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涵笑得标志,却邪意毕露,手上未动分毫,门已被隔空用灵力关上了,“不必如此大费周章,本少爷想知道的,你不说也得说。”
“柳少主这是强人所难...”闻人衡手上动作还未落下,胜券在握的神情凝固在了脸上,原先亮着的的眼眸里失去了光彩,木纳地失去了神志。
夏承安见他如提线木偶般坐那儿,松了口气,走上前查看,不管怎么在他面前晃,闻人衡始终没有反应,“师兄,你给他下什么了,怎么突然就不动了。”
柳涵拨开他放在闻人衡脸上的手,“幻术,你好好学着点。”
“什么样的幻术,什么功效?”夏承安收回手,拿起茶杯轻晃,光闻味道和普通茶水无异,难道闻人衡是真心想和柳涵坐下来心平气和地谈判?
“能让人说实话的幻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夏承安道:“额...那你以前怎么从来没用过?”
柳涵邪魅狂狷的样子霎时垮掉,狂跺脚,“夏承安!这是能随便乱用的吗,本少爷可是有原则的,不该用的绝对不会用的!”
“哦。”夏承安摸摸鼻子,心虚地看着房梁,“为什么对他就能用幻术?”
“闻人家是柳家的从属,本少爷身为柳家少主发现他有疑似背叛柳家的行径,无奈之下采用的对策,怎么了,不是很合规矩吗?”
“这招用在审讯犯人身上岂不是百试百验?”
“大材小用了,如果对方修为高深,幻术对他们也不起作用,行了,先顾着眼前这人,回去再跟你解释。”柳涵在他面前隔空画下一道符咒,直捣黄龙
“闻人衡,告诉我,你为什么不允许任何人踏入极寒之地?”
闻人衡嘴唇上下蠕动,悠长地吐出两个字,“妖......王...”
夏承安追问:“是因为妖王太危险吗?”
闻人衡:“不,是。”
他本想再问,被柳涵止住,“算了,我知道了。”
他的确是知道了,幻术能起到的效果有限,问下去没有意义。
极寒之地的冰松草开放在即,十年内不能被人族修士的血玷污。上次那个十年就是因为冰松草的缘故,有人慕名前去,死在了那里,妖兽不管不顾地乱斗,极寒之地鲜血遍地,白雪被生生染成了血海,混战之中竟捧出来个妖王来。
妖王,且是在极寒之地的妖王,为了冰松草大费周章,莫非他同样是冰灵根......
搜索过梦中所有的记忆,没有一丝是关于这个妖王的,现实和梦中的改变极大,后续怎样看来是不能参照梦里的发展了。
“你知道了,你知道什么了?”
“没什么,过几日你便清楚了。”
夏承安揪了揪他披在身后的长发,“师兄,你什么时候学会卖关子了。”
“没卖关子,和你想的差不多,妖王威胁他的,不准许他从传送阵放人进去。”
“我是猜的。”
“这么明显的提示了,有点脑子的人都猜的到,否则你能想到另一种可能吗?”
夏承安眼珠一转,“我没说是妖王不让他放人进去啊,我问的是,是不是因为妖王太危险了?”
“你居然套我话!”柳涵一遇到他就放松了警惕,说出去的话全然不过脑子。
“我又不多问,闻人衡怎么办,就留着他这样?”
“你套我话!”
夏承安耐心道:“所以闻人衡怎么办?”
柳涵吹胡子瞪眼,“你套我话!”
“你们套我哥话!”
门被“咣当”一声重重拍倒,扬起的木屑中露出闻人揽意的脸。
夏承安一步挡在闻人衡身前,笑眯眯道:“闻人姑娘,你怎么来了?”
闻人揽意咬碎了一口银牙,指着他身后高大的人影,“你有脸问我怎么了?你也太低估我了吧,不会以为挡着我哥我就看不到了,我是瞎子吗!”
她哥哥的院子里一向是安全,阵法日日不断地布置在屋子周围,今夜突然没了护佑,不出事了才怪。
“谁知道你是不是瞎子。”柳涵一点不心虚,他都说了自己不做偷鸡摸狗之事,即使半夜潜入给闻人衡使幻术也是迫不得已之举,他柳家少主的身份摆在这儿,有权这么做。
闻人揽意一个箭步跑过去,见自家哥哥半点反应也无,心急如焚,“你们到底对我哥做了什么?”
柳涵反正死猪不怕开水烫,“你哥哥不是好好的坐在这儿吗?关本少爷何事。”
闻人揽意:“你们在房里说的话我都听见了,休想着瞒我。”
柳涵油盐不进,“既然你都知道了,干嘛还明知故问。”
“那些撑死不过是你们的猜测而已,我哥哥只说了两个字,你们怎知就是他与妖王勾结?”
夏承安插了一嘴,故技重施,“我们可没说他与妖王勾结,这话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不是我们说的啊,莫要冤枉好人。”
闻人揽意被怼得哑口无言,“我我我,这话不是我说的,我是怕你们怀疑我哥,我才想为他洗去嫌疑,不是说他和妖王有勾结的意思。”
柳涵慢慢踱步,清晰的脚步声里透着股悠然自得之意,“说说吧你最初的目的是什么,我们刚来一天,你就急不可耐的凑过来了,句句暗示你对常宁城外的好奇,你是真好奇外界的模样,还是别有所图?”
闻人揽意紧蹙眉头,“我就是好奇,没什么坏心,你们为什么对我哥暗下毒手!”
“他没事,两个时辰过后会自己醒来。你先回答我们的问题,你为什么要刻意接近我们。”夏承安配合着柳涵的说辞,先对她进行一定的安抚,让她说出实话。
“谁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