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1 / 1)

他要当爸爸了?还是生孩子的爸爸。

王寂虚弱地捂着肚子,捏着验孕棒,万念俱灰地说:“这就是你说的回报?”

小津很善解人意地靠过来,把他的头按在她的肩膀上安慰说:“你想要有人陪伴你,那就生几个孩子嘛,我估计你肚子里有五个,等大一点就能变成人了。”

窗外的微风轻轻吹过,带来风铃清脆的声音,王寂脑子里一片混沌,他要稀里糊涂地当父亲了,孩子的母亲还是个兽人。

半月后,王寂的肚子开始微微有些弧度,他认命地问道:“生下来的是猫还是人?”

“猫,过几年才能变成人。”

“那我从哪里生?生的时候怎么办?”王寂眼眶通红地问她,最近他的激素分泌很不稳定,导致他隔叁差五便要无助地哭一哭。

“有我呢,你不用操心这些。”小津拭去他眼角的泪水安抚道。

虽然话是这样说,但小津也是个二把刀,她做事很少考虑后果,这次算她第一次主动负责任。

王寂去上班之后,小津便去找花花和阿亚,询问男人生产的问题。她们是过来人,讲得头头是道,还向小津伸出了热情的援助之手。

时间一天天过去,王寂请了两月病假,他的肚子已经遮不住了,走路的时候坠得他腰疼,只好每日岔着腿扶着腰,动几步便要喘一喘。

而且近几天来,他特别喜欢黏着小津,猫猫形态已经无法满足他,他要小津时时刻刻保持着人形。脑子里的那点冷静自持早就抛在了耳后,过几分钟便要小津亲一亲、抱一抱、摸摸他的肚子。早晚睡在一起时,还要进行一些过分的运动。

清晨的阳光有些刺眼,王寂最近睡得浅,被这光一照便醒了过来。小津喜欢以猫形态入睡,但就算她毫无形象地睡着也让人觉得可爱。

王寂伸手撸她的毛,把她闹醒。片刻后修长的光滑的四肢从被子里长出来,小津指挥着尾巴轻扫过王寂浑圆的肚子,他低声讨饶。

本来这几日他就敏感,小津还这样撩拨他,刺激的他四肢蜷缩,水光四闪。

小津又钻到被子里,王寂的身上便有个东西动来动去,片刻后他的脸上有几分似痛苦又快活的神色,破碎的啜泣声不住地从唇角溢出。

“轻一点……”他喘道。

“这几日就得重一些才好生.产。”小津钻出来回他。

“都怪你。”王寂哼哼唧唧地去吻小津的唇,明明贪恋那一点柔软,嘴上却要娇嗔地埋怨她。

这孩子只怀叁个月,转眼王寂便要生了,他疼得满头大汗,不知道该如何用力。小津摆出理论知识指导,好一通折腾之后,王寂竟顺利生下了五只小猫。

那五只猫黏糊糊地闭着眼,王寂看了一眼便转过头去,他对它们并没有父爱,那只是留下小津的纽带和借口。

他生下了小津的孩子,那么小津便有可能因为怜惜这几只猫而怜惜他,就此长久的留下来。

“小津,亲我。”脱力之后的王寂看起来可怜极了,小津难得地生出几分温情来,俯身亲了亲他的额头。

“你能不走吗?”

小津看了看手里的小毛团,又瞧了瞧虚弱的王寂,说道:“大约不走了吧。”

“我来吧,你笨手笨脚的,小心把孩子淹死。”王寂像是突然有了莫大的力气,半坐起来为小猫洗澡,眼角眉梢挂着藏不住的笑意。

从今往后我们便是一家人了。

头疼,不虐小王了,暂且甜甜的吧

且向花间留晚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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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终归是不同的,是仲夏的清风,是午后的汽水,充盈的气泡在口中炸开,那是唇舌间微麻的呢喃。

七月初,草木茂盛,教室里的电风扇在头顶呼啦呼啦地转,虽然它不知疲倦的工作,但是吹出的风依然是热的。中午的阳光穿过大楼顶部的玻璃,投射在祁然的脸上。

他在写题,并不理会那光是否耀眼。路晚偏头看他,此刻他白皙的面皮被太阳晒出片片红晕,纤长的睫毛像是米色的蛾翅歇落在眼窝处。有什么东西一颤一颤的,分不清是他的睫毛还是路晚的心。

“喂,喂,你发什么呆?”祁然在她面前晃着手指说。

“哦,没什么。”路晚收回自己的目光,重新拿起笔写题。

“第四道大题的答案是什么?”祁然问。

久久得不到回应,他便凑过去自己看,接着不满地说:“你才写到第二题,这么长时间在干嘛呀,做什么都不专心。”

路晚没什么可狡辩的,她确实干什么都不专心,那是因为她总想和祁然说话,即使在写题,脑子里也在想着接下来要和他聊些什么。

她晃晃脑袋把心里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出去,继续演算。祁然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的草稿纸,“移项加负号,你又没注意,粗心的毛病什么时候能该?”

路晚被说得顿时泄气,扔下笔说:“是是是,我粗心,我没注意,但是祁妈妈我饿了,什么时候去吃饭。”

“等你算完就去。”他皱起眉头不悦道,“不要这样叫我。”

“哦。”

和朋友间开玩笑本来是无可非议的,但是和祁然说话总要小心再小心,不知道哪个字便能刺激到他,路晚总是无法把握这个度。

陆陆续续地有同学回到教室,这时他们才会去吃饭,因为食堂人少,不用排队。

路晚如今在上高一,她的高中在整个市里臭名昭着,大部分学生是家里管不住的叛逆少年,在这里混个高中毕业证,之后送到国外镀个金,也算是人模人样的海归派。

还有一部分是像她和同桌祁然这样勤勤恳恳学习的乖孩子,但是因为家境不好,去不了更好的高中,只能在这样嘈杂的环境中试图寻找一片净土。

食堂里零星有几个人,好吃的菜早就被别人抢光,祁然对吃的没有要求,能填饱肚子就好,只是连带着好吃的路晚,这几天明显瘦了不少。

路晚正在味同嚼蜡地吃着水放多了的米饭,没有注意到对面的来人。突然一阵餐盘落地的哗啦声传来,路晚抬头一看,祁然的衣服上已经沾满了浓稠的汤汤水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