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红英走后,姚世霖又在厨房里待了几分钟,才端着杯子上楼。

自从姚振海离世,姚世诚大幅缩减了家佣。夜一深,佣人们都纷纷回到自己的房中,本就幽静的姚家更是冷清得像片荒林。

而姚世霖坐在不开灯的卧室里,是林中蛰伏的野兽之一。

他走到床边,旋开床头柜的台灯。桌上的杯子空了,许一心因为下在牛奶里的迷药沉沉入睡,并没有对突然的光亮做出任何反应,呼吸声始终绵长而均匀,毫无防备得让人生气。

姚世霖知道这不是许一心的错。药是他下的,要怪也只能怪许一心太信任他,就连吵完架生着闷气,也会乖乖喝掉他给的东西。

可是许一心为什么要在不该相信的时候相信,在该相信他的时候却选择了别人。

就因为他没用?

对,他没用,所以许一心被诬陷时不解释,他没用,所以挽留不住要分手的许一心,他没用,所以重逢以后,许一心迟迟不告诉他真相。

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他没用。无法像姚世诚冷血,可以狠得下心颠倒是非,不顾许一心的感受强奸出一个孩子来,也不像蒋维那么大度,可以慷慨地与人分享爱人,只要肉体不要灵魂,甚至没有许一心无私,无私到卑微,为爱的人包容所有。

他只是想跟许一心好好在一起,光明正大,两厢情愿,哪怕很幼稚,但至少从来没想过要害人。

曾经他觉得没错的事情,如今都因为他没用,成了错的。

手掌放在许一心的脸侧。Omega大哭过,薄薄的眼皮还透着明显的红,只比唇色淡一点。指腹轻轻擦过那两抹红,姚世霖想起来刚刚许一心看他那个眼神。委屈,无奈,还有等待一个吻的期望。

差点让他失控。

实际上,他已经失控。他不该对许一心说出那么过分的话,许一心是受害者,理应得到他的呵护,温柔,和竭尽所能的爱。可是,当他决定开始报复的时候,这些东西似乎也离他远去了。

仇恨吞噬他的天真,也没收了他的同理心。现在的他像个愤怒和怨恨的容器,想得最多的就是恨姚世诚,恨蒋维,恨所有伤害过许一心的人,其中包括他自己,和许一心。

他想不明白,许一心怎么能为了一个小孩,做这么多作践自己的事情,只因为孩子是两个人的结晶?许一心难以想象他在听到这一番话的时候,心有多痛。真想把姚世诚杀了。可是,姚世诚一死,许遥的病就再无治愈的希望了,许一心恐怕会因此恨他一辈子。假如许一心知道了姚世诚才是许遥的亲生父亲,事情又会如何......他不敢再想下去。

每天,每天,每天都被这些念头折磨,心里也变得扭曲。

他怎么可能不想要许一心呢?只是欲望太强烈,以致于病态到不敢见人。

一颗一颗解开睡衣的扣子,褪下,整齐地叠放在一旁。

光洁的胴体横陈在眼前。

姚世霖握住许一心的一只脚踝,将脚抵在胸口,摩挲小腿。他不确定许一心的肌肤是以前就这般细嫩,还是遭无数只淫邪的手把玩出这种诱人的手感。手掌落进大腿内侧,他侧过头,目光投向腿间的阴影。肥腻的臀肉挤在一起,除了大腿根压出两条上翘的弧线,什么都看不见。攥紧脚踝,把人往下拖了拖,许一心下半身悬到床外,他的膝盖顺势顶开另一条腿。

双腿大张,穴口袒露,但是睡脸依旧香甜。

姚世霖的手指碰了碰许一心的脸颊。

怎会有人认为这是张淫荡的脸,明明世上找不出比它更单纯更可爱的眉眼了。那些人只是为发泄兽欲找个理由,才把婊子的脏水泼到他身上。人脏了,蹂躏起来自然也就得心应手了。

低头,舌头滑过许一心的脚背,顺着小腿肚上走。姚世霖不觉得许一心脏,但是Omega被不知多少个Alpha沾染过味道,被千百次性事灌养情欲,无形的烙印数不胜数,这是不争的事实。

此时体内好像有两个他,一个想要舔干净许一心,一个又想要舔脏许一心。舌尖在肌肤上游走,他撑开许一心的腿根,把脸埋进腿间。穴口紧涩,舌头戳刺了几下,没进去。于是他伸手抚到许一心的后颈,重重摸过微凸的腺体。许一心的身体弹动,穴口湿润松软起来,放了舌头进去。

往肉壁上扫荡一圈,没有停留很久,他又往上舔舐软趴趴的性器,腹股沟,肚子。Omega生过孩子,肚皮很软,姚世霖舔过去的时候能压下一道凹痕,直到瘦薄的肋骨,舌尖尝到坚硬的触感,然后再到绵软的胸口,温暖的脖颈。姚世霖在每一处停留的时间都很短暂,但是仔细地舔过了所有地方,像进行某种邪恶的仪式。最后仪式完成,他含住许一心的乳头,改换了一种色情的方式含吮,声音很响,比视频里姚世诚的样子更夸张。

许一心说的没错,他和姚世诚没两样了,都成了狂暴的疯子。

一点都不奇怪。阴森森的姚家,能养出正常人才奇怪。

他也丝毫不意外姚世诚会对许一心感兴趣。姚家不缺主见,不缺强悍,这种东西太多,已经快把姚家掀翻天。温顺,乖巧,柔软,才是他们真正缺乏的东西。有些懦弱的许一心对他们来说完美得恰到好处。

就像他的阴茎锲入许一心的甬道一样,严丝合缝。

提着许一心的两个脚踝,姚世霖往前一顶胯,感到了久旱逢甘霖的舒畅。

阴茎进到最深处,空气里是丝丝密密的苦艾味道和柏树味道。医生说,他和许一心的信息素匹配度不算高,想要怀孕是很困难的,但是姚世霖不信。

他把性器插到底,掰开许一心的两个膝盖,张开到最大,压在床面上。

这个姿势大概是让许一心有些难受了,他梦呓似地叮咛了一声。

因为不想让许一心发现,所以前几次他做得还算小心,但今天也着实忍不住了。握住许一心的腿根,他整根退出后,又一插到底。

许一心的眉头顿时皱起,鼻子哼声像是要哭。

好可爱啊。

姚世诚当年一定也是这样想的,所以才那么重地插他。

姚世霖想,于是也在甬道重复了一次更重的抽插。

过去,他总觉得不了解他那个沉默寡言的兄长,此时却觉得了如指掌。他能猜出姚世诚操许一心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想什么,因为他想得也不差多少。

他很早就知道姚家是个病态的地方,所有情绪都被压抑,让人想发疯。他拼命挣脱,以为只要不跟姚世诚一样听从父亲,什么都按照他们的反方向走,就能变得正常一点。然而,没想到最后还是殊途同归,并且,途中还丢失爱人,得不偿失。

既然如此,他不如不反抗了。

呼吸急促,眼底猩红。他扣着许一心的腿根,操得整张床都在摇晃。湿软的穴发热发烫,臀瓣拍出一个个红印子,还是觉得不够,他把许一心的腿拔高,对折起来,整个臀悬在空中,他站到床上,粗大的阴茎竖直钉住鲜红的肉洞。

许一心的哼声越来越响,眼角淌出泪水。

姚世霖知道自己太过了,但是停不下来。他半跪下来,毫不留情地把许一心翻转过去,用后入的方式,扣着许一心的肩膀再次进入。

这样的姿势更容易顶到生殖腔。

姚世诚就是用这个姿势让许一心怀上的吧。

他红着眼,一下一下顶胯,数十下后像是再也忍不了了,用力地破开了宫口。

“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