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峪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出搞得不知所措,街上的人熙熙攘攘,他有些挂不住脸,只能把人拽进长巷,放低声音:“我没有想和你吵架的意思,我就是想告诉你离严澈远点,他不是什么好人。”

见沈听溪丝毫不相信的模样,戚峪急切说:“他为什么接近你,肯定是有所图,你以为世界上怎么会有那么巧的事...”

话说到一半,戚峪也说不下去了,被捉奸在床的人是自己,虽说他后来找了牛郎,对方怎么也不承认,可扛不住戚峪软硬兼施,还是说了实情,这让戚峪更加火冒三丈,他和沈听溪居然都被严澈玩弄于股掌之中,可严澈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除了为了沈听溪,戚峪再找不到任何答案。

“你不信就算了。”戚峪见沈听溪油盐不进的模样,又恢复了本来的面目,“反正你的眼光也一如既往的烂。”

沈听溪一点也没把戚峪的话放在心上,谁评判严澈的话他都可以听,只有戚峪的他不会当真,毕竟前者带了太多主观因素,有什么样的目的也一目了然,沈听溪偏偏不会顺了他的意。

等严澈到家的时候,沈听溪刚好将最后一道菜端出锅,两个人好久都没这样坐在一起吃饭了,气氛还算融洽,严澈还颇有兴致地开了一瓶红酒,沈听溪望着手边澄明的红色液体,想找个时机开口。

“学长想说什么就说吧,不用这样为难。”

沈听溪苦涩地勾了下嘴角:“这段时间谢谢你的照顾,我想了想,觉得自己还是搬出去比较好...”他下意识看了眼严澈,“都联系好了,明天我就陆续搬走...”

严澈方才眼底还浮动的欣喜此刻一点也不剩了,他以为沈听溪想说点什么,结果他只是通知自己要离开。沈听溪总是这样将他的真心反复践踏,严澈忽然觉得一切都无所谓了,他的手指无意识地叩击桌面,缓缓说:“好啊,学长搬出去的话一定要注意安全,在学校有事情也可以联系我,不要客气。”

严澈说这些话的时候语调沉沉地,可能也没有关心过别人,脸上有些不太自然,可却让沈听溪微微动容,差点湿了眼眶。

沈听溪点点头,见严澈举起酒杯,自己也跟着喝了几口,璀璨的灯晃着他的眼,让他失落的同时,头还隐隐有些胀痛。

杯子里的酒填满又变空,变空又填满,严澈又说了什么,沈听溪没太去听,只觉得身体全所未有的放松,逐渐地却像是失真,只能怔怔盯着他的嘴型,听不到他说了什么。

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甚至转出不可思议的形状,他眼看着严澈起身,离他越来越近,嘴唇贴在他左耳的那一刻,方才的不适感才消退,沈听溪清晰地听见严澈说:“学长,你终于是我的了。”

第22章 22

沈听溪意识混沌,痛苦地蹙起眉头,像有什么东西压在了身上,他想伸手去推,手臂却被牵制住,耳边反复传来哗啦哗啦的刺耳声音。

他逐渐清醒过来,但肢体的肌肉还停留在低张力的状态,像不服从意识支配般艰难睁开眼睛,入目竟然是一片漆黑。

刚刚的压抑感尚未消失,胸闷得要命,沈听溪闭上眼睛又睁开,发现场景依旧没变。

“这是哪儿...”沈听溪隐约直觉到了不对,含糊问出口。

回答他的却是一室寂静。

他的睫毛扫过眼前的黑布,晕倒前的场景接踵闯入脑海,一个可怕的念头清晰地闪过,他居然被严澈关在了这里。

沈听溪从未如此惊恐,他试图坐起来,整个人却像被钉在了床上动弹不得。

他动了动手臂却带着铁链哗哗响的声音,沈听溪的一颗心顿时跌落谷底,手腕内侧似乎有一层细绒,他用手指慢慢摸索着,随后意识到这是一副手铐。

沈听溪没由得冒了一身冷汗,肌肤接触到空气让他浑身打颤,他这才意识到,自己连件衣服都没穿。

几个小时前的画面争先回放在他眼前,严澈诚恳的话犹如当头一棒,沈听溪本以为迎接自己的会是新生,却没想到是另一个地狱。

谎言、欺骗渗入他的神经,让他脊背发直,被固定住的身体让他无法有更多的动作,滚烫的热泪在未知的恐惧和屈辱下晕湿了眼前的黑布,细碎的哭咽从他的嗓眼里传来,沈听溪整个人快要崩溃了。

咔哒一声房门被人打开了,沉稳的步子停在床边,沈听溪被吓得噤声,鼻尖哭得通红,可他不确定来的人是不是严澈,万一是别人怎么办,沈听溪只能咬紧下唇,发出短促的呜咽。

“严澈?是你吗?”

严澈用指腹细细擦干沈听溪的泪痕,又过于温柔,仿佛造成现在局面的人不是他。

“严澈!”沈听溪犹如攥住了救命稻草,他的眼泪越抹越多,整个人显得十分可怜,口齿不清道:“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放了我、我不要在这儿...”

“那你想去哪?”严澈耐着性子问,可手上的动作分明没了之前的耐心。

“只要不和我在一起,去哪都可以吧?”

“不是这样的...”

“严澈。”沈听溪别过脸,还试图说服他,“我从来没有无视过你的好意,只是我还没有准备好...我暂时无法重新开始一段感情...”

“是因为戚峪吗?”

沈听溪一愣,迟来地开口:“不是。”

严澈捏着他的下巴,见他的嘴唇抖得厉害,浑身都僵直着写满了警惕,严澈笑了笑:“学长,你说谎的表情也太不自然了。”

“不是因为他,你们怎么还会见面呢?”

沈听溪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你、跟踪我了吗?”

戚峪戚峪,绕了一圈还是戚峪!严澈的心情再一次陷入暴躁和低谷中,他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动作却先于意识,他扳过沈听溪的脸:“学长到底什么时候能忘记他?”

沈听溪被他略带凶狠的力道钳制着,无助道:“我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没有喜欢他,严澈、你先放开我、”

可严澈一个字都听不进去,那红唇微动,他就已经低下头,不容抗拒地吻住沈听溪:“晚了,学长,一切都太迟了。”

沈听溪连一个字都未说出口,就被严澈扑倒在床上。他根本没办法反抗,严澈强大到略微有些凶狠的力道,和他以往的形象大相径庭。

严澈粗暴地咬住他的下唇,趁他吃痛的瞬间,舌尖又凶猛地探进去,像是惩罚又像是掠夺,两个人的呼吸越来越重,唇舌交错间,滋滋的水声不绝于耳。

沈听溪甚至觉得自己的嘴唇被严澈咬破了,因为很快地,口腔里就炸开铁锈般的味道,怕他疼般,严澈放柔动作,又细细舔过沈听溪下嘴唇破开的小口,将沈听溪的反抗和喘息全都堵回嘴里。

严澈的手掌顺着沈听溪的腰线摸上来,又大发慈悲地放过被自己吮吸成艳丽颜色的嘴唇,俯下身子在沈听溪的脖颈上烙下痕迹。

身上的薄被突然消失了,沈听溪浑身抖个不停,脆弱的皮肉被严澈用唇舌反复膜拜,他躺在这,不如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更像是被人固定好姿势,赤身裸体躺在餐桌上,整个人宛如一只洁白的瓷盘。而他的嘴唇、脖颈、以及严澈此时埋在他胸前,舔弄那两颗粉嫩的乳尖,这些都是供严澈品尝的菜品。

他浑身只剩下条纯白色内裤,两条细白的腿支棱着,胸脯因为恐惧而大力起伏,脱水般求饶:“严澈、严澈,你别这样...”

可严澈什么都听不进去,沈听溪就躺在他身下,鼻尖发红,兔子似的,眼角沁出的泪滚进发丝,遮住眼睛的黑布将此刻增添了一种说不出的风情。可他偏偏想看一看沈听溪的眼睛,他拽下碍事的遮挡,随手将台灯点亮,昏黄的灯光照着沈听溪红肿的眼睛和哭得一塌糊涂的脸。

严澈只觉得自己的鸡巴肿胀难忍,诚实又可耻地在沈听溪眼前撑出弧度,这是他肖想过无数次的场景,此时正鲜活地呈现在他眼前。

他只想赶紧挤进沈听溪狭窄的阴道,看他难耐地弓起脊背,听他压抑地低泣喘息,就算把自己的后背抓住血痕也没关系,反正他总会被自己肏得全身泛起情欲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