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琎没工夫练小号,继子这个懂事的大号,正合他意。
五天假加上周末,直接连休七天,叶俊书真的高兴,快爱死叶琎了,暗暗发誓一定要趁着这个千载难逢的时机,爬上叶琎的床,取代姓方的那个老男人。
正美滋滋地意淫着,护士送来的一阵皮试,扎得他痛呼出声:“嘶,我操,姐姐你轻点啊!”
护士瞅他一眼,抽出针,“这不就好了?”
“疼死了啊。”他看着鼓起来的小山包,简直疼得他怀疑人生,心里又开始记恨坏他好事的方知煦,幸好叶琎不在,不然自己完美的形象就毁了。
因为皮试太疼,叶俊书没有放过这个机会,叶琎一来,他立马挤出眼泪,又指着小山包,小声求安慰:“爸,你看,刚才护士姐姐扎得特用力,疼得我眼泪都下来了……”
男孩子还是得坚强些,哭哭啼啼没点阳刚之气,叶琎难得说教继子:“现在知道疼了,拿刀的时候在想什么?”
“……”怎么撒娇又不管用了?叶俊书吃了瘪,只敢在心里反驳:当然是在想你,想你为什么给姓方的吃鸡巴,不给我吃!
“以后还伤害自己么?”叶琎问。
叶俊书摇摇头,岔开话题:“爸,皮试要等十五分钟。”
省里一把手明天下来视察,叶琎现在得回一趟厅里,负责主持临时会议安排工作,以确保万无一失,没多少时间在这儿耗,接下来几天也有的忙活。
他在等候椅上坐下来,招呼继子坐到旁边,准备利用这短暂的一刻钟,开导开导,给孩子释放下学习压力。
“小满,我没怎么关注过你的学习情况,都是从你妈那儿听说,上学期申请住宿,是她给你的压力太大了?”
学习时常压得叶俊书喘不过气,但申请住宿一方面是为了逃离母亲的压迫,另一方面,是为了克制自己。
那阵子,他好像着魔一样,发疯意淫叶琎,在每个静悄悄的深夜里,通过打飞机来释放压力与渴望,结果手淫频繁,导致他精神恍惚,上课打瞌睡。
他不得不申请住宿来逃离这可怕的困境,小心翼翼地维持着一周一次的频率,也只有周末他才能见到叶琎,却并不是每个周末都能见到。
今天意外撞破了怀疑已久的奸情,叶俊书慌了,着急了。
方知煦下个月要过来,他头回焦虑得不知所措,只有短短七天时间,他心里很没底,也没这个自信,怕叶琎嫌弃他没经验,不愿意操他。
“小满?”
“爸,压力只是一部分,我最近……”
继子语速慢吞吞的,叶琎大概猜到了,这孩子心里藏着事儿,且不愿意和李芸沟通,久而久之,闷出毛病了。
他等了一会儿,继子突然倾身凑到他耳边,极小声地对他说起悄悄话。
“我最近变得好色,老忍不住打飞机,还特别想做爱,怎么办?”
伴随着软软的声音,暧昧的语调,微烫的呼吸拂过耳朵,叶琎以为自己听错了,一瞬间的愣神之后,他转头去看已经坐正的继子。
青涩的男孩老实地坐着,左手紧张地抠着裤子,那双清澈的眼睛里有茫然有无助,是真的在向他求助。
而叶琎,头回意识到,自己可能演不好一个父亲,光这个性教育,就挺让人头疼的,一时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去引导。
孩子想打飞机,他拦得住么?嘴上跟你应得好好的,回房就锁门偷偷打,能让你知道?毕竟他也是从这个冲动的年纪过来的。
说出刚才那番话,叶俊书心扑通扑通的,快跳出嗓子眼儿了,紧张死了。
他用余光偷摸观察继父的反应,很怕弄巧成拙,正想着怎么往回找补,突兀响起的铃声打断了他的思考。
在叶琎拿出手机后,他赫然注意到来电显示的“知煦”二字。
打草惊蛇
“什么事儿?”
“琎哥,看得怎么样了?小满现在好点儿了吗?”
电话里的语气听着倒挺急,不知道的还以为孩子他妈打来的。
叶琎找了个稍微安静些的角落,低声道:“知煦,咱俩这话已经说透了,以后有事儿,甭给我打电话。”
言下之意,没事儿更别打。
还坐在叶琎书房里的方知煦,举着手机没了言语,若不是身处医院,叶琎对他恐怕没这么客气,也正是这份客气,使他联想到局里不好处的老狐狸。
他快四十还没提到副处,只有点动静,仕途基本到头了,而叶琎一直在往前走,下来省厅待个几年,再重回财政部,接着往上走,他早就追不上了。
可追不上,方知煦也在尽力缩短距离,他举家搬过来,图的不就是个人么?以后叶琎回去了,他过去也方便,高铁俩小时不到,好过他从南城一次次往这儿飞。
原想借着关心叶俊书的机会,和叶琎说几句软话哄哄,两人一块儿去超市买点菜。
三年多来,每回和叶琎碰面都是在他特地租来的那间单身公寓里,叶琎过来就直奔主题,从不留恋,他们有多久没坐下来好好吃一顿饭了?
叶琎:“还有事儿么?”
相识二十年,数不清的回忆在脑海中翻涌,方知煦难受起来,真到结束这一刻,到这年纪,他才恍然醒悟,叶琎是比父母和闺女还重要的存在。
是他早已离不开的至亲。
“我明儿就回去了,”他没再打感情牌,斟酌着,放低语气哄着说,“下月底能过来,以后不给你打电话了,在老地方等你,回头给你发短信,你愿意来就来,这样好不好?”
说完,方知煦静静等着,又轻轻吸了下鼻子,声不大,却刚好能让那头的叶琎听见。
过了几秒,他等来简短的三个字。
“先挂了。”
没说好,也没说不好,然后电话就断了。
方知煦看着通讯录里备注的“叶兄”,无声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