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1 / 1)

联想到不好的缘由,我不安地试探询问,“是因为那次吗,你帮我?”

珂丸笑了笑,“关系不大。变成这样不过是时间问题,不用自责,好人自责会活得很痛苦。”

我也不是什么好人。我默默回答。

断断续续地聊了一会儿,珂丸问我是哪里人,我报出地名,他像是陷入某种回忆,半晌才用类似感概的语气说道,“那里很适合旅游,光是自然景区,花两三天都逛不完。”

他又问了别的问题,我一一回答。

最后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涌出倦怠之意,“真好,真的很好。”

可能是我的错觉,珂丸的声音有些沙哑。

“去休息吧,我听达木说了,你们是顶着大雨来的。”珂丸坐直了些,笑得温和,“那小子肯定还在外面猫着,不要被他吓到了。”

“好,你也是。”我站起身,离开时忍不住停留。

珂丸见我回望,愣了愣,其后了然一笑,“真没事,我挺好的,你放心吧。”

将珂丸的身影彻底隔绝不见,心头的巨石仍然摇摇欲坠,我不傻,能体会到对方身上那股若有若无的郁气,像快被熬透的鹰,一点点地消散生机。

才走几步,身侧便多了一道轻缓的呼吸,我低着头,自嘲想,目前自己都挣脱不了,哪有余力操心别人的处境。

或许是为了排解那缕萦绕心头的苦闷,我盯着一片黑的路面,朝他问道:“你舅舅……是生病才那样的吗?”

他似乎在斟酌,“一直有旧疾,但不全然是。”

“旧疾?”

“嗯。”达木的话,同冷风一齐袭来,“父亲下手一直有分寸,但那次确实太过了,父亲很生气,因为有人为此死了,母亲是拦不住的。”

巨石悬在心尖,受达木的话语左右摇摆,稍一失衡,便是轰然滚塌,痛不欲生的下场。

我颤声问:“谁死了?”

“央措吉。”达木沉声道。

“父亲担心舅舅出事,遂让他跟着,但”

话音仿佛一根即将崩断的弦,勒住我的呼吸管,我越走越慢,直到腿筋一抽一抽地,难受到停下。

达木扶住我弯下的肩,在他强硬的力道下,我勉强控制打抖的生理反应,“……央措吉的父母呢?”

“他的家人就是我和父亲。”

“……”

只觉得好冷,被达木紧紧拥住也汲取不了温暖。他的胸膛滚烫,贴着我的额头,肉身传递的热量其实无法抵达灵魂最深处,可偏偏是这种最浅显的触碰,却使我哽咽着泪流满面。

都说趁他病要他命,唯有这句话才能解释,为什么,与他的唇瓣相触那刻,我会心甘情愿接受,且由此感到荒谬的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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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好:)

41点

唇齿之间几息吞吐,回屋后被拉扯着推至床上。我抓住达木继续往下的手,喘道:“你干什么……下去。”

达木弓着腰,一手扶在我的腰边,低头追着我抓他的手贴上唇瓣,点水般亲吻着攀到我面前,“哥让我干什么,我便干什么。”

说着,他讨好似的矮下身,像蜷缩受限的兽,匍匐着。一对黑眼珠盯得我发热,我垂下眼皮,曲腿踢他,他则是挨一脚再无比自然地挽住我的膝盖窝,唇鼻黏着裆部,面颊蹭了蹭那处,“不要让我下去好不好,我只想陪着哥。”

“哪有……你这样陪的!”靠得太近了,我只觉得那里越来越热,达木的脸也红着,一时分不清这等温度是他的,还是我的。

不闻人言的达木隔着布料开始舔了起来,裤子防水效果好,内里仍是干燥的,只不过人舔舐的动作愈发鲜明,我有些受不了地伸手推他,干哑道,“别弄了,我不喜欢这种……你起开。”

“不喜欢吗?”达木顿时停下。屋里未开灯,但山里总是夜色更美好些,借着从窗缝零星散下的不知月亮或星星的光,我看见他直起身,银铛银片哗啦啦的。一分钟后归于平静,我被他突然靠近的动作吓了一跳,躲不及,下身的性器便让他把住,脆弱的部位在触碰到冷空气时颤了颤。

达木的手很快,身体更快,半硬的性器被双手轻轻搂着,下一秒,即刻贴上一片温热紧致的肌肤,这片肌肤有力却仍保持一定的柔软,仔细感受之下,甚至有分明的沟壑。他就这般一上一下地套弄,我怔愣住,脱口而出,“这是什么?”

达木是跨在我身上的姿势,他弄得很认真,“哥不喜欢用嘴,那用这里可以吗。”

随着性器逐渐涨硬,我终于反应过来,这家伙到底在做什么。

腾地,脑子像烧到一百度的水壶,突突的热气顶着神经,我没想到他是在用腹部……顶端被掌心有规律地温柔挤压,摩擦着腹部肌肉,不平整的垒块因刺激渗出的体液变得湿滑,达木十指交扣,固定着勃起的性器与腹肌紧紧贴合,直到耳边的噗叽水声愈加大,我才迟钝地要抽走。达木不轻不重地掐了下敏感的顶部,我浑身一抖,后腰仿佛被电过的酥麻,射出的东西全溅在了达木的身上。

释放过后我不是进入所谓的贤者时间,而是头皮发麻。

达木随便摸过腹部上的污浊,“哥的量比之前做的时候少。”

亲眼看着他抬起手凑近鼻尖嗅了嗅,毫无顾忌地伸舌舔,猩红一晃而过。我不敢信他真有这么变态,连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事实上,他真的没有丝毫负担,甚而把上衣撩的更高,露出饱满结实的胸肌,达木的肤色属于很健康的偏蜜色那类,其中一种难抑的野性自这副充满力量感的躯体爆发而出。

他把剩余的精液抚上胸膛,随之俯身,改用胸部去蹭擦我已经软下去的物件,“哥还要试试吗。”

我立马回绝。

他是真疯子。

我也是疯子。刚才居然会因为难过而向他做出类似索吻的行为,现在更是疯得不行,我并拢腿,企图将有再次变硬迹象的东西塞回去。

那些雾似的悲苦被这一来二去的情欲拨散没了,泪流过的脸微微发干,一股让达木挑逗出的热气煨着脖颈。

达木挤着我,附在耳边重复道:“哥,哥你帮我好不好。”

我下意识瞟一眼,他注意到我的视线,也不遮挡,慢条斯理地敞开,“怎么办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