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过的也不好……”
弟弟的隐私不方便告诉他人,秀雅只能用自己卖惨:“当年若不是他偷了户口本和身份证给我,我根本跑不了多远。他为此挨了一顿毒打,耳朵后被扣掉了一块肉,一直都长不好。”
她边说边瞅齐玄的神情,发现他不为之所动后,突然提声叹了口气,语气蓦然变得凄楚起来:
“他一直想保送去亚星大学,上次打电话说去考试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没考上……就去一天,看他一眼就回来,行吗?若不是姓黎的阴魂不散,我也不想麻烦你跟我去。我跟他当了十几年的姐弟,就跟当年和你一样,你吃了我那么多冰棍……”
“行,去,我又没说不陪你去。”
小时候犯得蠢成了一辈子的债,齐玄痛苦地把自己的脸埋在枕头上:“过阵子好吗?我这几天只想在家里休息。”
“行,时间你定,我这个月没排夜班。”
秀雅瞬间收口,温温柔柔地道。
她仔细地把最后一点药涂完,刺啦一声脱了手里的医用手套:“药抹完了,这几天清淡饮食,三四天就好了。对了,堂堂放月假,你休息就陪她玩吧,她上周还念叨好久没见想你了。”
“秀堂真这么说?”
齐玄把被子揪到屁股上盖着,得到秀雅的确认后哑然失笑:
这丫头估计又是想干坏事找他打掩护呢秀堂这小孩聪明的很,早就发现他两不是真夫妻,在秀雅面前装懂事,黎朝面前装公主,在他面前就是个混世魔王。
不过他也的确想找点别的事做,答应得痛快:“行。”
第10章 小狐狸与金丝雀(剧情ing)
三天后
齐玄出现在H市中心商业区,最大的奢侈品商场门口。
正值假日,出入商场多是打扮精致的富太太们,男性为数不多。
要么是西装革履的油腻金主,手腕带着钻表,被挽着胳膊满脸不耐烦;要么是年轻俊美的金丝雀,穿着廉价,跟在女人身边殷勤地提着包。
齐玄长着一张目空一切,大权在握的金主脸,穿得却跟金丝雀差不多,一个人孤零零地在大门边,一站就是半个小时。
看清男人一身上下不到两千块后,门里的侍者眼神从热切到了鄙夷又是个仗着身材和脸蛋来钓凯子的,看着年纪也不小了,一点羞耻心都没有!
而总裁浑然不知自己已经被打了吃软饭的戳,还在左右逡巡地寻找着秀堂的身影。
对方放假后在朋友家疯玩了两天,刚才打电话让他到这里接她。
一个扎着高马尾,穿着红色格子校服裙的女孩下了出租往这边走,嘴里快活地哼着歌。
齐玄迎上去,还没抱怨对方迟到,女孩倒是嘴唇一噘,先发制人:“齐爸爸,你是不是出轨了?”
对方的话如平地惊雷,齐玄吓得嘴唇发白,用尽力气勉维系住脸上的笑容:“你,你说什么呢?为什么这么想?”
“因为你今天穿得也太……青春了,你都已婚了呀。”
秀堂眨巴着杏仁状的大眼睛,审视着对方身上的灰蓝白条纹衬衫和白色直筒裤,衬衫下摆扎进了裤腰里,宽肩瘦腰,惹眼得要紧:
“你这样被我同学看见了,会以为我劈腿我爱豆了耶。”
“什么乱七八糟的,这都是婚前买的。”
原来跟陆冠清没关系,齐玄悄悄松了口气,脸上佯怒:“劈腿?你把爱豆当你什么了,你妈知道吗?”
“哎呀哎呀,一时口嗨。”
说溜了嘴,女孩吐了吐舌头,把他往大门里推:“你这身真得不符合你的气质,我给你挑一身新的吧,相信我,我眼光可好了!”
齐玄除了上班时的定制西装外,私服都是女伴或者女朋友送的。
家里的阿姨熨好挂在衣柜,他有需要就随便抽出两件穿,也不讲究颜色长短,效果全靠身材和脸硬撑。
婚后为了维护秀雅的名声,他把莺莺燕燕断了个干净,衣服确实有些过时了,便答应了提议,两人一起进了商场。
他们从一楼逛到七楼,从里到外全部换了一身,给秀堂也没少买。
到了餐饮层,女孩走不动了,一屁股坐到咖啡馆的沙发上:“齐爸爸,你自己把皮鞋一买吧,Frragamo店的就行,我太累了。”
齐玄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新表:“行。你别乱跑,我等会过来找你一起去电影院。”
瞧对方答应了,才迈步走到直达电梯门口。
他换了一身棕色系的连体工装,腰身被皮带束着,胸前解开几颗扣子,锁骨上的吻痕褪成了淡粉色,像是朵桃花花瓣形状的纹身。
刘海全部向后梳起,露出饱满的额头,高耸的眉毛下眼窝深邃,面无表情时傲慢到不可一世,使得电梯里的侍者服务都积极了不少,殷勤地把他送到一楼。
叮咚一声,电梯停了,白茶香,混合着天竺葵和小苍兰的香气顺着门缝飘了进来,仿若置身春日花田,从身到心都不由自主地放松下来。
侍者深吸一口气,按着关门键,对身边的男人露出自己最纯洁的笑容:“先生,今天一楼新换了香水,您如果喜欢的话加个微信就能送您一瓶,您看如何?”
哦?为了搭上他下这么大的血本?
齐玄心思微动。
这个商场的香水是法国总部空运的特调货,不对外销售,一瓶难求。
用一个联系方式换新特调是再划算不过的好买卖,他有好几个爱好集邮的女股东,但是……
他转过身,面无表情地盯着侍者娇美的面庞,也不说话,等着对方惨白着脸,哆嗦地按下开门键后,才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嗤笑,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这几天为了解绑系统,他翻阅了很多资料,虽没找到方法,但弄明白了一点:
能触发副本任务,一定是任务目标有所求,他又有所满足,两边划等式才能成立。