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子霖取，子霖读过那样多书，子霖起，清儿不会起名字。也要和子霖叫，家里……家里还有祥儿在……子霖，子霖……你听清儿的，清儿”

顾清如何说，沈璧却有他自己的坚持，“哥哥同清儿姓，妹妹同我姓，这样好么？”

“不要，哥哥和妹妹都要同子霖姓！”

“清儿。”沈璧无奈。

“子霖说叫清儿起名的……”

顾清两眼红红，他是记得从前沈老夫人说的话的，他也希望这孩子是叫他能立刻想起这是沈璧的。他更觉得，既然他愿意同沈璧结合，他便愿意将一切都交给沈璧的。

顾清在那儿哭得惨惨，眼泪蓄成一大滴砸在被单上，终是叫沈璧不忍，只说道：“以后再议，总想个称呼，不然总哥哥妹妹叫着么？”

“唔……那叫什么？”

“清儿想。”

“清儿不会……”

沈璧失笑，顾清像是傻了一般。是故，沈璧也只看着顾清笑。

终于，顾清浅浅淡淡抿了抿唇，“清儿想叫宝宝平平安安开开心心的，也想要子霖今后平平安安开开心心的。哥哥叫安安，妹妹叫心心？啊……好难听，都说了叫子霖取……”

“好听。”沈璧抱着软成一摊白糯米的顾清，嗅着他身上的香味，低声道：““清儿也平平安安开开心心的。”

却不曾想顾清此时却摇了头，只道。

“清儿无需再求庇佑了，不然就不灵了。”

“清儿能同子霖呆在一起就已经是清儿这辈子最高兴的事了的，子霖也总会保护清儿，有子霖，清儿便平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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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蕴制

沈璧被顾清说得眼热，俯身在顾清和两只小宝宝脸上都落下一吻，不舍离开，沉声道：“从来便说清儿是我的宝物，只有清儿平安顺遂，我才能平安。”

隔得近了，顾清才瞧见沈璧眼下悬着的两团乌黑，顿时比谁都心疼，他笨拙学着沈璧的动作去吻沈璧眼睛，叫身上的被子发出软软的沙声。

“子霖······”顾清想问问沈君和顾裴礼的情况，可无论都叫不出他们的名字，不愿唤人子烨也不愿唤爹爹。

他只拽住沈璧的手，问道：“从此······娘、橙儿，还有祥儿该如何······”

“老夫人想去乡下住，既然她想，便多派些人去伺候，橙儿也要随着去，倒是好的，毕竟留在这里也危险。至于祥儿，我亦同他交谈过，他说他想上学，既然如此便去，可如今时局变动，我的想法是送他去香港，在那儿有我几位留学时交的朋友，总能关照一些。那位梅姨娘似乎早就走了，到底不必再关注。”

顾清心中感动，沈璧总能将万事都计划那样好，可分明怪自己笨，叫沈璧落进了圈套里，还差点叫沈璧丢了性命，若不是他还记着顾裴礼后背还别着把枪，不晓得他要怎么办。

“清儿、清儿替祥儿谢谢子霖······”

“清儿和我好生见外，清儿的家人便是我的家人，我全然都是清儿的。”沈璧眼里蒙上些实落，轻道：“清儿······会怪我吗？”

“怎、怎会？子霖做的是对的······是对的事。”顾清虽这样说着，面上失落却难掩。沈璧本来打算之后再把这事告诉顾清的，却没想到他主动提起。

沈璧轻道：“你兄长和姊姊亦来了，他们现已知晓了原委。我已替他置办了最佳的棺椁，亦寻了块好地方。”

顾清心中情绪复杂，听沈璧问要不要见兄姊之后只摇了摇头。

沈璧晓得顾清心情于是不再说什么，从袖中取出一条白色的麻布替顾清系在了手臂上。

聊了这样久，沈璧才突然发现他似乎忘了些什么东西，他看着挂在头顶的那袋子葡萄糖，一下惊醒，赶紧问道：“清儿你有没有饿？”

“啊，我······我没有呀。”

沈璧晓得现今顾清是坐着月子，这时期十分关键，一定要好好照养着，他看顾清一截手腕还露在外头，赶紧将床摇下去，想裹面团似的，用被子裹住了顾清，想了想，又把宝宝给塞进了被子里。

一低头，就能看到三个轻软软的小脑袋露在被子外头，是和顾清相似更多的，都那般可爱。

沈璧打了电铃，叫人送吃的来，却不晓得对面又有些什么故障，沈璧说着说着便有些不耐烦了，顾清小声说道：“子霖亲自去问问，清儿正好有些想睡觉了，睡醒了正好就可以吃了。”

沈璧又教了顾清一遍该如何用电铃，又该如何叫医生来，之后才两步一回头的走了。

明明是早早置备好的嫂子，谁能想到那嫂子是家里也有个小孩吵着要吃奶，沈璧气是气到底也无奈，只能临时问孔行风该给顾清吃什么随后去找厨娘去做。

沈璧心中记着顾清说的他想睡觉的事，路上刻意放缓了步频，却没想到才走到走廊口就听到了小孩嘹亮的哭声，他赶紧端着黑鸡汤和水果往屋里跑。

一推门，都叫他移不开眼。

顾清坐在床边，竟不顾那被子，只将上衣撩到乳上，而属于他们的孩子正贪婪地吸吮着乳水，似第一次品尝到母乳的味道，喝的急了，清透的乳白液体从嘴角溢出。

顾清一抬眼便瞧见了沈璧愣在门口的模样，登时又觉得害羞起来，默默拽了被子，又将杯子拱高，期望要挡住一部分身体，奈何安安现时喝的正起劲，任何叫他不顺心的事都是导火索，两只胖乎乎的肉手手按在了顾清胸口，似乎宣示着这一处的主权。

沈璧关了门，空气不再流通，屋里的体温升高。沈璧不说话，只能听到小孩砸吸乳水的声音以及顾清刻意抑制的蕴在喉头的低低呻吟声。

终于，安安满足地推开了顾清，还未瞧见顾清乳上情况，衣服就顺着躯体落了下来，却······在胸口处顶出一个圆圆的凸点，渗湿了衣服，显现出淡淡的熟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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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空空

眼看沈璧走近，顾清穿着袜子的小脚都拧在了一起，瞧着脚尖，小声说道：“子霖……方才是宝宝哭了，清儿，清儿没了办法……宝宝饿了，清儿要给他们喂奶的……”

他还记得的，之前沈璧问过他今后是将奶水给他吃还是给宝宝吃，自己当时正与他干着那事，自然都说要给子霖吃。现在倒好，当着人的面给宝宝喂奶吃。

而且乳尖还有些肿胀，沈璧……又没有吸得这样狠过，顾清还要以为这奶尖都要让安安给啃破了，如何都还湿润润的，怕不是流血了。

沈璧失笑，给心满意足的安安擦了嘴抱到了妹妹那儿去，然后替顾清盛了汤，轻道：“若你今后受不住便请乳娘来。”

“嗯……”顾清点点头，叫沈璧吹凉了汤水剃了骨头一勺一勺往嘴里喂东西。本不吃还好，等到肚子有些涨的时候，奶子竟也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