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多想,只当是脸皮薄的继子因为天性被认可,在通过做家务向他表示感谢,是个知恩图报的好孩子,毕竟叶俊书从小没有爸,李芸只顾着孩子的成绩,没注意到孩子的青春期。
叶琎这会儿是有点心疼继子的,他自己的人生算得上顺风顺水,没经历过什么迷茫期,非要找个出来,就是为了婚姻。
其实确定要结婚的时候,叶琎就认命了,自己走的这条道,注定不能像普通人那般随心。
李芸是个不错的女人,叶俊书是个懂事的孩子,他对现状还算满意,如无意外,这段婚姻会一直陪着他直至死亡。
所以在与继子相处的过程中,随着话题的深入,叶琎也慢慢从扮演父亲到尝试去做好一位父亲,这趟回来,他是专程找儿子谈心的。
脚步动了,往衣柜那边走了,随后是柜门被打开的声音,小满刚轻轻呼出一口气,吊着的心还没放下,猛然想起自己昨晚弄脏的内裤,这下是快死透了。
死透前还拼命挣扎着,扑通扑通地狂跳,他祈祷着来一通电话把继父叫走吧,哪怕是方知煦那个老屁股都没关系。
如果老天愿意帮帮他,给他一个迷晕叶琎的机会,他就有底气取代姓方的了,而不是像现在这么窝囊地躲在继父床底下。
妈的算了,死也要死得其所。
被发现就被发现吧,反正从去年开始,自己不就一直在等这一天吗?
小满不觉得自己比姓方的那个老男人差,相反占据优势,继父没道理不吃他这棵窝边草,就在他纠结要不要爬出去告白时,老天竟真的帮他了。
脚步又动了,继父不但没发现他,也没掀开被子,好像从衣柜里拿了什么,似乎又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扔在了床上,是要洗澡吗?在一阵不大的动静后,继父果然进了卫生间,还随手将卫生间的门给带上了!
没多久,卫生间里传出流水声。
他想起来了,衣柜里有件浴袍,继父肯定只拿了件浴袍就进去了,没发现少了条内裤。
操,这不就意味着叶琎会真空出来吗?
光是脑补下那个画面,小满的一颗心又活透了,内心那叫一个汹涌澎湃,奈何此刻逼疼菊花胀,激不起一点性欲来,趁着持续的流水声,他逮住机会赶紧往外爬,把乱七八糟的作案工具和拖鞋全部用睡衣包着,轻手轻脚地溜出去,直到跑上二楼才将折磨他的肛塞拔了出来。
穿上睡衣睡裤,藏好见不得人的东西后,小满立刻拿出手机偷窥,他目光牢牢盯着屏幕,十几分钟后,画面里出现了他从未见过的一幕。
叶琎穿着浴袍出来了,从敞开的领口能看见结实的胸膛,可惜看不见鸡巴,紧接着,叶琎在床头前坐下了,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香烟打火机和烟灰缸,点了根烟,还是看不见鸡巴。
小满很少见继父抽烟,昨晚翻抽屉时他就看到了香烟和打火机,他不知道继父是没烟瘾,还是连抽烟都要谨慎到在家里偷摸抽,亦或是有什么烦心事,想抽根烟解解烦?
一想到继父可能是为了姓方的在烦恼,又给小满急得不行,那会撒泼的老东西凭什么?
他先前才遭过的紧张和害怕全没了,手机里偷窥来的小恩小惠根本满足不了他,当即翻出药,下楼去厨房泡茶。
隐约听到外头动静,叶琎换上居家服出去一看,继子端着茶水从厨房里出来了。
叶俊书不是只会学习的书呆子,这点让他很满意。
见继父神色如常,小满笑着招呼:“爸,怎么突然回来了,晚饭吃了吗?我给你泡了茶。”
叶琎并不爱喝茶,家里的茶叶是李芸以为他到了爱喝茶的年纪,特意买给他的,挺贵,或者说是讨好他。
不过继子泡的茶,倒是可以喝一喝,叶琎走到沙发前坐下来,看继子懂事地为他递茶,随口问:“今儿在家干什么了?”
继父不答反问,搞得小满一懵,他在另一侧的单人沙发上坐下来,也随口回着,就在房间里看看书,结果继父眼尖地注意到他手指上重新包过的纱布,又问他还干了什么。
他面不改色地扯着谎,看书累了,会做点家务。
继父没说什么,却又问他,在家吃了什么。
他老实回,点了外卖。
继父接着问他,什么外卖。
他接着回,点的中式快餐,味道还行。
如此公式化的一问一答,跟审犯人似的叫小满感到不安,是不是继父发现少了一条内裤,在给他下套呢?床单还没有机会去换,泡在茶水里的迷药真的会管用吗?
叶琎纯粹是在关心孩子,可一番关怀,继子瞧着反倒有些紧张,跟在医院一样,左手又下意识地抠着睡裤,他不用想也知道这小子肯定躲房间里好色了,不好意思跟他说。
“小满。”
“啊?”
小满抬头,洗过澡的继父就像一支待摘的红杏花,耀眼夺目,怎么就那么让人着迷,这朵花指定有毒,他就恨自己没把催情药一块儿倒进茶水里,能不能摘下来,全看今晚了。
“在学校里有喜欢的人么?”
“……”
小满真懵了,下意识地摇头否认,可转念一想,今晚就要得到继父了,又改口说:“有个喜欢的人,他不是我学校的。”
还真是思春了,叶琎继续深入:“在一块儿了?”
说半天了一口茶水没喝,小满心急,不太想聊这个话题,眼下最重要的是和继父做爱,等做了,才可以把心里的小秘密全说出来,这是老天在给他机会。
“还没,我怕他不喜欢我,没告诉他。”说着他端起自己那杯茶,给继父敬起茶来,“爸,我敬你一杯,谢谢你给我请病假。”
叶琎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琢磨怎么跟继子往下谈,他既不能反对也不能支持,支持了影响学习,反对了孩子可能会叛逆,别像当年的他一样成心把女同学往家带,就为了气自己老子。
见继父喝下一口茶,小满追问继父还回不回厅里,得知继父晚上会留下,他激动不已,又给继父敬茶,继父却不喝了,把他才转移的话题给绕了回去,问他喜欢的人哪儿认识的,是不是学生。
他斟酌着回答了前面一个问题,图书馆认识的,回答时不忘偷瞄继父神色,生怕一个打草惊蛇。
图书馆么?
叶琎对图书馆熟悉,毕竟和继子就是在图书馆先认识的,去年刚来厅里的那阵子他常去。
说起来他自己都觉得可笑,以前常去图书馆的人是方知煦,弄得多有文艺范儿,他不爱去,拖着对方不是游山玩水就是去酒店厮混。
这人到中年,风水轮流转,方知煦那头其乐融融,他反倒越活越没劲儿,也越活越谨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