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什么累,他们都不配本少爷出剑。”

谢井自觉看太多这种画面会长针眼,高声起了个头,“我看大家都挺闲的,要不要赌一下?”

“说说看赌什么?”柳涵挑眉,其实他还真想见识见识,毕竟他活这么大从未亲眼见过人赌博,一下子就勾起了他的兴致。

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夏承安就已经默默检查起储物袋里有什么不值钱的东西了,不能让这败家儿子把值钱的东西拿出去赌,肯定输个精光。

“我们就赌......凌霄派之后会派几人来,何人打头阵,几时来,如何?”谢井笑得蔫坏,看来是胜券在握,“不知各位是否愿意赏脸参与一下啊?”

俞瑾垚起身坐远了些,“在下不碰违法乱纪之事。”

萧逸珺面露难色,同门之间开玩笑设的赌局罢了,参与一下能活跃气氛,但俞瑾垚说的不错,这是违反乱纪之事,就算长老不在此处,也得以身作则。

他犹豫不决:“..我...唉,谢师弟...”

谢井无奈摇头,“你们都不参与的话,这赌局有什么意思,开都开不起来,柳师兄和夏师弟呢,你们不会也不参与吧?”

“赌就赌,本少爷自然是参加的,往日里没少赢。”

一听就是谎话,死要面子活受罪,“我才不参加...”

承安和柳涵同一时间开口,还恰恰相反。

柳涵眉头一蹙:“嗯?”

转头二人对上视线,糟了!夏承安拳头抵在嘴边尴尬地咳了起来,这摆明是驳了柳涵面子,他就算装也得装出先前纯属是无意之举,“咳咳咳,师兄,方才是我说错了,我其实很乐意参与的,这么有意思的活动......”他险些编不下去,只得转变策略,服低做小,“那个...我刚才被吓得不轻,还是第一次见那种场面,我肯定参加,多亏谢师兄提出来了这等有趣的赌局,我心情都好多了。”

柳涵就吃这一套,当即搂住了他,哪管什么众目睽睽、礼义廉耻,“你胆子太小了,以后带你多见见世面,过几天定是一场恶战。本少爷赌.....天,前一波是来送死的,他们肯定不会等太久再来第二批,三日是个结点,先将我们打个措手不及,后续来十人,金丹境界,再进行围剿,领头不可能是元婴,现在凌霄派最厉害的也就宫思云了,金丹巅峰。”

“宫思云不是被你打成重伤了吗,他们怎么可能还让他来送死?”

萧逸珺揉了揉额角,状态似乎不佳,耐心解释道:“谢师弟,宫思云伤势如何我们并不清楚,若是伤得不重,来的必定是他,金丹不是谁都能入的,天资好的十年难遇,这么多年,资质最好的便是宫思云。我们几个要是全陨落在他手中,他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言之有理,我敢打包票,宫思云受了重伤,不修养个一年半载好不了,他硬撑着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这件事不是他说了算,那个掌门老头怎么想才是关键。”

柳涵:“那你猜测呢?”

谢井思索片刻,“日,不多不少,金丹境,起码是初期以上,二十...二人吧,应该差不多。”

“七日,二十余人,金丹境,宫思云。”闭眼调息的俞瑾垚截住了话头。

“你不是不参与吗?”

“探讨罢了,不入局。”

“那不行,话都说了,赌注必须得下!”谢井语气略显不痛快,他设这场赌局就是为了搞点好东西的,俞瑾垚光动口不破财怎么行。

听他们这么说,夏承安心中有数,默默点头,谢井这算盘打得真好,算得也是八九不离十,要不是事先知道剧情,真难比得上他。

“我嘛就...”他当然是继续扮猪吃老虎,随便说,赢了难免惹人怀疑,别为了眼前的蝇头小利暴露了。

“夏承安你先等等,”柳涵一把捂住他的嘴,毅然决然地拿出一物,“谢井,玩把大的,本少爷把本命剑‘寒霜’作为赌注压了,你可有比得上的?”

“呜呜,唔??”幸而夏承安有两只眼睛露在外面,瞳孔猛地放大几倍。

柳涵疯了?这么小的赌局玩这么大!就凭他倔得跟驴一样的脾气,输了说不定真能把寒霜拱手让人。

谢井不甘示弱,回击道:“柳师兄看来平日没少赌啊,不过...本命法器认了主的,我得了也没用啊,柳师兄不如换个更有诚意的。”

“哼,鼠目寸光,本少爷的法器能认主,自然就能解除契约,只有寒霜这一件上古灵宝独有,你现在还觉得本少爷没诚意吗?”

萧逸珺与夏承安齐齐倒吸一口凉气,这寒霜乃是柳家世代传家之宝,认得每一任主任皆是柳家人,柳涵把传家宝送给外人,这是要做那开天辟地第一人吗。

“不可!谢师弟不过是开个赌局玩乐,柳师弟你何必如此认真。”

“谁说我是为了玩乐?”谢井渐渐收起脸上的玩笑,“本就是场生死赌局,我们所有人都包含在内,唯有算出最可能的结果,做好完全准备,才有全身而退的可能。”

柳涵偏头,字字强调,又一遍重复道:“所以,本少爷说了,寒霜作赌,你呢?”

“别小看我了,上古法器,我也有。”他扯开衣领,取下一枚挂坠,“呵,我打算留着之后用的,里面有一丝天道之气,能帮人看到他此生大劫,让人如同看到真相又黄粱一梦,清醒时分便能够逆天改命,够诚意了吧。”

“还行。”

还行?柳涵你真够心大的!

“等等,轮到我了吧,我还没说呢,”夏承安终于挣脱开了手,他算是豁出去了,说什么也不能眼睁睁看看柳涵把以后会变成神器的寒霜送到别人手里,给他人做了嫁衣。

“我赌,天,总共二十一人,宫思云带队,其中筑基混着金丹!”

“这么详细?”

“是,不改了。”

柳涵眼眸漆黑,慢条斯理,“说完了?”

“说完了。”夏承安浑身气势陡然灭了个干净。

“那么激动干嘛,”柳涵从储物袋里拿出盒子,“他的赌注我帮他压了,上穷碧落下黄泉,一品灵丹,只要不是气绝了,都能救得回来。”

“既如此,”萧逸珺因为谢井那番话震诧了板上钉钉,几人早就在一场豪赌之中了,脱不了身,洗刷不尽。

一个四四方方闪着金光的方块被放在了地上,他嗓音温柔惋惜:“这是四方印,大家相比是见识过其中用途的,也是难得一见的法器,虽比不上你们,却是在下珍惜之物,今.....就拿这个作为赌注吧。”

“四方印?”

四方印?

再一次,柳涵和夏承安双双看过去,那熟悉的形制,不就是之前夏承安手里拿着的那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