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珺黯然神伤,“当年未能替师弟送行,我十年寝食难安。”
“区区十年,对修士而言一转即逝,”柳涵油盐不进,“师兄修为貌似又精进了,看来这些年没少下功夫。”
萧逸珺没听出其中的讽刺,“惭愧,十年不见修为已不如师弟了,费尽心思也才堪堪元婴。”
柳涵面色扭曲了一阵,夏承安嗑着瓜子跟着掺和进来,“萧师兄已经元婴境了,厉害啊,实在神速,非常人所能比拟啊!”
“夏师弟言重了,实在是不值一提。”
夏承安连连摆手,“萧师兄别谦虚,这太值得一提了!”
好你个萧逸珺,攻一这个坑你是没白占呐,修炼速度甩我一大截,现在我不才是柳涵名正言顺的道侣嘛,待遇怎么感觉没什么变化?这不公平!
柳涵冷着脸不说话啊,柳母出声打破了场中的尴尬,“逸珺,你来的正好,我叫涵儿回来就是为了试炼那事。”
萧逸珺:“伯母,我明白。”
柳涵把夏承安没嗑完的瓜子通通没收,警告他不许再跟萧逸珺油腔滑调了,“娘,到底什么事儿啊,那些小辈的试炼让他们自己进去不就行了,打打闹闹的,谁会当真,我这种修为带队进去像什么话。”
柳母神情庄重,“你有所不知,这次的试炼相较往年有所不同,不只是柳家,其他大大小小的家族都要求参加。”
夏承安:“嗯...嗯?”
“我们柳家的试炼关他们何事?”
萧逸珺到底是大师兄当久了,在旁用眼神示意柳涵莫要打断柳母说话。
“......”柳涵对这早成了习惯,不甘的闭上嘴。
柳母道:“我们家一直用的秘境里不知为何又生出个秘境,开始我只以为是件小事,后来你父亲进去探查,发现那秘境竟是另一方小世界的入口,里面具体什么情况不得而知。
知道这件事的人,除了我和你爹,就只剩其他几位长老,那几位是探查秘境时发现的,甚至连具体情况都不知晓。但奇怪就奇怪在,不知怎么回事,这消息就传了出去,被有心人说成柳家秘境惊现绝世神器,那些人贪的要死,不管这消息是真是假, 都不会善罢甘休的。”
这把夏承安听的一懵,原著里没发生过这事儿,按理说大部分剧情走向和书里描写的是一一对应的,极寒之地同样是十年之期。
妖王偷袭,莫泽阳重生,柳家试炼的秘境里突然出现这么大的变故,现在要和他说这些事没有丝毫的联系,他是坚决不会信的。
“逸清仙长放心,我此次是前来相助师弟的,并无别的什么心思。”萧逸珺诚惶诚恐地表明衷心。
柳母在他面前说话没那么注意措辞,没怎么想就戳出口了,这才发现自己所说的“贪心”二字戳中了萧家的痛楚,掩了下唇,接着补救道:“哎呀,你看我这嘴,我的错我的错,叫什么尊称啊,平时怎么叫现在就怎么叫,逸珺你是好孩子,从小就帮衬着你师弟,伯母看在眼里,心中比谁都清楚,你这次能来就已经是上心了。”
萧逸珺拱手作揖,“家父也是为萧家着想,奈何他的做法与家师传授的观念背道而驰,我自幼遵从师尊的教导,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珺不敢违背尊长。”
夏承安背地里对他指指点点,失望摇头,好你小子,几年不见变圆滑了,学会随机应变了,之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什么父母命不可违、要言听计从,这种话日日挂在嘴边。
“好孩子,你是能分辨是非的,那个小世界就连你伯父那样的修为也不敢轻举妄动,我就怕试炼那日几千人一哄而上,全死光了怎么办,别殃及到了我柳家的小辈。”柳母苦恼,脸上流露出一抹复杂的表情。
“娘!我们不去不就好了,非得凑这个热闹?”柳涵一语戳破,弄得大家都没法儿接话。
“嗯......怎么说呢,这件事很复杂,涵儿你年纪小,不懂其中的深意,娘待会儿跟你解释,反正事儿就是这么个事儿,该去的得去,等试炼日一到,你就和长老们一块儿进去,你大师兄会助你的,是不是啊逸珺?”
夏承安隐隐感觉到一丝不寻常,长老?不是小辈了?
萧逸珺单膝跪下,声音铿锵有力:“在所不辞。”
“那就这么定了啊。”柳母见目的达成,拍手叫好,“对了,承安你还小,就别跟着去了。”
“娘!”
“嘘。”
柳涵吐了口气,翻了个白眼,忍痛接受现实。
[作家想说的话:]
2。61‘6:8;52)
开始走剧情喽~
柳家试炼
柳涵两手环在胸前,神情愤愤,站在他身后的一众人都能听见震耳欲聋的磨牙声。不远处,夏承安站在柳母身旁,目不斜视,仿佛对柳涵的存在毫不关心。
柳家试炼秘境正式开启前的一刻钟,家族、门派和散修纷纷涌入,将柳家围得水泄不通。众人屏息凝神,等待着试炼之门的敞开,气氛一片焦灼。
不久前萧逸珺离开后,柳母便把两人叫进内室,夏承安不好参与,静坐在一旁倾听。
柳涵心头烦乱,“娘,你怎么把萧逸珺扯进来了,他不仅是萧家的人,还是天衍宗的弟子,你让他如何自处...”
“你别急,他自己心甘情愿的,你不可以有什么用。”夏承安在一旁轻声安慰,试图抚平他的情绪。
“他不是我柳家的人。”
柳母抬手打断,“涵儿,这事不像你想的那般简单,逸珺到底是你师兄,从小长大的情谊无可取代,单单派几个长老守着你我不放心。他比你懂人情世故,不会让自己难做的。”
柳涵刚从极寒之地里出来,时间几乎全花在路上了,就光是赶路还不忘把积压已久的消息处理了,剩下一堆事等着他来解决,现在又出了这么一档子事。
当真是要命了!
他来回在厅里踱步,是一刻安定不下来,“娘,你有什么直说就是,做什么遮遮掩掩的,我何时没听过你的话?若此事和我关系重大,那我爹人去哪儿了?我回来半天了他连个面都没露!”
“坐下,毛毛躁躁的。”柳母柳母淡定地端起茶抿了一口,“事出从急,你爹忙着给你铺路呢,这几天是回不来了,试炼的秘境得找人看着,处处闲不下来。”
夏承安扯着他袖子,“坐呀、坐下说。”
柳涵蹙着眉,到底还是没坐,“轮得到我爹出手,必然不简单,这阵仗如此大张旗鼓......娘,别的不提,既然那方小世界来历不明,你就这么放心我去?”
“过来说。”柳母拍拍身旁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