥。楚单十分怀疑要是今天自己再没答应他,也会被绑票带走。他开玩笑地说出来。
严斯屿回以微笑,“你猜。”
猜你妹。楚单懒得费体力跟他勾心斗角,当即选择闭目养神。睡了一个小时竟还没到,这是要把他卖到怡红院去了?
严斯屿仿佛读出他的心声,笑道,“是哦。”
楚单认真跟他探讨起价格,最后得出让严总卖一次的价格估计能抵上他百次的结论。“你能抵半个严斯行。”楚单笃定道。
“我谢谢你。”严斯屿保持礼貌。
窗外略过郁郁葱葱的景象,就在楚单以为是去某大别野开裸体派对时,一座玻璃洋房出现在视线中,白色金属框架拼接大面积玻璃,蓝天白云游走其上,呈现出一种波光粼粼的透明感。它沐浴阳光下,徜徉在浓浓绿意中,孤独地,灿烂着。
楚单透过强烈的紫外线看到了本质,“你叫我来是给你喂蚊子的?那这是另外的价钱了。”
严斯屿挑眉,“拿我二哥的价位算可好?”
楚单勉为其难地答应,“一个包算一个严斯行。”
下车后步行没多久,只见另一座比玻璃房大好几倍的纯白建筑楼矗立在森林中,既不缺乏线条雕塑,也不显繁复杂乱,宏伟且壮观。楚单站在底下,忽然觉得人类渺小得像尘埃。
“这房子是你设计的?”楚单望向身旁的严斯屿,语气中多了一丝不可察觉的崇敬。
“当然,”严斯屿看它的眼神如同凝视爱人般柔情似水,“不是。”
楚单无语了。
走进大门,白茫茫一片,仿佛是被大雪淹没的卢浮宫。楼梯共有五层高,楚单扶着腰子走完最后一步台阶时看到了旁边的电梯,愤怒地瞪向严斯屿,对方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指引他跟随自己。
白色浮雕大门缓缓打开,楚单看到圣洁温暖的阳光扑面而来,高达穹顶的落地窗贯穿了整间房屋,眼前是一望无际的森林,绿着生,绿着死,死复绿。
他还沉浸在自然的浩瀚时,人类的声音将他的灵魂拉回。
“过来搭把手。”严斯屿说。
楚单转过头,看到对方搬出一个两三米的木架和一条超大的白布,他好奇地走上前,“你就在这布上画画?这都比人都高了,得搭梯子画吗?”
严斯屿扫了他一眼,“那是你。”
“草,不干了!”楚单甩袖子走人。
“好啊。”严斯屿发出低低的反派笑声,“这里荒无人烟,你就算喊破喉咙也回不去。”
草,真被卖了。
楚单掏出手机点开置顶“破喉咙”的微信,“救命,我被绑架了!”
?管理qq 2477068021/ 整理制作?2022/07/03 00:11:20
第79章 79 哥哥
敷衍地铺着画布,楚单忽然想到自己来这荒郊野岭的地方兼职裸模,岂不是没时间读书了?他眼里亮起希望之灯,“严多…斯屿,你画幅画要多久?怎么也得画个三年两载吧?”
严多斯屿:?
楚单瞬间打满鸡血,干完活,起了一身薄汗,白净的小脸上扑了两抹粉晕,好比刚从冰箱端出来的草莓布丁,恨不得一口吞掉。察觉到严斯屿的视线,楚单不禁打了个寒战,不知是不是错觉,他觉得严斯屿看他的眼神火辣辣的,像极了趴在橱窗上俯瞰里面芭比娃娃的小女孩,想要给她们一个家……换装。
严斯屿的衣帽间堪比小型漫展,房间有百来平米,天上地下挂满琳玲满目的衣裳,楚单看得眼花缭乱,随机指向一排纯白系列。
严斯屿在一旁解说,“白无垢,是日本新娘的礼服……”
“就它了!”
半小时后,楚单赤条条从浴室出来,身上冒着水汽,滴答淌下一串珠子,一步一步走向更衣间。饶是对艺术司空见惯的严斯屿面对他的坦荡仍感到一丝讶异,随即非常有专业素养地取来毛巾,为客人擦净多余的水分。
单膝跪地为楚单穿上足袋,严斯屿工作时一改往日的轻浮,目不斜视,但楚单实在是太光溜了,让人很难不注意到那里毛发稀疏,几乎与透白的肌肤融为一体,仿佛未经世事的处子,纯净无暇。
“盯着我b毛看干嘛?”楚单直白道。
严斯屿有生之年体验到了一秒尴尬,面不改色地将内衬披上楚单肩膀,“新奇罢了,你有做定期修理?”
“激光脱毛了解一下。”楚单秒答。
严斯屿乐了,“你真有意思。”
楚单也觉得自己很有意思,“你也想弄?不过我没有Tony可以推给你哦。”
难道曾经有过一位Tony?但这涉及隐私,严斯屿没继续追问,他弯下腰,将腰带绕过楚单身后。
那一排显目的耳洞跳入楚单视线,严斯屿今天没戴银饰,又染了黑发,整个人气质大变,如果不说话特别显乖。他也跟着提问,“你呢,有耳洞链接吗?”
严斯屿勾起唇角,“我现在就能介绍给你。”
“自己打的?”楚单立马反应过来。豁,可够中二的。
严斯屿绑好腰带,仔细抚平礼服上的衣褶,“想尝试一下吗?”
“不了,我怕疼。”
“刺青不疼?”
“疼。”楚单只是回忆四肢都起了层鸡皮疙瘩,“但刺青小哥哥好看呀。”
“我不好看吗?”严斯屿抬起眼,眼里的桃花多得溢出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