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娄玄览并没有问起来,他也轻松了些,分散注意力去看此处风景。
此处不知是什么原因,暮春了湖水也尚未涨起来,堤岸还有些许裸露,还有些黄沙的。
可风吹拂过来,秋延年依然从烦闷里面解脱出来一些。
湖畔的风大起,湖面起了粼粼波光,一时间秋延年被湖光晃花了眼,没来得及遮好帏帽,当下便让沙子进了眼睛,顿时泪眼朦胧,涩涩难受,用手去揉却没有揉出来,眼尾却被主人蹂躏得起了嫣红,睫毛也被打湿了。
“遐龄?”站在一旁的娄玄览察觉友人停了言语,回头问道。
“无事,湖中风大,教沙子糊了眼。” 眼眶却渐渐兜不住泪,顺着泛红的眼尾滑落,泪纷纷不止,泪珠真似拈不散的真珠,没得红丝来相串。
可眼中的异物感却没有消退。
恐叫友人看了笑话,双手仍旧搓着,忍泪佯低面,一心只想去了沙子。
眼睛没有好转,秋延年不自觉地蹲下身子,想减少风沙的毒荼。
娄玄览见人动作了半天没有起身,于是也蹲下来,掀开了人的帏帽的白纱,头伸进帏帽里,道:“我看看。”
秋延年微微抬头,风穿进帷帽了些,吹起几缕白色发丝,发随风而动,显得人多了几分散懒,秋延年此刻眼角泛红,琉璃色的眼瞳此时因泪光闪烁而有了黛色,泪眼迷蒙中微微聚焦看着娄玄览。
什么浅淡春山,海棠醉日;什么芙蓉着秋雨,小晕带红潮。
都不及他妍丽。
娄玄览不动声色,依旧是以一种缓慢疏淡的语调说:“我替你吹出来,你忍着别眨眼。”
娄玄览的俊颜一下子靠近,呼吸的温热都撒在秋延年脸上,秋延年倏然绷起了身子,不敢动弹,眼睛不受控制眨了起来,泪珠不住滚落,落到娄玄览的手中溅开水花。
娄玄览一连吹了好几下都不见成功,秋延年眼中闪闪泪光惹人心疼,瞳色在水光中变换色彩,绮丽异常。
娄玄览的舌尖附上了秋延年的左眼,秋延年被吓到,忘了眨眼,双眼微睁。
娄玄览的手轻轻插进秋延年的发丝中,扣住秋延年的头,防止秋延年胡乱动作。
他的顺着秋延年的眼眶轻轻舔舐,湿软的舌头缓慢地扫过眼白,并没有什么旖旎的意思。
温温热热的,娄玄览的动作很温柔,其实是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刺痒的快感。可是尽管如此他还是泛起了微微的恐惧。
眼睛是身上最脆弱地方,被人这样突兀地造访,甚至有侵蚀灵魂的恐惧。
这最是难以名状,饶是娄玄览是如何正经地、温柔地舔弄,都还是会有微妙的恐惧感,这两种感觉交织,对他来说过于大胆放浪了。
这种感觉前所未有,秋延年身体是软的,胯下却硬了起来,他近来极其容易被挑起情欲,连他自己都惊讶是不是过往过于压抑自己了。
他怕被友人发现,只能够不动声色地弓起了身子,不要让衣物太贴身了,唯恐自己下体异样被发现。
娄玄览顺势将人捞在怀中,用一只手揽住秋延年的瘦削的腰身。
秋延年还没反应过来,就听那人附在耳边问:
“你怎样了?”语气真切不似作为,若不是足够真诚,秋延年都快怀疑这人别有用心了。
“好些了吗?”娄玄览关切地问,一脸凛然“以前我的母亲就是这样做的,倒是唐突你了……左眼还难受吗”
左眼确实没有了异物感,但右眼仍是泪流不止。
秋延年的耳朵却烧红,他一向喜静,身边没有近身的亲友,连母亲也很少抱过他,对于肢体接触一向生疏,娄玄览靠的那样近,眼睛怪异的感觉……
他也不晓得寻常人家是不是这样做,但也知娄玄览不是孟浪的人。
“无事,”
秋延年强装镇定,斟酌了一下,因为害怕友人误会,补充道:“其实……挺舒服的,就是你突然靠近我,被吓到了。”
“是吗?”说着又凑过去想要舐秋延年的右眼。“那你再忍一下。好了便与我说。”
便不由得秋延年制止,娄玄览又去亲秋延年的右眼,因为稍微换了体位,娄玄览的右腿便不经意地插入秋延年两腿之间。
秋延年被吓了一大跳,此时他下身是硬的,总不能......让友人误会自己......被舔硬了吧?
秋延年只能自以为不动声色地抬了抬腰,向上偏了偏,堪堪不让娄玄览的膝盖顶到自己的囊袋。
却无知觉地将自己会阴与囊袋之间的那处女屄送给人顶弄了......
隔了好几层衣料,膝头仍然能够感受到那处与瘦削的人极不相符的肥软。
娄玄览自然感受到了,可他依旧不为所动,仿若无知。
换做别人此刻定然要笑出声的。
可娄玄览却仿佛无事人,只是膝盖靠得更近了。
秋延年自然不知自己现下是什么情况,还以为自己总该不会出洋相了。
膝头堪堪塞进去,木讷地顶在那处,偶尔才会因为主人的动作更近一步。
可后来随着娄玄览膝头无意识的压迫,难以避免的无意识地蹭动,秋延年的衣料虽然是上好的,但也比不过自己的女屄娇嫩,粗糙的毫无规律的摩擦,让他感到有什么奇怪的感觉从会阴处传来。
又陌生又熟悉......
比兴起时自己自渎的快感还......
隐隐希望娄玄览的膝头不要只是这样压在上面……
等等,这是为什么?
可是对于未知的浅淡的恐惧尚且不及友人关心带来的不自知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