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不声不响也不动,仿佛是冰冷的神塑,羊稚喉中像塞着棉花,抖着声调叫道:“阿五……你怎么不声不响的……”

没有任何回复,等到眼睛适宜了黑暗,逐渐能够看清眼前人的身形,羊稚吓得汗毛倒竖,果真是有一个人,是一个身形高壮的男子,手下是那人身上的衣服布料,细腻柔和,是锦缎!

难道是……羊稚在黑暗中瞪大双眸,不可思议道:“安仕元?”

这句话似乎激怒了眼前人,他粗喘一声,突然将羊稚抱住,俯身将人压在一侧的软椅上,羊稚拱着腰,拼命挣脱,情急之下一口咬上那人的下颌,力道之大,即刻就闻见了血腥之气。

“嗬!”那人吃疼,倒抽了口冷气,羊稚听声识人:“阮榆……”

阮榆双手握着羊稚的腰,一双眼透过黑暗紧紧盯住羊稚,咬着牙道:“认得清人了!”

“呜……阮榆,阮榆……”羊稚哭出声,泪珠大颗大颗往下掉,他猛的抱住阮榆的脖子,朝他怀中钻,不停叫着阮榆的名字。

阮榆却毫不含糊,抓着他的手将人翻了个个,撩起衣摆脱了裤子,一双白软莹润的臀便显露在黑暗中,因着太白,在昏暗处还泛着光泽,阮榆一只手握住羊稚的手腕,另一只手高高扬起,两个巴掌便落在左臀上:“为什么不长记性!”

“啊!好痛……痛……”羊稚呜咽出声,身子猛的一弹。

阮榆充耳不闻,厉声质问,问一句便打一巴掌,若是此时有光亮,那半瓣臀早已通红了。

“安仕元是什么性子?”

“你真以为他会好心救你爹?”

“若你真去了酒楼,知不知道会怎么样!”

羊稚摆着臀,躲避招呼上来的巴掌,细韧的腰迹向上供起,他哭着求道:“呜不要打……我没有去找安仕元……没有要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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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重归于好

阮榆见他口口声声说不是去找安仕元,就松了他的手,羊稚连忙护住自己光溜溜的屁股,抽了两口气,委屈道:“我让阿五租马车,是,是想去公主府”

阮榆不信,不让他提裤子,以为羊稚怕挨打便撒谎骗他,于是又将手掌贴在他臀上,质问道:“公主刚成亲不久,你深夜前去成什么样子?况且,你又如何进得去?”

“唔”羊稚低叫一声,将怀中藏着的玉佩拿出,塞到阮榆手里:“我没有骗你,这是宫宴时公主给我的玉佩,说日后若我遇到难事,就拿着玉佩去找她,她会帮我……”

阮榆半信半疑,在黑暗中描摹手中温热玉佩的纹饰,流畅细腻,似是凤鸟,皇家贵女所用纹饰。

“你真不是去槐阳酒楼?”

羊稚用袖口擦了擦濡湿面庞,颤着嗓子道:“安仕元那人极坏,不说最初下药一事,宫宴上还曾对我言语侮辱,怎么可能会真心帮我,我虽然笨,可也不至于拎不清这个,昨日夜里他不知派谁偷偷给我传信,说要为我去向圣上求情,我这才由此想起公主曾给我玉佩和承诺,就想要去公主府一试”

阮榆这才信了,心中懊悔,将羊稚拥在怀里,轻声软语道:“怎不与我提前说”

羊稚见他终于肯信自己,满腔委屈即刻奔沱而出,嘴角向下一抿,哭的更凶了。

“乖,我错了,别哭”阮榆收紧双臂,见劝不住,只好给他提好下裤,把人一路抱回主屋。

羊稚抽抽噎噎,蜷在床上,刚被打过的屁股火辣辣的疼,阮榆追着他哄,羊稚却只呼痛,骂阮榆刚才像头恶狼,下手太重。

“别哭,心肝,夫君给你吹吹”阮榆跪在他身后,将羊稚托起,埋首在他臀间,吹那瓣通红的臀,吹着吹着就不自禁舔了几下,又湿又热的舌尖在伤处不停扫着。

“嗯……走开,你做什么?”羊稚抬脚踢他,撅着屁股爬到被褥里躲着。

阮榆拿来一个小瓷瓶,里面是上好的跌打损伤软膏,羊稚将脸埋在被褥里,任由阮榆给自己上药。

涂过药后,阮榆钻入被中,抚着羊稚的乌发,笑道:“别哭了,置气这么久未见,快让夫君好好瞧瞧”

羊稚抬起头,一张小脸又凶又委屈,红着眼眶问:“你知道你多少日没理我了吗?”

“啵”阮榆趁机亲了他的嘴角,贫嘴道:“一日不见,三秋已过”

羊稚不理他的话,掰着手指头数给他看:“十五日了……你半月没理我了”

阮榆见他如此,心中如轻羽拂过,柔成一片,情不自禁捉住他乱动的手,抬至头顶,托着羊稚的脑袋和他亲吻。

嘴巴舌头都被来回反复地嘬着,羊稚逐渐情动,胸腔中的空气都成了阮榆的味道,久违而熟悉。

阮榆不知何时扯去羊稚腰间系带,滚烫手掌贴着羊稚的皮肉,低沉着声问:“半月了,有没有想我?”

羊稚枕着他一只手臂,乖乖由阮榆抚摸,揪着他的前襟给自己擦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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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后,羊稚乖乖伸出双臂拢住阮榆的脖颈,贴着他的胸膛,轻哼一声道:“以后……你不许再说那样的话了”

“什么话?”阮榆问。

“我不看重你的话,对你情谊不深的话……”

阮榆一愣,眸中感动又惊喜,羊稚满脸诚挚,认真道:“半月前你责怪我只爱爹爹却不看重你,才不是那样”

“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十年爱戴崇仰,家中赞诗无数作画无数,你回京时我偷入六安楼只是想见你一面,你骗我入将军府,我面上怪你躲你,可你也从未在我眼中淡去丝毫,后来你对我好,带我见识许多新奇事物,在星月下向我起誓,现在又日日为我爹的事奔波劳累……阮榆,你对我来说,很重要”

“你……”阮榆心跳的厉害,深黑的眼眸里都是羊稚深情而真诚的面庞,欢愉情绪似乎兜不住了。

羊稚主动亲了他的嘴,强调道:“很重要很重要”

阮榆抱紧他,两人心跳纠缠,隔着衣衫互相轻触,赤诚缠绵。

阮榆心里甜蜜,忽而又想起这几日的收获,于是贴着羊稚的耳朵,说道:“给你说个好消息”

羊稚问:“什么好消息”

“再给我三日,三日后,我必会让真正的叛贼伏诛,让你爹平平安安的从博岭回京”

羊稚心中激动,屏住呼吸,似是不信,小心翼翼的问:“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