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见皇上的表情,却能分辨他的语气,话说得严重,语气还是很温和的。
鄂婉起了坏心,朝后伸手向下探,想要抓住皇上的命门,再贴着他缠磨。等他餍足的时候提要求,对方脑子转得慢,比平时好说话多了。
谁知手才伸到半路便被人捉住了,鄂婉知道皇上顾忌着她的肚子,不敢对她用强,于是带着男人的手抓住了他的要害。
身后传来倒抽气的声音,鄂婉同时一惊。她以为明玉得手了,消耗了皇上的火力,没想到触手仍旧坚硬。
吓得她想要耍赖将手抽回来,却被人用力按住,听他得寸进尺先提要求:“把纱衣穿上,给朕看。”
鄂婉:“……”
“皇上在承乾宫还没看够么?”鄂婉试探着问。
明玉到底穿没穿啊,穿了怎么可能让皇上跑了?
还跑了,当他是什么,几辈子没见过女人的登徒子吗?他是皇帝,要睡自然也要睡极品和奇葩才对,比如眼前这个怀了孕也不老实的风.骚.少.妇。
“选秀的时候朕风评被害,你应该清楚朕喜欢什么样的。”乾隆没好气地捏了捏鄂婉的腕骨,让她的手掌完全贴合在上面,反而激得他自己深深吸气。
懂了,好大胸嘛,早知道让明玉跟自己一起丰胸了。
明玉的美人计失败,鄂婉被迫重操旧业干起了祸国妖姬的勾当,穿纱衣跳.艳.舞,要不是大着肚子,都想在屋里竖起两根杆子跳钢管舞了。
事到临头,他却没动静,迫着她半跪着用他的偏爱给他服务。清洗的时候鄂婉脖子以下全红了,羞得恨不能找个地缝儿钻进去。
“行了,睡吧,那苏图的事朕心里有数。”忙活到腿软,才终于得了一句准话,鄂婉躺在皇上怀中入睡。
第二天去给太后请安,鄂婉见到明玉,拉着她的手歉意地说:“是我不好。”
明玉摇头:“你从小怕打雷,眼下又怀着孩子,即便皇上不说,我也会求了皇上过去看你。”
鄂婉好奇:“那纱衣你穿了没有?”
明玉脸颊爆红:“我……我没敢……辜负了你的辛苦筹谋。”
想起昨夜种种,鄂婉脸不红心不跳:“我昨夜侍寝了,今早起来肚子有些坠坠地疼。”
明玉吓了一跳,忙将她扶到一边坐下:“皇上明知你有孕,怎么能……”
“明玉,我眼下不宜侍寝,别人争宠都争到我脸上来了,你一定得支棱起来,帮我捱过这一段。”
鄂婉爱怜地抚摸肚腹,恳求般望向明玉,见她犹豫,再次加码:“你阿玛的事,我昨夜吹了枕头风,皇上说他心里有数,想来不会为难。”
明玉向鄂婉道谢,咬唇半晌才下定决心:“好,你不能侍寝,我来为你固宠。”
回去的路上,玉糖忍不住问:“娘娘说昨夜侍寝,小腹坠痛,可是真的?用不用传太医?”
鄂婉摆手:“我不这样说,明玉恐怕还要推拒。”
原主这具身体恐怕是什么隐藏的魅.魔.圣体,挨着皇上便能软成一段雪,欢好时如何恣意也伤不到腹中孩子半分。
她也曾不安,硬着头皮询问太医,得到的结果都是:“娘娘的身子并无大碍,腹中胎儿强健有力,静待瓜熟蒂落即可。”
皇上那边似乎也有这一层顾虑,把之前的太医换了,让钱院使来给她保胎。
钱院使刚来时很惶恐,以为龙胎有什么问题,诊过脉便笑了,说出了几位太医都对她说过的话。
翻译过来就是:瓜好,保熟。
玉糖闻言长长吐出一口气,又问:“娘娘如此抬举明玉小主,就不怕她当真分走了皇上的宠爱?”
长春宫养过太多白眼狼,所以从长春宫出来的人,都对固宠这种事不看好。
鄂婉笃定:“她不会,明玉是我最好的姐妹。”
是夜,皇上又翻了明玉的牌子,没有过来。鄂婉在床上翻了几个身,终于沉沉睡去。
一连三天,皇上都翻了明玉的牌子,昨天更是夜宿承乾宫。
鄂婉知道明玉成了,真心替她高兴,用晚点的时候多吃了一些,不得不在院中消食散步。
院外响起二更鼓,寿梅拿了外衣出来,披在鄂婉身上:“娘娘若是想皇上了,积食也是很好的借口。”
玉糖气鼓鼓的,忍不住插嘴:“皇上从来都是这样,有了新欢便忘了旧爱。娘娘怀胎辛苦,这两日腿都肿了,皇上只顾新欢,都没来看娘娘一眼。”
鄂婉走过去,抬手敲了一下玉糖脑门:“浑说什么,皇上也是你能随意编排的?”
又给她解释:“明玉家里出了事,皇上哪怕有意袒护,也要师出有名。”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窥探帝踪一事,错在金家,明玉的阿玛是被迁怒的。
可这段时间,被皇上迁怒的人还少吗,一日没有好消息传来,鄂婉也跟着揪心。
若明玉能得宠,哪怕只是挂名,也能给皇上的法外开恩一个合理的借口。
几日后,明玉登门道谢,却感觉咸福宫的人看她的眼神变了。在院中遇见寒笙,明玉主动跟她打招呼,寒笙好似没听见,转身离开。
明玉何等聪慧,立刻猜出其中关窍,也不管旁人,径自进屋去。
所幸鄂婉对她的态度没有变化,仍旧亲热,见面便问起她家里的情况。
明玉拉着鄂婉的手一五一十都说了,当面向她道谢。
鄂婉摆手:“咱们是什么情分,也值得你专门走这一趟。”
明玉抿了嘴笑:“我再不来,以后恐怕连咸福宫的门也进不了了。”
鄂婉诧异:“这话从何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